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冥冥之中,她早就喝到过宋阿姨调的酒。
因为宋斯寒。
“...”
啧,应绮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这位表哥。
说是玩玩不走心的关系吧,又带着黎枝见她母亲,又在知道了两家的敌对关系还不赶紧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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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时候就要享受,都顾不上银行卡里的钱都是宋斯寒的了,黎枝克制地刷了几十万,随便买了堆漂亮却不实用的东西。
而后特地选了间带温泉的酒店和应绮入住。
幸好离开的时候还没彻底昏头,黎枝还从宋斯寒的酒柜里揣了瓶茅台。
酒店房间内一应俱全,俩人裹着睡衣出了阳台,树木四季常青,雨后的树叶娇嫩欲滴,露天温泉热气漂浮。
淡雅柔和的乐声,下过雨的夜晚空气清新,冬日泛冷的风缓缓吹拂在脸颊。
光脚踏进池子。
两人干了个杯,想起什么,应绮问,“你也没和表哥说一声就跑出来了,他到处找你怎么办。”
黎枝哼了声,‘咕咚咕咚’将小半杯的茅台喝完了,不以为然的语气,“我们现在可是在牛津,而且都这么晚了,他还能飞过来不成。”
“说不定呢。”
应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向黎枝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她见过无数上位者,冷心寡情,利益至上,可是如今看来,表哥对黎枝,似乎要比那些冷漠无情的资本家稍微好那么一点儿。
她还挺期待看见,她表哥回到酒店发现黎枝没了踪影,会是什么反应。
温暖的水流拂过身体,躺池子里肆意伸展身体,简直舒服极了。
冰凉的雨滴落脸颊,黎枝伸手去接,“下雨了。”
抵不过突如其来的雨,俩人没泡太久,回到卧室。
好不容易的闺蜜之夜,黎枝不想睡觉,让应绮陪她说话。
天南海北地聊,最后抵不过那一句最想知道的。
黑夜里黎枝嗓音夹在雨里很轻,“阿绮,我和宋斯寒之间,是不是只有那一个结局。”
不管是他们约定好的不谈感情,还是他们家族之间的对立。
叔叔和宋阿姨的结局在前。
她和宋斯寒之间,似乎就是一道死局。
以她和宋斯寒的性格,想必都知道及时止损是这段关系最好的选择。
他不主动说,是在犹豫吗?
昨晚的晚会,有他的手笔吗?
脑子像一团乱麻,昏昏沉沉,黎枝想不通,想不通。
一点儿也想不通。
应绮想了想,用力握了下黎枝手背,“黎枝,或许有时候跳出去,你就会发现,海阔天空。”
往日再理智的人牵扯到感情的事都会陷入死胡同。
黎枝听得似懂非懂。
不想庸人自扰,转身,去听窗外高楼的雨。
雨滴敲在窗户
上,这场冬夜的雨愈演愈烈。
她们没关窗帘,还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细密如织的雨帘,黎枝推推应绮,“咦,阿绮,你听,雨是不是下大了。”
应绮跟着她的视线落向窗外,惊奇,“是耶。”
牛津很少下这么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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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黑色迈巴赫冒雨疾驰在伦敦前往牛津的路上。
雨势渐大,雨刷不断冲刷着前挡风玻璃,道路泥泞,路况艰难。
司机为难地看向后座,“宋总, 前面有段路恐怕开不过去,需要...”
宋斯寒二话没说下了车,丁秘书一个激灵,手比脑子反应快地推门下去。
离开车厢的隔绝,雨声更大,瓢泼大雨像是从头顶泼下来。
丁秘书手忙脚乱地撑开伞,遮在宋斯寒头顶,“宋总,您坐车里就好,我一个人可以。”
这趟出行太过仓促,眼下就这么一辆车。
保镖全部留在了伦敦。
身为秘书,怎么能将老板置于这种狼狈危险的境地。
宋斯寒脱了碍事的外套,解开腕表,一并扔进后座。
雨水淋过,浅色衬衣束缚下的宽肩窄腰显露无疑,他动作利落地挽起衣袖。
“少废话,一起。”
...
迈巴赫轮胎、车身沾满泥泞,宛若经过重重磨难。
终于从伦敦赶到牛津,停在酒店楼下。
车厢里暖气氤氲,浅黄灯光寂静。
车窗外被一场大雨冲刷后的酒店大楼高耸入云,灯火通明。
宋斯寒扯了下领带,却摸到一手潮湿,男人沉沉吐出口气。
他不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正在被黎枝影响、牵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宋斯寒侧眸,幽深视线落在窗外漆黑雨停的夜,话是对着副驾驶的丁秘书说的,“秘密调查宋黎两家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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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点小酒,听着规律的雨声,格外催眠,黎枝本来都睡着好一会儿了。
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掀开眼皮,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还在伦敦,旁边是宋斯寒。
她很快清醒过来,拍了拍旁边的应绮,“阿绮,你听没听见有人敲门,这么晚了是谁啊?”
应绮也一脸的迷糊,嘟囔,“你家宋总?”
“怎么可能,少拿我打趣,是不是你把谁给睡了来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