夫妻敦伦,乃是常理,没道理让四哥强忍着。
“真是个傻姑娘,”沈翊的拇指揉了揉她颊边的软肉,“今夜太晚了,我不做什么,就想亲亲你,可以吗?”
他还没试过夜里会不会梦魇,要是给人折腾坏了,半夜还把人吓醒,他都要觉得自己是禽\兽了。
闻姝抬眸望着他没说话,沈翊也不催,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帐子外还燃着烛火,帐内虽不算明亮,可也能看得清彼此的表情。
闻姝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忽然跪直了,扶着沈翊的肩,倾身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含羞带臊地说:“可以。”
只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她却已心如擂鼓,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亲吻一个男子,虽然是她的夫君,名正言顺,亲时胆子倒是大得很,亲完一张脸都红成了锦鲤,不敢看沈翊,连忙躺了下来,钻进了被子里,背对了沈翊,装死。
沈翊被她这一下惊得怔愣了半晌,抬起手,碰了一下唇角,好似还有闻姝软唇温热的触感,残留着她身上独有的兰花香。
待反应过来,沈翊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他也没去扯闻姝的被子,转身下了床,去净室处理了一下才回来。
闻姝听见动静,从被子里露出一双莹润的眸子,沈翊留了几盏灯,其余的熄灭,上了床榻,“过来点,让我抱着睡。”
“你不热嘛?”闻姝难为情,她脑海里还是方才那幕,早知道就不掀开被子了。
“热的不是天气,”沈翊靠近她,“我自个纾解了,现下它老实了,别怕。”
只不过是她一个点到为止的亲吻,就让他纾解了,不敢想来真的,他要舒服到何种程度,再等等,别吓着她。
闻姝嘟囔了一句,“我没怕。”
沈翊展臂,将闻姝揽进怀里,“夜里我若是梦魇吓着你,你就将我打醒。”
闻姝脖颈下压着他的胳膊,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还没这样亲昵过。
不过方才亲都亲了,这也没什么了。
她像哄小孩子似地拍了拍沈翊,“睡吧,不会梦魇的。”
“好,睡吧。”沈翊侧躺着,亲了下她的眉心。
亲昵这种事,只要打破了第一次,那就即将迎来无数次。
黏得这样近,两人的里衣交叠,不分你我,鼻尖嗅着的是闻姝给他做的安神的香囊,还有闻姝身上的体香,温香软玉在怀,沈翊身心俱爽,一点也想不起来梦魇的事。
成婚这么久……不,应该是自那场大火后,沈翊睡过最舒适的一晚,一觉到天明,醒来时,沈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着帐子上瓜瓞绵绵的纹路发呆,还当是错觉。
直到怀里的闻姝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他才反应过来,他昨晚没有梦魇,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就这么睡醒了。
沈翊低眸望着怀中娇小的女孩,胸口鼓涨得要裂开,要涌出鲜血来,昭示着他的爱意。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捋开她脸颊上凌乱的青丝,眉目温柔地望着她。
望着他的珍宝。
上天赐予的。
心口缺了的那一块,被她尽数填补上了。
沈翊低头在她额间珍爱地亲了下,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去校场。
随意披上外衣,出了门,凌盛要请安,沈翊抬手制止,小声说,“王妃还没醒,去书房洗漱。”
凌盛点头,跟上主子,见主子今日精气神十足,想必昨晚歇息的不错,心里头叹了句缘分,主子与王妃,当真是佳偶天成,是最登对的!
闻姝醒来时揉了揉眼,第一时间找沈翊,却不见他的影子。
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月露说:“王爷一早就去校场了,怕扰着王妃,去书房洗漱的,奴婢瞧着王爷神情愉悦。”
闻姝昨晚睡得熟,并未被吵醒,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梦魇。
直到沈翊从校场回来,用早膳时,闻姝才得空问他。
“一觉到天明,许多年没睡得这样舒适了,都是你的功劳。”沈翊给她盛了碗红豆粥。
闻姝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那就好,我就说嘛,总会有法子的,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也就不用熬那么久了。”
沈翊笑着说:“是,是我错了,往后不敢了,日后有事一定第一时间和姝儿说。”
闻姝这才满意,开始用早膳。
快晌午,千留醉来了,进了书房就坐下,他是江湖人,随意潇洒,和沈翊是在江湖遇见的,就不乐意行朝堂的礼,沈翊也随他。
“说吧,又有什么事?”千留醉打了个哈欠,昨日澜悦那妮子来找他下棋,下到半夜还不肯走,要不是北兴王世子给拽回去了,恐怕得决战到天亮。
关键是澜悦那一手臭棋,还总喜欢悔棋,千留醉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大小姐。
沈翊坐在书案后喝茶,“正则那边有了进展,想请你派人暗中保护他,远在镰州,你的人比我的好用。”
“不去,我都说了,同你回定都可以,但我是江湖人,懒得管朝堂事,”千留醉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点心咬了口,觉得一般又放了回去,“再说了,使唤我的人也得给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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