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4章
    ……
    花玫掏出她昨晚刚做好的桃花糕,心情愉悦地坐在仙鹤上望练武场飞去。
    她倒是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反正臭嘴长在别人脸上,但福可是自己享的。
    先苦不一定后甜,但先甜一定是甜的。
    看着在练武场内卖力练习的亭瞳,花玫手腕翻飞,一片桃花瓣飘飘乎又精准地落在她头上。
    亭瞳似有所觉,偏头正好与花玫四目相对。
    收起手中长鞭,亭瞳兴高采烈奔向树下的花玫,雀跃道:“花枚姑姑,你来啦~”
    花玫宠溺地用帕子擦拭着亭瞳额头的汗珠,将桃花糕扔进她怀里:“累不累呀?”
    “不累!”亭瞳将糕点塞进嘴巴里,含糊糊冲花玫扬唇笑道,“我要好好练功!”
    花玫拨弄着亭瞳耳边因汗水打湿贴在脸庞的头发,眼眸晦暗一瞬:“好好练功太辛苦了,小瞳应该要享福。”
    “不!”亭瞳咽下口中糕点,调皮地蹭蹭花玫指节,眨眨眼道,“我要好好练功,保护天下苍生。像我爹一样!”
    花玫那一刻想了许多,最终也只是浅笑开口:“好,像乐予一样。”
    见过亭瞳后,花玫来到她的悦雅峰,履行她宗门长老的职责,照例指点了门下几名弟子。
    随后赵越竹一脸严肃走到花玫身边,递上一柄戒尺:“师尊,弟子已召集完诸位师弟师妹们。”
    花玫望向课室里乌泱泱的众弟子满意点点头,拎住戒尺迈步走上前方。
    戒尺用力敲敲前桌,花玫板着脸厉声道:“谁还记得?上节课我讲到哪了?!”
    堂下众人皆齐声回答:“无情道人杀妻证道,亲子修炼成功复仇!”
    “嗯~不错。”花玫脸上这才浮现出笑意,手执戒尺虚虚扫过堂下,“你们可不要学无情道那些烂人,小心某天就被自己孩子杀了。”
    “师尊!那如果我没有孩子呢?”一名弟子利索站起身,好奇问道。
    “好问题。“花玫拍手赞赏,旋即指向他话峰一转,“各位女弟子可要注意了,以后不要找他哟~”
    众弟子哄堂大笑。
    “诶???”那名男弟子顿时发出惨叫,“不要啊师尊——”
    灵力化尺轻拍男弟子头顶,花玫佯装叹气:“那就连这种想法都不要有。好了,今日讲你们师尊我今早会见其他门派掌门的二三趣事。”
    虽然花玫确实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但骂还是要骂的,反正嘴长在她身上。
    没有任何人能品格优良的从花枚嘴里走出。
    正当花玫讲至一半时,她好似感应到什么,将戒尺抛给在旁候着的赵越竹,法决一掐便转身消失。
    丝毫不顾接手烂摊子的赵越竹内心如何崩溃。
    “小师妹!”花玫急忙环住妗吟,心疼抚上她乌黑秀发中透出几缕发白的发丝,“怎么成这样了?是清越吗?!师姐带你去找他算账!”
    “师姐……”妗吟没正面回答,拉住花玫手臂,虚弱地冲她扯起嘴角,“送我回坠仙崖吧,我好累……”
    花玫忙不迭点头,双手直接抱起妗吟,让她头靠在自己肩窝处:“好,师姐带你回家。”
    坠仙崖花玫下不去,只得将特意为妗吟准备好的吃食药品一起交付给她,还低声嘱咐:“小心点,要有什么事情随时告诉师姐。”
    “师姐一直都在。”
    妗吟心头一软,分别时终究忍不住轻拢花玫,在她耳边轻声道:“谢谢师姐,如果没有你,当初……”
    还未说完,花玫便温柔拍拍妗吟肩膀:“傻瓜,跟师姐说什么谢谢。”
    ……
    清越疲惫地躺在塌上,还未合上眼,雕花木门便猛地被来人推开。
    “花……”清越甚至来不及喊出花玫的名字,就被花玫连珠炮弹似的质问定在原地。
    “怎么小师妹和你出去一趟回来又成那副模样了?清越!你疯了是不是?你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花玫怒气冲冲地叉着腰闯进来,指着清越劈头盖脸就骂。
    清越头疼的用手不住按压鼻根,眉头生生锁住,无力道:“你先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花玫不可置信地看向清越,“小师妹都成那样了,你还要我冷静,你是人吗?”
    “修炼修了这么久是把你的人情味都修没了对吗?”
    清越咬紧牙关,连日来的奔波加百年来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将他彻底碾碎,好似绷紧千年的弓陡然断裂,他嗤笑一声,带着眼睛里的红血丝死死盯住花玫:“那你呢?”
    “你身为女娲后人,却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乐予师兄为你而死,能轻而易举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你有人情味?我现在都是在他娘的给你收拾烂摊子!”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杀了叶止吧?毕竟地星不死,死的就是你。”清越一字一顿,一改往日偏偏君子的形象,嘲讽般勾起嘴角,“从一开始你不是就谋划好了吗?你今天过来,也是来打探我的进度吧?”
    起初清越很是疑惑,妗吟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瞒这么久。
    更何况,地星在他眼下晃悠他竟都毫无察觉。
    “是你为叶止炼制的特制腰牌吧?”清越合上眼,“唯有女娲后人的炼制手段才能如此瞒天过海。”
    听清越这般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花玫神色反而淡了下来,眉眼间竟还染上一丝释然的笑意:“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