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叫嚣的音乐和人群都没能将他们这股死寂的氛围感染。
“小衿......”
塔伦的理智一下子回来了,甚至声音有些发颤。眼中盯紧了维信,维信的沉默在他眼里就是危机信号。
他和维信玩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维信是什么人。
虽然表面不爱说话,高冷淡漠,有时候还会主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其实维信才是他们这一群新生代猎人当中的中心人物。说维信是他们圈子的头儿都不为过。
维信最不喜欢别人冒犯他了,特别是这种折辱他尊严的事。
上一次这样羞辱维信的人,已经被维信出手处理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意识都没有恢复呢。
维信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岑衿。
虽然岑衿表面还强撑着无所畏惧的模样,但他的手指不安地一下下挠着沙发,都要把皮质沙发扣烂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是吸血鬼了啊......’
【没有,还不知道。放心,他不会对人类出手的。】
巨大的压迫感逼得岑衿无所遁形,他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好像有人按压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呼吸。
岑衿仰着头没多久,就有些累了。
但现在要是低下头,这也太丢脸了,别人还以为他只是被盯着看都能被吓到呢。
岑衿不敢看维信的眼睛,对方的眼神凶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掐死,于是他瞳孔没有聚焦,虚虚地落在维信身后的某一处。
“维信......”
“你冷静点......”
“要不算了吧。”
场上的人见形势不太对,纷纷开口。
岑衿感觉时间过得好长,他的脖子好酸好累。
于是他移开了眼睛,磕磕绊绊地开口,“要是不敢的话就算了.....”
“这么凶干什么。”
岑衿越说越委屈,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含在嘴里的。
维信一开始是对岑衿的要求有些生气,但看岑衿这一副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的样子,那股气就烟消云散了。
什么啊,搞得他好像成坏人了。
自己什么也没做没说,就被吓哭了?
维信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脑一抽,就在岑衿腿边单膝跪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耳边都是好友们的惊呼,但他此刻眼里只有岑衿。
他的脸正好对着岑衿的膝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有点想在那白皙圆润的膝盖上留下自己的齿痕。
就像一条狗一样。
想要将岑衿的反应都看进眼里,连一点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但维信说出来的却是:“然后呢?”
“然、后.....然后......”明明是岑衿先提出来的,他现在却有些结巴了。
什么然后嘛......
刚才就说过了跪下来学狗叫了,还问问问......
要岑衿再说一遍那句话,他还怎么说出来嘛。
这下子岑衿终于不用抬头了,他低着脑袋,只是视线依旧不敢放在维信身上。
他小声道:“学狗叫几声......”
维信又不说话了。
岑衿抬眼,发现维信一直在看着自己。
维信就好像在故意等岑衿主动看他似的,这时他才说:“你教我。”
岑衿又不傻,自己叫了自己不就成了狗吗。
“不要。”他不想和维信说话了。他发现这个人也很坏。
从他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怼他,现在又不好好玩游戏,用各种理由推脱。
都说猎人是吸血鬼的世仇,果然没错。
身为小吸血鬼的岑衿,对猎人没法喜欢起来。
而维信还在逼着岑衿回答,“怎么又不要了?那还要不要罚我了。”
岑衿还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碰到,隔着薄薄的小腿袜剐蹭着,又轻又痒,动了好几下都抖不掉。当他看着维信的时候,对方又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走开......”
这个人一直靠着自己的腿,好热,好别扭。
“什么?”
岑衿感到自己的小腿肚被掐了一把,他一个激灵,抬腿就往男人的肩膀上踹去。
“走开!”
要是褪下袜子,一定能看到最丰腴的腿肉那处红了一块,是属于坏男人的指印。
岑衿单腿支起,踩在沙发上,抱在身前轻轻揉着自己的小腿。低眸朝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瞥,“坏狗。”
他太白了,那些太阳晒不到的地方也是,任由这酒吧里的灯光在雪白肌肤打上乱七八糟的颜色。
他的短裤因这个姿势而往上缩,引人垂涎的弧度露出来。裤子有些宽松,在下方的角度,还能看到藏在里面的白色带子,细细的一条带子垂下来,都要掉出短裤边缘了都不知道。
让人有一种,想伸手将那带子绑的结扯松的欲望。
维信竟看愣了,一时也顾不上的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他抬手放在被踹的位置,实际上却覆盖着心脏,感受着手掌下蓬勃的心跳。
.
最后维信也没有学狗叫。他顶着数道目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闷酒。
塔伦为了哄岑衿开心,在他耳边叫了好几声。
还抓着岑衿的手要舔他。
塔伦也是坏狗,一条发|情的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