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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夏渔想到第一个主线任务中祁嘉言提到他的母亲,她问:“他和他妈妈的关系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想的。”陈寄书说,“祁嘉言的母亲是甘宏富的发妻祁露,这点众所周知。但没人知道的是,甘宏富一开始是入赘的。第一桶金也不来自祥和镇,而是祁露的家产。”
    这一点新闻都没有提到,祁嘉言也没有说过这种事,陈寄书知道还是因为他爷爷活得久,了解的多。
    “凤凰男?”
    “可以这么说,不过祁露醒悟得早,在发现甘宏富的私生女比祁嘉言还大后,就毅然决定和他离婚。”
    为了能够尽快脱身,祁露放弃了祁嘉言的抚养权,放弃了一部分资产。
    儿子和钱都在,甘宏富爽快答应了,本来他也不想一直被人戳后背说是凤凰男,现在有了钱,糟糠之妻没就没了。
    “祁露如今在国外生活,但每年都有和祁嘉言联系——我只知道这些。”
    祁嘉言是恨抛弃他的母亲还是爱不得已为之的母亲,谁也说不清。
    总结一下,陈寄书认为祁嘉言的嫌疑很小,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用的弟弟涉险。
    “但是甘飞捷知道他的把柄。”姜兴生插了一句,“甘以兰会不会知道?那天我听祁嘉言说话,感觉甘以兰和甘飞捷的关系还不错。”
    “她不会说的。”陈寄书笃定。
    傅松声做了决定:“问问再说吧。”
    有了线索就要去追寻,不管这条线索有没有用,不管他们的方向正不正确。侦查的过程就是枯燥地收集各种杂七杂八信息的过程,最后整合分析,抽茧剥丝,总会找到关键的线索。
    其他人继续做自己未做完的事情,傅松声带着夏渔去了看守所。
    夏渔感觉自己来看守所的次数比去警局的次数还多,她都快和这里的同事混熟了。
    再次见到他们,同事检查了一下就把他们带到了老地方。
    甘以兰被带进来的时候半点看不出最初的高傲,看来夺权失败和牢狱之灾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看到夏渔的瞬间,她停住了,没有再前进。
    还是同事强硬地把她带到了位置上坐下。
    瞧见甘以兰的反应,傅松声微微困惑。买凶绑架的是甘以兰,按理说应该是被绑架的人瑟瑟发抖吧,怎么她这个买凶的人看起来比受害人更害怕?
    想到这里,傅松声没有让夏渔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甘以兰的眼睛,说:“甘飞捷死了。”
    甘以兰的反应还没有刚才大,她只是皱了皱眉,消化了这个事实后,问警方:“所以你们想问我他有没有仇人?我和他不熟。”
    “他早上声称拿到了祁嘉言的把柄,下午就死了,目前警方怀疑祁嘉言。”
    听到这句话,甘以兰猛地抓紧了桌子,连声否认:“不可能。”
    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甘飞捷不可能拿到祁嘉言的把柄”,还是“警方怀疑祁嘉言”。
    “我们来是想问你知道这个把柄指的是什么吗?”
    甘以兰还是在说不可能。
    “如果你是在担心祁嘉言背后的势力,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保密。”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甘以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
    傅松声用食指指腹敲击桌面,很轻的动作,但在甘以兰听来仿佛是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倍感压力。
    “甘以兰,当年间接害死孟清溪的是你吗?买凶绑架夏渔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旁听的夏渔:嗯?
    傅松声是在诈甘以兰,但以他的经验,甘以兰没有说实话。
    三句反问,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手铐碰撞发出声响,甘以兰抱着脑袋,崩溃不已:“别问我了,求你们别问我了,我还想好好活着。”
    她深知自己不会被判死刑,她会出狱,她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被他们知道她说了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恐怖。
    好不容易熬死了甘宏富,她还想好好生活。
    同事按着甘以兰的肩膀防止后者发疯,她的表情为难:“傅队,这……”
    傅松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麻烦你了。”
    同事把甘以兰带走了。
    傅松声和夏渔一起走出看守所,回到了警局。
    陈寄书说得很对,甘以兰不肯说,哪怕警方说会保护她。
    这也侧面说明了甘飞捷极大可能不是祁嘉言杀的,因为后者很有手段。
    连甘以兰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甘飞捷这样的纨绔更不可能在祁嘉言的手心里翻出花来。
    但这也说明了祁嘉言和黑恶势力有勾结,而且很深。
    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甘飞捷死在了聂子平的家中,警方才并案调查的,现在看来,两个案件有关系,但凶手不太可能和第一起案件有关。
    按照陈寄书所说,凶手是想把祁嘉言拖入浑水中,那他是怎么取信甘飞捷让甘飞捷和他一起去到胡同巷的?为什么他选择杀甘飞捷而不是采取其他的办法?他又是怎么知道聂子平死了?难不成他在现场?还是聂子平在死前告知他了?
    能知道聂子平的家,这个人和聂子平的关系匪浅。
    而聂子平是卧底或者线人,和他关系好的有可能是他曾经的朋友或亲人。那聂子平这个身份是真实的吗?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