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03章
    忽然地,范书遇觉得自己脑子里仿佛有了扇门,他的小人站在那扇门前,伸手一拉!
    【发财:!】
    小人和小人见面了,发财周身的光闪了闪。
    范书遇也飘进了音乐室,又回来。
    窦章的背影格外寂寥,他坐在斜坡上,没有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事。
    而后........
    尤克里里丝滑地插入到这段演奏里。
    窦章浑身一颤,回头。
    埙和尤克里里都飘在空中。
    范书遇也驱使发财。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他看向窦章,目光里有许多话,两人无声对视,埙的声音停了,在范书遇的挑眉里,窦章眯眼,续上了埙的吹奏。
    *
    彼时,暖人的夕阳余晖撒在青草地上,一首千古传唱的歌见证了一次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
    “夕阳山外山........”
    狂风把范书遇的金发吹得飘扬,窦章的衣角猎猎。两人散漫地坐在草地上,跟着这狂风一起,把思绪吹得又远又空茫。
    第109章 回魂
    *
    又是三声响后,窦章和范书遇从三维空间内出来。
    两人所处的场景再次变化,这回,他们到了一个像洞穴的入口。
    范书遇又捡起个石片,往里面丢,这洞是向下贯穿的,石片跌跌撞撞,在洞道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后,那石片触底。
    这个洞不深,听声音判断不会超过四米。
    范书遇看了窦章一眼,他直接走到洞口往下跳。
    落地前,范书遇蹬了一脚洞壁来缓冲,窦章也跟这样一起跳了下来,两人现在入口处观望,他们发现这下面居然是一条过道,最前方有很幽微的光,通过光可以看到一个大厅。
    两人还没几步路,一道瘦弱的身影就出现在范书遇的视线中。
    初雪站在入口,她披头散发,浑身狼狈,甚至右腿上还有很明显的血迹,裤腿都被泅湿。
    一下来,窦章就察觉到很浓厚的池核气息,空气中带着股铁锈的臭,四周雾蒙蒙的,入目所及的空中有宛如波纹一样的东西在流动。
    这里是池核核心所在的地方,发财直接断连,别说是范书遇,就连窦章自己都无法和精神体对话。
    初雪站在原地,只是用那双呆滞的眼睛凝视着洞口的位置。
    还不等他们有行动,头顶的石壁上忽然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范书遇大脑的弦一紧,猛地抬头,但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想起碧春园内其他奴生们说过的话。
    房间的天花板总是传来沙沙声,但明明什么都没有。
    那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直在四周的墙壁内涌动,声音抓耳,让人慢慢泛起鸡皮疙瘩。
    直到,石壁某角落内有个小洞口被扭开,一只黑溜溜的玩意钻了出来,朝着初雪蹦跶过去。
    那居然是一只机械老鼠.......
    “吱!”老鼠在初雪的脚底下打转。
    初雪终于动了动,她并没有看洞口处面带警惕的两人,只是抱着老鼠往回走,轻飘飘地开口:
    “跟我来吧。”
    声音略低沉,也很沙哑,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对初雪来说并不容易。
    越往深处走,池核的味道就越浓,范书遇不敢用义眼和义体,否则随时会变成赛博精神病。
    这间大厅的尽头,是一个被拱起的高台,那高台中央放着长方形的东西,周围居然有枯萎的花,看样子已经放了一段时日,散落的败叶铺在四周。
    这些烂掉的花萎靡,四个角落散步四盏灯,在黑暗的地下场景里如古老仪式里面某种引渡亡灵的祭火。
    初雪的手触摸到墙壁的某个纹路,高台上的白石膏土崩瓦解。
    他们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咔咔咔,与此同时,平台缓缓展开,露出一座棺材!
    这棺材镶嵌在地下,足足有三米多高。两人走过去,初雪站在棺材边缘处,再次开口:
    “他给她们的脑髓注射了类似水银的物质,能防腐蚀。这棺材有几百块上千年的杉木,榫卯结构,一层一层棺材相连,是俄罗斯套娃一样的盖层方式。”
    初雪说着说着,又在雕花的棺木壁旁摆弄了什么,那棺门徐徐而开,撞到棺壁时发出“咚咚”的闷响。
    棺材内的情况一览无余,当棺材板逐渐收缩后,用来封棺的类玻璃暴露在空气里,而那层仿佛和冰一般的东西下方,是两具保存完好的尸体。
    初雪;“他说这些浸泡着尸体的液体是乙醇乙酸水银和某些中草药混合而成,有杀菌的作用。”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生怕这会儿不说,这辈子都没机会说:
    “棺材周围这些白膏泥能吸水,阻止水和空气的流通。”
    王福春和尤盼盼的尸体躺在里面,范书遇发现尤盼盼的尸体很完整,但王福春断了一条右腿,那裤管下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范书遇问。
    初雪忽然朝两人看去,眼神很淡:
    “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话如平地惊雷般,让范书遇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