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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连树不想对此发表言论,他低头擦着桌子,经理见他不说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今天的加班费就提高五倍吧。”
    女人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照顾奶奶,等会回去把那箱营养品也带走,反正就在店里也没人要。”
    连树点头,惜字如金,仍然抿着唇皱着眉。
    “等会客人就要来了,我先去门口,你等会也过来,收拾一下,挺帅的小伙多笑笑撑撑场面。”
    说完不等回答,经理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大门,指挥剩下的人摆放装饰品。
    连树本想做点打扫工作,但想到经理的安排,擦完桌子也跟着去门口等着,因为这次迎客十分重要,原本空荡荡的走廊里摆满了不知从哪里淘来的画作和瓷器。
    在门口还特地放了几束鲜花,其中有一朵格外特殊,枝长叶繁,花朵像舞裙层层摆开,上面还有几滴宝石般的露水,欲坠不坠。
    连树觉得这花有些眼熟,似乎曾经见过,他仔细想却想不起来,盯着淡紫色的话发起呆来。
    忽然,一阵欢迎声将他的意识拉回身体,他看向铺着深红毯的尽头。
    几辆让人头晕目眩的豪车正停在门口,侍从前去开门,迎下穿着奢华又休闲的客人们,布料不凡,刺绣精致,即使样式是与当下流行休闲款一模一样也能立马分辨出两者的区别。
    犹如云泥之别。
    经理脸上洋溢着少见的喜悦,她和几人交谈后便化身引路人,领着几人往里走。
    连树低着头不敢东想西想,只见一双运动鞋停在他面前,正对着他,他屏住呼吸,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班上的富二代们讨论过这双鞋,他曾瞥见过它的头衔——由海外知名设计师主手定制。
    这双鞋的主人迟迟未动,连树低下的头开始僵硬,难道是因为哪个工作没做好,还是因为画的问题,他一时间呼吸困难,要是出了差错,他保不住工作,以后要到哪里去找薪资待遇高的兼职……他不敢想,心跳如雷,隐隐将牙咬紧。
    “小马,怎么了。”
    属于成年人低沉而优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连树顿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只见黑发alpha的视线并没有对着他,而是越过他,看向身后的花瓶。
    那朵特殊的紫色花朵也吸引了他的视线。
    alpha少年身姿挺拔,像一颗即将展开遮天枝条的榆树,将所有的视线拉进阴影之下,连树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久到不远处的成年alpha也将视线看了过来。
    他赶紧低下头,用发丝遮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认出是同一个学校的,但转念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个普通生beta怎么可能入得了眼。
    他挺直脊背,暗自捏紧手掌。
    “那朵花,我忘记叫什么名字。”
    成年alpha衣着休闲,也难以抵挡来自身上的贵气,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让连树身体更加僵硬,他知道两人都没有在看自己,但浑身像钢铁一样,动弹不得,
    “是马尔基西的verbena。”
    成年alpha向幼弟解释道:“上次我们去岛屿上看过,你想要吗?”
    “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
    连树感受到alpha的视线从自己身上划过,像打在湖面的石子,泛起阵阵波纹。
    alpha很快失去兴趣,便对兄长说:“我们走吧,学利哥他们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同行的人们中也纷纷响起起来。
    “你别胡说,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老季你快闭上眼睛,别把小马吓着。”
    “呵呵,等会你跟我来一局。”
    “公报私仇啊!”
    “……”
    人群的交谈声渐渐消失,连树才僵硬地抬起头,他看向身后的花瓶,那朵紫色的花依旧盛开,维持着自己美丽的姿态,但在连树心中却变了。
    verbena
    他念着这个单词。
    伊驹说:“是一种花呢,是紫色的。”
    连树抿起嘴,懊悔于刚才的无意之举,但alpha并没发觉他纠结的情绪,转头对阙云说:“对了,等会能帮我请个假吗?”
    阙云坐直身体,不再游神:“没问题。”
    “小马有什么事吗?”
    伊驹点点下巴,语气充满期待:“我要去表演社一趟。”
    表演社?连树紧张起来,他看向alpha,可对方没有任何其他表示,在即将看过来那一刻,连树立马转头,心跳不停,酸软的手臂此时格外无力。
    他掐了掐手掌,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在手掌心留下几道深红的印记。
    肯定是自作多情……他对自己说。
    第20章
    二班教室内,熟悉的座位,熟悉的时间。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陆固良不是说在篮球场等你吗?”
    上可叶盯着伊驹,视线冷酷,像审判官似的,“别说你打算让他来找我的麻烦。”
    “啊……忘记了哈哈。”伊驹一摸头,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微笑依旧且没有打算改过。
    “不过我让阙云帮我请假,那他应该就不会生气吧,之后我会好好道歉的。”
    他眨眨眼睛,在上可叶死亡射线中补充到。
    上可叶的反应自有原因,上次伊驹拍拍屁股就走,把大爆龙忘得干干净净,遭殃的可是她——被逮着不让走、像拷问犯人似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就不信伊驹抛弃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