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陷入沉思,所以盛漫到底是什么意思?
盛漫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她就提着化妆盒出来了。
客厅里,宫橙橙和兰归鹭也去拿了屏风回来。房间里三个男的,除了邬伽有点力气,其他两个人根本指望不上。
盛漫把自己的瓶瓶罐罐摆放在茶几上,她的镜子自带灯光,亮度堪比台灯。
她戴上发套,一边往脸上抹东西,一边邀请他们:“你们要一起吗?”
邬伽:“我们大男人护什么肤?”
“是吗?要我亲自把卸妆油泼你脸上吗?”
“……”
被盛漫看着的司时景:“我没化妆,也不护肤。”
“难怪这么大年纪了也没谈恋爱。”盛漫叹气,“公主殿下们,这种不爱打扮的男人也不能要。护个肤都不肯,真认为自己天生丽质了?男人三十是个坎,三十岁之前不好好保养,三十岁之后就是大腹便便中年男了。”
27岁的司时景:“……”
夏渔:“我认识好几个三十岁的人,他们看起来还行?”
“什么职业?长得怎么样?”
“长得都还行,跟小画家差不多。职业的话,医生、大学教授、律师都有。”
“肯定偷偷保养化妆了。”这下不用盛漫说,宫橙橙就接话了,“像我同事,大家忙得脚不沾地,头发都来不及梳,你说的这三个人,发型一定打理得很精致吧。”
夏渔想了想,确实,尤其是段淞墨,他头发长还那么柔顺,平时得打理多久啊。
“啧啧,男人。”宫橙橙摇头。
“啧啧,男人。”盛漫跟队形。
兰归鹭点头:“挺好的,起码他们知道打扮自己,而不是硬要说自己的素颜是绝世美颜。”
三个男人:“……”
盛漫大方地贡献出了自己的护肤品,夏渔看着眼花缭乱:“我用哪种比较好?”
盛漫抬起夏渔的脸看来看去:“你皮肤真好,平常补湿就可以了。不过你脸上怎么那么多小伤痕?”
“可能是因为我不止一次和罪犯枪战?”夏渔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这么久还没好。”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些罪犯呢?”
“在看守所里排队等着开庭。”
宫橙橙再次庆幸自己选择待在警察身边,瞧她这发言,真是太有安全感了。就问谁能够在刀战房经历多次枪战还能全身而退?
外面的雪依旧很大,看起来要下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停。
等天亮之后,他们还要去寻找那三个失踪的人。
不过还没等到天亮,“啪”的一声,客厅的水晶吊灯亮起。
来电了。
苏家两兄弟去而复返。
苏褐鹪走到夏渔面前站定,歪着头带着笑,他敬礼说:“电工苏褐鹪圆满完成任务!”
“恭喜恭喜!”夏渔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动,“没想到你真能修好。”
苏褐鹪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弟有帮我,我们两个一起也费了很多功夫。”
“总之你很了不起。”
电来了,夏渔打算再去死者的房间看一看。手电筒的光和灯光到底是不一样的,她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
这次她挑中苏褐鹪当她的助手。她得让兰归鹭看着剩下的人,但她一个人去其他人又不同意,她只好叫上比较熟悉的笨笨的苏褐鹪——他肯定不会搞小动作。
被挑中的苏褐鹪高高兴兴地跟上了夏渔。
一边上楼,夏渔一边问:“话说回来,贾征他们住你隔壁,你有没有听到异样的声响?”
“什么异样的声响?”
夏渔说了一遍他们的证词:“所以你有听到吗?”
苏褐鹪脸一红:“没、没有,房间的隔音很好,而且我当时在打游戏,完全没注意。”
听起来没毛病,暂时也排除他的嫌疑。
到了二楼,苏褐鹪正要往走廊尽头走去,但他却发现夏渔推开了他的房门。
“诶?不是要看尸体吗?”
“我骗他们的。”夏渔理不直气也壮,“他们现在都在下面,我这时候趁机调查他们的房间,他们肯定来不及处理罪证。”
“这、这不太好吧……”苏褐鹪没有经验,但他觉得未经别人允许随意进入他人房间是不正当的行为。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这么做了?”
夏渔心想她当然知道这是不正当的,不然她为什么要挑他这个笨蛋和她一起,就是因为他肯定不会告发她。
“你想啊,甄耀祖流了那么多血,凶手肯定会被溅到血,染血的衣服他只能藏在自己的房间。”
“但是……”
“你放心,我不进女孩子的房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夏渔要推开他的房间,苏褐鹪挡在她的面前,他支支吾吾地问:“我、我你也要检查吗?”
“当然啦。”夏渔理所当然地说,“以防万一,是个人我都要调查一下,说不定越不可能是凶手的反而就是凶手。”
“……好、好吧。”苏褐鹪耷拉着脑袋,让出了路。
苏褐鹪的反应很不对劲,夏渔见他这样,以为他在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她狐疑地推门进去。
血衣什么的倒是没看到,她只看到了枕头上的一个40cm左右的穿着小裙子的娃娃。
娃娃扎着侧边低马尾,发上还有一朵蝴蝶结,她的眼睛是红色的,嘴唇上扬,看起来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