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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他想也没想,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用体温给他取暖。这一次,陈东实没像推开黄彪那样推开梁泽,比任何药都神奇的是,陈东实果真停止了喷嚏。
    “你怎么了.......?”梁泽翻看着他全身各处,幸好,他暗松一口气,幸好没受什么伤,一切都好好的,只是身上起了点小红点,“刚刚那人对你做了什么?”
    陈东实虚闭着眼,侧脸紧贴着他胸膛,毫无半分开口的心思。
    梁泽没再细问,他知道,陈东实此时一定累极了,不管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此时的他只需要休息。
    他将衣服往陈东实身上扯了扯,上肢贴得更近了些,怀中人的呼吸由快到慢,很快变为一种规律的酣畅,梁泽抚摸着他耳边的绒毛,趁他没知觉时,轻轻啄了一啄。
    “为什么两个多月都不联系我?”梁泽将人横抱在怀中,像抱着一条大狗,“我让你不联系我你就不联系了?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陈东实似是回味地舔了舔唇,他应该是做梦了,梦里有啥好吃的,让他连睡时都带着笑。
    车子稳稳地朝家的方向开。
    梁泽将人安放在副驾驶座上,为防止他东倒西歪,不得不让陈东实的头全程靠在自己肩上。到陈东实家楼下时,他的肩膀也麻了,在车里扭了许久。
    陈东实恰时醒来。
    “我睡了多久?”他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警服,显然,这是梁泽的,是他救了自己。
    梁泽活动着肩胛骨,淡淡道:“不久,半个多小时。”
    “谢了。”陈东实的反应比梁泽想象中要平淡许多,沉默半晌,他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监视你。”梁泽省去动听的说辞,答得毫不避讳:“反正说保护你也不会信。”
    “保护?”陈东实摸了摸肚子上的刀疤,斜过脸看着他冷笑:“两个月前才拆完线,鬼信。”
    “既然人已经安全到家了,我就先撤了。”梁泽快速抽回警服,穿回到自己身上。下车前,他像是忘了什么,扭过头来提醒,“别忘了每天一枚氯雷他定,治你身上的小红点,别以为过敏是小事,那玩意儿严重起来,会死人的。”
    “看不出你还懂医.......”陈东实抬眼嘲讽,“关心我做什么?我死了就死了,跟你有个屁关系。”
    “你少说这种疯话。”梁泽瞪了他一眼,“砰”一声重重合上了车门。
    “喂——”车里探出半个脑袋,陈东实向前头人招手,“到都到了,不上去坐坐?”
    “不坐!”梁泽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拜拜”动作,步伐潇洒。
    “真不坐假不坐?”陈东实不甘心,露出整颗脑袋:“我家有dvd,上回说好的,去我家看电影,骗人是小狗。我女儿说的。”
    梁泽垂首一笑,这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僵持了两个月,终于有了些回暖,谁说男人不小心眼来着?
    进了门,比上回来整洁许多。看来陈东实没少进步,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陈东实的家,梁泽还真以为是自己走错了门。
    “拖鞋在玄关下,你自己穿。”
    梁泽从一排拖鞋里随便挑了双,脚码刚刚好。
    “是挺合适.......”陈东实愣了下,如果他没记错,这双鞋是自己买给李威龙的。陈东实家的鞋柜里常备一双他的拖鞋,他没想到梁泽不仅和他长得像,连鞋码都一样。
    梁泽踩着拖鞋,百无禁忌地在屋内闲逛了一圈,像是领导视察般,检查着屋里的角角落落。
    不错,维系得很好,看来某人还是要脸皮的,不至于像上回那样,整个房间乱成垃圾场。
    “坐吧。”陈东实给他沏茶,“碟片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我这儿片子不多,你看有没有你想看的。”
    梁泽随手翻了翻,大多都是他从前爱看的片子。准确来说,都是李威龙爱看的。陈东实搬了十几次家,但这些存在过的痕迹一直都还在,他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留住李威龙。
    “就这吧,”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那张光盘,依稀念出包装封面上的字,“叫什么,《蜀山传》......?徐克拍的。”
    陈东实端来两杯茶,又备了些坚果点心,家里没别的能招待,但也不能太寒酸。
    “仙侠片儿?”梁泽咀着手头的南瓜饼,看着片头张柏芝的绝美侧颜,顺手将灯摁灭。
    屋里顿时只剩下电视机和dvd发出的光,单一地投射在两人脸上,连粉刺、毫毛都清晰可见。陈东实的侧颚轮廓涤荡在红黄蓝绿交替的电视屏光芒里,自带一层雾化蒙版,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隐形羽毛。
    “这飞天,太帅了吧!”陈东实忍不住赞叹。
    梁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了一点,眼角余光尽落在某人身上。那故事说的什么,他一字没听,他只记得,眼前人的侧颜好看过张柏芝,好看过屋子里的一切。
    “你变.态啊,干嘛一直盯着我?”陈东实抓起一把花生,朝他脸上扔过去,“你这样看着我,感觉怪怪的。”
    梁泽收起那略微逾矩的眼神,低头吭哧:“看看也犯法?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陈东实把玩着遥控器,他的心似乎也不在电影上,“我让你不联系你就不联系了是吧。”
    “你不也没联系我.......”梁泽抬起头,轻轻推了他一下。
    陈东实说:“拆线那天我一个人去的,可疼了,那医生下手没轻没重,我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