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岛也一样,凶手给严岛打电话也许也是为了确认,之后再把严岛约出来杀死。
那么同理可得,也许也有人询问过佘寅或者他的亲人。
因为佘寅是最新的受害者,他现场的痕迹比前两次要多,所以从他下手再合适不过。
但因为还没有并案,傅松声并不参与钟灵市的调查,他就来看看佘寅的案发现场。
佘寅是面部朝下死掉的,因为是在昏迷状态,他挣扎痕迹很少。现场同样被打理过,只除了佘寅身体盖着的那片漆黑。
拍下照片给队员带回去,傅松声看了看夏渔,刚想让她和他一起走,她已经融入了别人,开始讨论佘寅。
傅松声:“……”
算了,他去打个申请。
任义问:“你们谁给佘寅的前妻打电话了?”
夏渔举手:“我打了,但她早上才下夜班,我就说晚点去她的医院了解情况。”
佘寅的前妻叫尤蓓蔷,在医院当护士。因为医院不好请假,夏渔想着他们就问几分钟,就没让她来警局。
任义第一时间没说话,他看了看夏渔,又看了看傅松声,其中的意味很明显。
傅松声:“让她……协助一下你们吧。”
夏渔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钟灵市出了案件,而且和前两起案子有关系,说明凶手和钟灵市有关联,她得留下来好好查。
至于她不是钟灵市的警察?无所谓,不管是客服还是谁,总会有人解决一切。
*
一下午的时间,夏渔给钟灵市的同僚讲了和平市的两起案子,双方进行了消息的互通。
夏渔表示要注意一下那个陌生男人,他有可能也会出现在本案中。
任义带人去佘寅的工作室调查,夏渔则是跟着宿游一起去找佘寅的前妻尤蓓蔷了解情况。
尤蓓蔷和领导说了一声,就走到一边接受调查。
夏渔今天中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明了“佘寅已死”的事情。
提到佘寅,尤蓓蔷就止不住地厌恶。
她和佘寅是从校服到婚纱,当年也是人人夸赞的金童玉女。现在想想当初她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婚后他说不想她太劳累,他负责赚钱,她貌美如花就行了。尤蓓蔷听信了他的鬼话,真的就没再碰摄影机,也和老师同学断了联系。她也就不知道佘寅拿她闲暇时拍的作品去获奖。
可悲的是,那是恋爱脑上头时的她给他的,甚至还改掉了自己的习惯。
“冒昧问一句,你怎么就想开了?”
宿游其实很想在夏渔面前挣点印象分,但听到尤蓓蔷的话他就忍不住开口:“像你这样恋爱脑上头的人,应该很难从他编织的甜蜜鸟笼中走出。”
夏渔也想知道。
没什么好冒犯的,尤蓓蔷都想打死曾经的自己:“因为我收到了匿名短信,附加了佘寅利用儿童搞擦边球的作品,后来我才知道是我闺蜜发给我的。”
说到闺蜜,尤蓓蔷的脸上满是感激。在佘寅的引导下,她觉得闺蜜想跟她抢男人,所以和闺蜜大吵一架后断了联系。
但没想到闺蜜没有对她失望,还想着拉她出泥潭。和她断联系的这几年里,闺蜜一直在收集佘寅人品败坏的证据,就为了让她醒悟。
尤蓓蔷恋爱脑轻信他人不假,但她是个有三观的人。她一看就知道是佘寅的风格,因为有时候他们也会拍这种图来搞情趣。
她没想到佘寅会道德低下到利用儿童赚钱,她原本想质问他,但闺蜜让她先别轻举妄动——其实是担心她再次被佘寅哄骗。
哪知佘寅的罪证是越挖越有,除了拍恶心照片,偷用她的作品——这个就算了,他还故意博取眼球。
比如他拍洪水来临时人类的无助,赚取了大家的泪水。但尤蓓蔷看到了这个瞬间被水淹没的受害者的脸,她记得他来过她家,佘寅给过他们一笔钱,当时他说的是来打秋风的亲戚。
“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尤蓓蔷恨极了,“我倒要感谢杀了他的人,这种人活着就是在迫害普通人。”
夏渔赞同点头:“确实活该。”
闺蜜好,佘寅垃圾,凶手中立。
尤蓓蔷诧异了一会儿,她倒是没想到警察会同意她说的话,她对这个女警察的好感一下子上升了。
“警官,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你或者佘寅的事情你给别人说过吗?”夏渔加了个时间限制,“就最近,不超过一个周吧?”
“就前天吧,有个男的给我打电话问佘寅的事情,就问他是不是真的干了那些事。”
尤蓓蔷有印象,因为当时她刚给闺蜜吐槽佘寅又得奖了,接着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那个男的说是佘寅的助手,佘寅得奖的那个作品是他的,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找我寻求帮助。”
但尤蓓蔷能给他什么帮助呢?她自己都才刚开始新生活不久。
“我给他提供了一些佘寅的糟心事,跟他说要告佘寅的话,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
说到这里,尤蓓蔷有些疑惑:“不过我看那个作品像是佘寅的风格,可能是他要求助手模仿他吧。”
出现了!那个爱打电话的陌生男人!
夏渔要来这个电话号码,只觉得眼熟,打开日志对照一看,是那个大学生被注销的号码。
一号多用是吧?建议查查这个号还给哪些人打了电话,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摸出下一个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