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看着清一色的黄色卡牌,面无表情。
这牌还能打吗?水谷羽京是不是上厕所没洗手?要不然怎么能抽出这样的牌。
理石平介看着手里的牌,笑着出了一张+4。
“啊,理石,你居然这么坑我!”宫侑看着手里的牌,龇牙咧嘴地控诉理石平介。
理石笑眯眯地抓着头发,一脸无辜。
“哈哈哈,运气好啊。”
角名拿着水谷羽京的一手烂牌和其他几个人拼杀起来,没想到居然和理石先后脚赢了。
水谷羽京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说:“果然还是我的牌太好了吧。”
角名瞪了他一眼:“那祝你每次打牌都拿到那样的牌。”
“啊,角名,好人家的男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啊!”
阿兰和北下楼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几个人,反正是休息时间干脆也加入了其中。
北信介对打牌没什么兴趣,干脆和水谷羽京坐在一边看起了杂志。
北信介的坐姿端正,水谷羽京看起来放松许多,一个人手上拿着家庭杂志,一人拿着时尚杂志,动作渐渐一致起来。
角名瞥了一眼对面的宫侑,注意到他在看着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看着杂志的两人。
角名移开视线,看着手中即使重开了一局也依旧烂得要死的手牌,轻轻唉叹。
心头那种感觉却拂之不去,拭之不离。
第117章
酒店里没有集体浴室, 大家都是单间洗浴。
水谷羽京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已经干了大半的发丝。
从浴室回到他们集体的大通铺要穿过一段走廊。
酒店走廊的地毯吞咽掉了拖鞋碰撞地面的声音,路过走廊宽大且装饰精美的窗户看到了外面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
“雪还在下啊……”水谷羽京收回视线,擦拭着发丝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房间里很暖和, 角名和理石在打游戏,双胞胎趴在被褥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水谷羽京脱了鞋,坐在自己的床褥上翻开了自己的排球日志, 然后从包里放出自己带来的笔,一点点写着今天和狢坂这场比赛的细枝末节。
云南惠介也好,桐生八也好, 他们只是春高的冰山一角。
明天, 后天还有更强的对手等着他们。
北信介披着外套进来时就看到了水谷羽京盘腿坐在那里的背影。
“枭谷今天的比赛,对手两局都没有进入二十分吧。”水谷羽京合上排球日志, 看向吹干头发回来的北信介。
北信介点了点头, 盘腿坐下,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叠起来放在一边。
“枭谷还是老样子, 有木兔在,很活跃。”
“还有一件事……”北信介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水谷羽京。
“井闼山输给了广岛的犬伏东。”
水谷羽京愣了一下,井闼山的名字反复在口腔中咀嚼。
“怎么……输的?”
“饭纲受伤了。”
二传是队伍的司令塔,是队伍进攻的组织者,饭纲掌是井闼山的正派二传,一旦他出什么问题对队伍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北信介看着水谷羽京的表情,看这个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出的眉宇间带着不平坦的沟壑。
“这样啊, 还真是可惜啊。”
水谷羽京还挺想和佐久早古森他们打一场的, 上一次ih的比赛上,那种被野兽觊觎、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犬付东啊, 先不说是否有运气的成分,但犬付东作为广岛的强队也是井闼山一直以来的对手,无人可以否认这支队伍的优秀。
水谷羽京上辈子都没在同一时段遇到这么多怪物过,想想就忍不住头疼。
北信介伸出手摸了摸水谷羽京的发丝,指尖是干燥的,轻轻地揉弄。
“难道是害怕了吗?”北信介微微笑起,水谷羽京触及北信介的视线立马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我怎么可能害怕啊,只有别人害怕我的时候。”水谷羽京抱着肩膀,摆出一副神气满满的样子。
北信介当然知道水谷羽京不可能害怕,在球场上,情绪对于水谷羽京很少有负面影响。
北信介被羽京的样子逗笑了。
“说得也是啊。”
水谷羽京错神须臾,他看着北信介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尾白阿兰看着旁边躺下的赤木路程有些意外。
“路成,现在就睡了吗?”
赤木路程笑着拉开被子:“嗯,今天有点累。”
“也是,今天辛苦了,快睡吧。”
双胞胎朝着赤木路成的方向看了看,彼此寻思着再过二十分钟后他们也睡觉。
理石平介和角名注意到有人休息之后还看了看钟表。
“还早啊……”
“打完这局吧。”
*
“都是熟悉的面孔了呢。”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穿着厚实的羽绒服站在场外。
孤爪研磨半张脸藏在羽绒服里,视线偏移,听到了黑尾的话微微点着头。
两人站在挡板之外,橘色的球场上没有了音驹的位置。
身边来来往往停下过不知多少人,就像是他们这些球场过客一样。
研磨感受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黑尾。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