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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伊驹想要知道,跟自己告别的居博海是怎么想的,看向画架后的alpha时,眼中充满好奇。
    居博海像一个谜团,距离时远时近,清晰又模糊的谜团。
    “既然我说了,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居博海:“闲聊嘛,不紧张。”
    “嗯……”伊驹斜靠在沙发上,看向玻璃房外的天空,半遮半掩的绸幕遮挡着阳光,“大概是个别扭的人吧。”
    对着不一样的本尊说对上一个他的印象,大概……算第一印象吧。
    居博海停下笔,感到好笑,“别扭?”
    他没有反驳,而是赞同地接受这个评价,“你倒是说得很对呢。”
    “很少有人会这么评价我,说得最多的是平易近人。”
    “但是,我其实觉得自己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哦。”
    alpha露出遇到知己一般的笑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真心实意,“没想到能被你看穿,该说我们挺有默契的吗?”
    接着,他的笑容逐渐加深,“……可惜,这样的话更应该在床上说,而不是沙发呢。”
    伊驹没听到他的意味深长,眨巴眨巴眼睛,倒在沙发的靠枕上,绵软的触感像被包裹在蚌肉中,让他在阳光的照射下昏昏欲睡。
    最终,聆听着居博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伊驹渐渐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陷入沙发里。
    很快,居博海察觉到他变得平稳的呼吸。
    阳光无声地笼罩在玻璃房内,将beta的脸照得发亮,白皙无比,皮肤像洒上闪光亮片一样,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垂下,遮盖住璀璨的蓝色。
    这是一副应该被挂在博物馆、珍藏于真空之中的场景。
    所有的颜色都成为配称,主人精心挑选的繁复绚烂的染色丝绸竟像失去色调一般成为背景板。
    居博海下意识放轻呼吸声,不想打扰到他。
    整个世界都随之安静下来。
    扑通。
    隐藏在植物绿叶和阴影之下的银发beta捂住胸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呼吸凝滞,一时间喘不过气。
    第68章
    伊驹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着粉色。
    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赶忙向居博海询问时间。
    “最后一节课刚结束,别担心。”
    居博海换上崭新干净的休闲卫衣,圆领露出小块皮肤,随性简洁。
    “抱歉睡着了……你的画怎么样?”
    伊驹看向画架,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画布不知去向。
    “进展遇到问题了。”居博海苦恼地垂眸,“颜料不够,画布宽度也有问题,我想再换一个更大的,别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中,不过要麻烦你多来几次了。”
    “没事。”
    伊驹起身,准备离开,脑子里全是兼职的事情。
    “我先走——”
    了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植物随着风声骚动。
    人还未到,声先至。
    “居博海!你是不是有病啊!”
    来人猛地迈进私密的空间,像头发怒的狮子,在看到伊驹的一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后怒火熊熊燃向另一边的alpha。
    “我说了,不准你靠近他!”
    居博海一脸惊讶,“我有答应过吗?好像没有。”
    “你——”
    陆固良差点把牙咬碎,凌乱的发丝下黑眸像点燃了火,“昨天就该把你直接打死。”
    居博海转头看向伊驹,一脸忧愁,“他好可怕啊。”
    伊驹见状赶忙拉架,也不知道现在的陆固良是个什么性子,但鉴于系统说过主角攻性格暴躁,容易动手,他觉得有必要阻止一下。
    “他是故意的!”
    陆固良生气地说:“昨天是他在奶茶店先挑衅我。”
    “诶是吗?”居博海嘴角勾起,“不是你想打我的吗?”
    alpha无耻的样子让陆固良震惊,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脸皮这么厚,还不要脸。
    昨天想找伊驹无果,还在奶茶店遇到居博海,他立马就想到之前的不欢而散,尽管他警惕地让伊驹远离黑心浪荡怪,但没想到居博海会主动找上门来。
    还恬不知耻地承认自己别走居心。
    陆固良气得当场要一拳揍在他脸上,被保镖阻止后,引发骚动,吓走不少客人。
    最后为了伊驹的工作,陆固良忍气走人。
    但今天,他还没忍到放学找伊驹的时间,就从几个alpha嘴里听说他正在用借口泡人。
    beta、平民、画画。
    捕捉到几个关键词,陆固良推开说玩笑话的几人,抛开身后惊呼的人,朝中心花园奔去。
    没想到还真是伊驹。
    怒火烧愈发猛烈,让他看上去像个毛发都膨胀起来的野生动物。
    居博海倒是气定神闲,早有预料,“我只是想和伊驹交个朋友,不可以吗?”
    话头递给陆固良,明显得像光秃秃地面上的捕兽夹,然而他还就直愣愣地踩了上去。
    “不行!”
    陆固良横在他与伊驹之间,试图隔开两人,“原本说好了的,是你帮我想办法,你出尔反尔。”
    “什么办法?”
    伊驹后退几步,正色说:“交朋友是我的权利,你不能插手别人的社交。”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alpha像被踩了尾巴,被委屈淋了一身,高大的身躯有些弯曲,两天没和人说话,现在又被强行拉开距离,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