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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性凶残……长一段就吃一段……
    陆珩愈发想笑,几乎要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努力控制表情,以至于脸上有一瞬间微微扭曲。
    修泽见状,却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到,心情大好,继续说:“左护法应该庆幸,这世上已经没有玄啸云兽,否则即使你血脉浓度不高,也会被其生吞活剥。”
    闻言,陆珩的神色更为复杂。
    他何德何能,能让修泽为了吓他竟如此抹黑自身……
    但回想自己在梦境中的所作所为,陆珩轻咳了声,暗中对自己动了下手脚,使脸色微微苍白,仿佛被吓到一般。
    然后配合道:“想不到与属下血脉伴生的竟是这种凶残神兽,多谢尊主告知。”
    果不其然,修泽目的达到,神情渐渐缓和,一挥手周围的魔气如流水般散去。
    修泽还道了句:“左护法知道便好,虽说世间已无玄啸云兽,但来日若遇到身具玄啸云兽血脉的魔修,也要离得越远越好。”
    陆珩闻言,眉毛微微一挑。
    “尊主所言极是。”口中如此回应。
    看着修泽心情颇好的模样,却是心道,修泽说的是遇到身具玄啸云兽血脉的魔修离得越远越好,并没有说遇到了玄啸云兽要如何……那就莫怪他“以下犯上”了。
    不过,原来修泽原形的名字是玄啸云兽?
    之前找不到有关修泽原形的相关信息,若是有了名字,或许可以能找到一些。
    沉思时,余光无意间瞥过后殿,思绪蓦地一停。
    在地面上正躺着的那个,貌似是衍梦石?
    修泽察觉到陆珩的目光,顺着目光也看到了衍梦石,顿觉不妥,从梦境中离开意识骤然回归时,他一时情绪激动就将衍梦石扔了出去。
    但这毕竟是左护法特意送来让他疗伤所用的宝物……
    他正要解释,却听陆珩忽然道:“属下险些忘了,方才尊主疗伤之时,属下也被衍梦石的力量波及,在梦境中似乎是万年前的魔域,遇到了一只上古神兽……”
    修泽心中一惊,表面镇定道:“上古神兽早已灭绝了至少十余万年之久,左护法这梦大概是虚假的。”
    “属下也这么认为,”陆珩微微颔首,转身看向修泽,话音一转,问:“不知尊主使用衍梦石时可有进入梦境,是否也是如属下这般虚假的梦境?”
    修泽颔首:“自然,与左护法一样。”
    说话时,手悄悄在背后动了动,一缕魔气倏地闪过,卷起后殿地面上的衍梦石放回玉盒中。
    陆珩眸中划过笑意,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属下在梦境中遇到的那只神兽,可随意变换体型,遇敌时威武霸气,气势非凡,体型缩小后又十分可爱,不能再见当真是可惜了。”
    声音中含着明显的叹息之意。
    话音落下,陆珩的目光十分自然地落在修泽身上,见到了预想之中的反应。
    不知是因为那句“威武霸气”的夸赞,还是因为那句“十分可爱”,修泽刚才一直维持的肃然气质蓦地荡然无存。
    他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嘴唇抿起:“不过是个梦境而已,左护法无需如此在意。”
    “是。”陆珩含笑点头。
    看到修泽已经恢复墨色的瞳眸隐隐有绿意再生的趋势,不再出言招惹。
    随着修泽的示意,笼罩在悬月崖顶上的魔气尽数收归那颗黑色圆石之中。
    陆珩看了眼那圆石,看来修泽并不知他在梦境中也看到了这东西。
    思绪微动,便明晰了缘由。
    他进入梦境的时间实际上比修泽要迟,但修泽前期一直在圆石中,并无意识,不知道那时陆珩也已经进入梦境。
    后来神兽出世修泽醒来,等落雷之后才见到他,便以为他是刚进入梦中。
    不过片刻,悬月崖顶上的魔气散尽,这时,一道被挡在魔气之外多时的传讯符急速飞来。
    修泽有些奇怪,除了陆珩,谁还会往悬月崖上送传讯符?
    接过一看,恍然明白,转手将传讯符扔给一旁的陆珩:“原是找左护法的。”
    随后心中却略感异样,找左护法的传讯符为何会送至他的魔尊殿?
    陆珩捏着传讯符,解释道:“属下来魔尊殿之事并无人知晓,大概是有人去护法殿却没有找到属下,猜到了属下在尊主这里。”
    毕竟,他近日与修泽堪称同进同出。
    不过,有句话陆珩却没有说,能猜到他在魔尊殿的人不少,但有那个胆子送来传讯符的却是不多。
    将传讯符打开一听,传讯之人的身份有些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是越云洲。
    传讯符的内容不多,大意为感谢左护法帮他解开封印,他即将回修真界去,突然想起来,来魔域之前,褚长老有东西让他转交……
    听到此处,陆珩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看向了修泽。
    传讯符的声音并非外放,但奈何方才修泽的神识探过这一传讯符,此时也尚未收回,自然一同听到了越云洲的声音。
    不知修泽听到这些话,是否会对他产生怀疑?
    果然,修泽眼神疑惑:“封印?”
    陆珩观其神情,见只有疑惑并无怀疑,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想了想,如实道:“属下有一件事隐瞒了尊主。”
    “何事?”修泽随口一问,倒是并未生气。
    经历过梦境最后那一遭,他情绪太过激烈又回归平静,现在对其他事情都有些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