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盯了她好一会儿,再看向远处桌上饭菜,还冒着热气。
傍晚的天总是黑得特别快,吃完后玉玲儿替云清舀好了洗澡水,要走时云清拉住了她:“一起吧。”
浴桶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玉玲儿不是很自在,目光半点不敢去看对面的云清,许是洗澡水热的,面颊绯红。
中规中矩地洗完了澡,玉玲儿上衣才穿一半,云清将身子贴近,头靠在她肩上,双手搭在玉玲儿扣扣子的手上。
“不用扣,听话。”云清说。
附在耳边的声音轻柔,在玉玲儿听来,带着别样的蛊惑。
玉玲儿回转身,对上云清不加掩饰的目光。
云清细细看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唇,然后往下,再重新将目光落至唇上。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云清说。
玉玲儿脸上微红,将上衣脱下。
床幔放下,蜡烛熄灭。云清动作却丝毫不受阻碍,从玉玲儿唇上再到脖间,然后往下,轻车熟路。玉玲儿咬着下唇,尽量不漏出半点声音,手被云清紧紧扣着,动弹不得,想抓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不多时,云清忽然捂住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头上尽是虚汗。而后调转位置,躺在玉玲儿身下。
“玲儿,今天你来。”
“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
次日清早,吵闹的鸟叫声扰醒了睡得香甜的白遥,她伸了个懒腰,半天才回过神这是在哪。
“精神恍惚了都。”白遥说。
女鬼道:“你胆子是真大,荒山野林,昨晚说着话就睡了,不怕吗?”
“应该不怕吧,毕竟我又不凶残,它们有什么好怕的。”白遥起身,抖抖身上几片落叶。
收拾好东西,撑着木棍,边咬面包边往上走。
“不急这么一会儿,边吃东西边走路,伤胃。”女鬼提醒。
“行吧,那我吃快一点。”白遥三两下吃完,嘴中鼓起,费力嚼动着。
女鬼暗叹了口气,随后也不再理会她。
全部咽下后,白遥好奇一问:“你既然是个公司老板,那应该时间就是金钱啊,吃饭难道不速战速决?”
“健康没了,什么都是一场空。”女鬼说。
“也是,那行,下次我就听你的,不嫌你唠叨了。”白遥说。
“你说我唠叨?”女鬼问。
白遥立马反应了过来:“有吗?没有啊,你听错了,你说的句句在理,我怎么会嫌唠叨。”
女鬼轻哼一声,越过她向前飘去。
下午,白遥走累休息时,耳朵轻动,似听见了什么。
女鬼也没作声,不去打扰白遥,她知道她耳力极佳。
“在左边。”白遥说。
女鬼随即向左快速飘去,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是个背背篓女孩!”
背背篓的女孩,白苗人?!
白遥赶紧起身过去,果然,隔老远就看见一个背着背篓,专心采着药草的女孩。
“你好!”白遥喊道。
女孩听到声音回头,看是个外来人,但她丝毫没有惊讶。
白遥上前,笑着介绍道:“我叫白遥,是山下,呃研究文化习俗的,听说山顶有白苗人居住,就想来了解了解。”
“玉玲儿。”玉玲儿介绍道,“你不是研究文化的吧,是来找宝物的对不对?”
“我不像吗?”白遥说。
“以前有研究团队来找过我们,他们和你不一样。”玉玲儿说,“你要找宝物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这么顺利?
“你们那宝物叫什么名?”白遥问。
“那要你自己去看才知道。”玉玲儿说。
白遥瞧了眼她背篓中的药草,便帮她一起找,同时问:“既然是宝物,你就这么直白地告诉我,不怕我偷走?”
“随你。你也懂草药?”玉玲儿问。
“说了我是研究文化的,只是经费紧张,不太像样而已。”白遥笑。
“你说你找白苗人,但我们不是。”玉玲儿又说。
“不是吗?没关系,不管什么人,反正我找的就是你们。”
有白遥的帮忙,今日采集药草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玉玲儿向她道了谢,带她往山顶走去。
一路上白遥不时左右张望,了解环境,直至走到一处平坦路段时,她闻见了股极为诡异的味道,是恶灵。
这么大点的地方,居然会有恶灵?
“怎么了?”女鬼问。
白遥碍于有人在,又离得近,不便多说,只摇了摇头。
她看着地上符咒印记,两旁树木上也有灼烧的痕迹,有人制住了它们。
果然,高手在深山啊。
进了族落,有人看见白遥也只是抬头瞧了一眼,又继续忙活各自的事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来知道白罗珏的人不少。”女鬼道。
白遥刚张嘴,又闭上了,差点又忘了他们看不见沈玉宁,自己这么自言自语,反叫人注意。
玉玲儿带白遥到了自己家,请她入座,将草药放置一旁,随后为她倒了杯茶水。
女鬼随处转转,看到有后院,便过去走走。
“谢谢。”白遥喝下,自进屋那刻起,除去浓郁的草药味,她还闻见同恶灵处相似的一种细微的味道,多半是那符咒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