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霆不管她,擅自结束了中场休息。
凌晨十二点多,他抱着她躺在浴缸里。
男人手掌轻轻揉着她酸软的腰,热水逐渐化开浑身的疲惫。
乔初意无比享受地靠在他怀里,舒服得快要睡着。
迷糊间,听着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其实我不太认同他们把这儿叫送子楼。”
乔初意懒懒地不想睁眼,连声音也很懒:“嗯?”
“难道两个人见面,就是为了生孩子吗?”他语气带着轻哂,“如果真是,那结婚的目的也太悲哀了。”
乔初意奋力睁开眼,抬起头,笑盈盈望着他:“那你为什么结婚?”
周序霆垂下眼眸,虔诚地与她四目相对,每一个字都无比认真:“因为我爱你,想和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家人,把我的一切,包括我,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你。”
*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周序霆不用上班。
乔初意睡到自然醒,头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一睁眼,就迎上一道充满爱意和宠溺的目光。
他不知道看她多久了,视线太灼热,让她脸颊也有点发热:“醒很早吗?”
“嗯。”男人手指拨开她脸颊的头发,“去市场买了新鲜鸭头,一会儿做给你吃。”
想起关露形容他的那句“田螺先生”,乔初意忍不住笑了。
难得清晨能和他这样腻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楼下传来小孩子的笑闹声,枝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昨晚太累,她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快十一点了。
周序霆去厨房把鸭头放进锅,继续陪她躺着。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被窝里又像拱了火,迅速升温。
乔初意仰着脖子抱紧他:“还剩几个?”
就这样,她带来的一盒根本不够用。
周序霆伸手捞过小盒子,捏了捏,里面是空的,他顺手扔开,哑着声衔住她耳垂:“最后一个,我待会儿去买。”
这才过一晚,她以为听错了,惊愕地睁大眼睛,打算亲自拿过来检查。
周序霆却没让她如愿,摁着她肩头把人翻过去,压在软包靠背上。
乔初意轻轻哼了声,抓紧,脑子又开始晕乎乎。
直到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她侧过头:“我电话……”
男人好心帮她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带着嘲弄微微一扯:“你的时医生。”
乔初意伸出软绵绵的手:“给我。”
周序霆闷声笑:“你确定现在接?”
“我有正事,停一下行不行?”乔初意把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用一张被欺负得粉嫩欲滴的脸,做出严肃表情:“给我。”
“急什么?没说不给你。”男人嘴角泛凉地勾着,服务态度甚至特别好,摁下接听键放到她耳边。
他亲自拿着手机,让她讲电话。
那头传来时颂的声音:“这么早没打扰你吧?”
乔初意笑了笑:“没。”
“上次你要的注意事项和营养品清单,我微信发你了。”时颂说,“看你一直没回复,别忘了查收。”
“谢谢啊。”乔初意礼貌道谢,“我今天还没看手机,一会儿就转给我爸。”
樊老师自从那次住院后,身体就比以前虚弱多了,再加上更年期,人总是很难受,她便问了问时颂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樊老师调理身体。
“嗯。”时颂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腔调,房间里安静,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地传到周序霆耳中,说不出的刺耳挠心。
所以当正式话题结束,听见时颂问出那句:“最近还好吗?”之后,他忍无可忍,倾身贴到她后背,灼热呼吸若有似无地熨烫她脖颈皮肤。
顺带着,身体也动了动。
乔初意赶紧咬住唇,才没有发出声音,回
过头猛猛瞪他。
电话那头的人问:“怎么了?”
“没事。”乔初意竭力镇定地呼吸着,如果目光里真的能藏刀,眼前这张帅气又欠揍的脸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周序霆耐心耗尽,不想听见半句寒暄,开始肆无忌惮地用行动催促她。
乔初意怕被人听出来什么,匆忙挂了。
他也不再压抑着,掰过她的脸狠狠吻住,将她所有的声音,乃至呼吸全部都吞下去,一分一毫都不放过。
“周序霆……”她险些哭出来,“我喘不过气了。”
他停下来让她歇了会儿,埋首在她涨红的耳垂边:“昨天看年轻小伙子,今天一大早又有追求者慰问,你倒是坦坦荡荡,半点不怕我知道。”
“坦坦荡荡我怕什么?”乔初意靠在软垫上,“都让你知道了还不放心?”
“没不放心。”他抬着她脸颊亲,“就是吃醋,见不得,不高兴,闹脾气,要你哄才能好的那种。”
乔初意忍不住笑出声来:“跟我作啊?”
“嗯。”周序霆抱紧她,黏着她,“我就作,怎么着吧。”
与其说是作,更不如说是撒娇,还正好撒在她心坎儿上,一颗心瞬间软得不像话。
乔初意捧着他的脸,轻声:“要怎么哄?”
男人笑而不语,扣着她的腰躺下去,让她趴在身上,抱在怀里亲了一会儿,突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