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里头挑，她便拿着手机低头刷评论。
有人对她挂上去的背心比较感兴趣，就是觉得价格太贵了。
秦晴握着手机打字。
“价格不贵，背心的品质很高，是特别定制的，我这里客户买了满意，还当了回头客来着。”
对方：“骗人，我看了，你这挂上去到现在，一件都没卖出去。”
秦晴：“不骗人，我不仅做线上生意，还做线下生意，不信你可以买来试试看。”
客人：“还是太贵了，能不能再便宜点？三十块我可以买一件。”
秦晴：“那不行，三十一件，你去找别家吧。”
客人：“你不做生意？”
秦晴：“一口价，不讲。”
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她不着急。
感觉到眼前有人，她下意识抬头，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后，瞬间收缩了瞳孔。
“就这几样，你给我算一算，我着急用。”中年男人拿着东西走过来，站在收银台前，与之前站着的身影重叠。
秦晴愣了愣。
“怎么了？快点。”中年男人拍了拍桌子。
“这就给你算账。”秦晴立即拿出扫码机，对着眼前的锄头和铁锹扫码，确定价格后，让对方拿出收款码。
期间，她没有再看跟中年男人重叠的身影。
付完钱，中年男人握着锄头跟铁锹离开。
秦晴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江馨姐。”
……
“你说什么？”秦江馨听清秦晴说的话，立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好，我们这边立即出警。”
“怎么了？”边上的同事问道。
“我妹那边超市有人来买东西，买了锄头跟铁锹，身上有血迹，她怀疑发生了命案，”秦江馨带上该带的东西，“再来两个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就来。”
“去哪儿？”
“镇东，那边有座荒山，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怀疑对方会往那边去，”秦江馨低头看了眼手机，“我妹把对方汽车的车牌号发过来了，跟我走。”
“走！”
……
发完车牌号，秦晴松了口气。
中年男人离开之后，跟他重叠的身影也跟着一起离开。
她当然没有看到血迹，中年男人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虽然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厚实显得很奇怪，但有的人就有这样的癖好，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秦晴能笃定对方犯了命案，自然是亲眼瞧见了。
毕竟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头破血流的鬼，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
确定秦江馨已经带人跟上，秦晴没有再操心，又坐了下来，并不平静地刷着短视频。
直到一个小时候之后，她接到秦江馨的电话。
接通电话，那边长叹一口气：“人已经抓到了，也已经审出来了，你猜的没错，对方杀了人之后确实打算来这里掩埋，说是之前路过的时候发现有荒山，以为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们抓了起来。”
“那就没有疑义了是吗？”
“是，没有疑义了，尸体是在对方车厢里找到的，人已经认了罪，很快就会提交到上面去，”秦江馨沉声道，“还是个年轻的女孩，真可惜，也要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抓到人。”
“能抓到人就好，别的都不要紧，”秦晴也松了口气，目光看着超市外，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说话，“那就这样吧，等事情结束，江馨姐再跟我说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好，我这边先处理事情。”
电话挂断，秦晴依然看着超市外。
女孩进了超市，冲着秦晴鞠躬：“谢谢你帮忙。”
说完，她打算转身离开。
秦晴开口：“你要是没有别的遗憾，就留下来吧。”
女孩蓦地回头，震惊询问：“你能看到我？”
“嗯，刚才你来我就看到你了，不然我也不会报警，”秦晴点了点头，“你现在还有什么遗憾吗？”
女孩低着头想了想：“我父母早就离婚了，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不会太难过，养大我的奶奶前两年也走了，现在我没有什么遗憾的。”
“你要看杀人凶手被绳之于法吗？”秦晴又问。
女孩摇头：“人既然已经抓了，我知道法律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不需要亲眼看到。”
“既然这样，你跟我来吧，”秦晴带着女孩走到超市后门处，“阴阳相隔，桥归桥路归路，你现在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选择魂界的位面超市，带着女孩进入。
一回生二回熟，确定能够带人直接到魂界，秦晴这次的操作十分熟练，女孩进去后，她直接找上了管理员。
就在这时，有人在远处喊话：“佳佳？”
女孩抬头，又惊又喜：“奶奶！”
“佳佳你怎么来这里了，怎么回事啊，你好端端的，”老人上前，紧紧抓着女孩的手，“你还这么小，这么年轻，你头上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伤害了你？”
秦晴上前一步：“确实是有人伤害了她，不过犯人已经被抓到了。”
秦晴说完，两人抱着头痛哭。
哪怕能在这里遇见，现实跟魂界还是有些区别的，只不过既然来了这里，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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