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看着眼前几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一脸蛮横凶相的保镖一个个扭扭捏捏,满脸娇羞和期待,狠狠打了个冷颤,抬手捂着自己的胳膊,上面一层鸡皮疙瘩。
天啊,我的眼睛,这是什么画面?
夏柏感觉有点新奇,自己这是被要签名了呀,这种明星的待遇还是第一次遇到。
“好啊。”
小芙的小本很快就失去了几页纸的厚度,夏柏签完名字后将纸张递给保镖们。
“最好不要随便把名字写在空白纸上交给别人,小心被别人利用,我的话倒是不怕这些,你们小心一点。”
这样温声细语的善意叮嘱让保镖们更加激动了:“是!”
小芙静静等着鸡皮疙瘩退下去,看着夏柏全程没有一丝异样的神情,深感自己的定力还不够强悍。
目光越过保镖们看到脸色青青紫紫,好似打翻的调色盘一般的赛马场场主,和紧绷着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的骑士们。
小芙心情突然顺畅了许多,还好,不只有她一个大惊小怪。
事到如今,赛马场场主也知道了夏柏的身份,哪里还有什么讨要赔偿的年头,再说了他也没有证据。
而且,他现在更想快点把人送走,再严刑拷问他的“优质保镖”们。
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坐到返程的马车上,夏柏道:“刚才站到我前面做什么,你应该学会站到我身后,站到所有人身后。”
小芙皱了下眉,她刚才站到夏身前了?好像是。
不碍事,她的能力是幸运,站在哪里都不会出事。
“是不是以为自己有了幸运就可以不在乎危险了?”
小芙抬头,一双清明透彻的黑眸正看着自己,似是能透过皮肉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夏柏:“你的幸运刚为我们带来一个小麻烦,虽然对我来说这个麻烦不算什么,但我不会一辈子跟在你身边。”
小芙若有所思。
夏柏继续道:“命运系都是脆皮。”
在小芙询问的视线中,夏柏道:“脆皮就是能力强,但不擅长打架,尤其是正面作战。”
小芙扫过夏柏白藕般光滑脆弱,一掰就断的手腕,瞬间对这个词有了具象化的理解。
嗯,是很脆没错。
“所以,平时有事就要去找别人做,把自己视作计划最后的底牌,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轻易启动。”
夏柏:“祭司有圣殿骑士,游梦有海神殿,你也该开始挑选培养自己的爪牙了。”
小芙:爪牙是什么形容?不应该是手下吗?
夏柏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在女孩抱着脑袋愤愤怒视之下收回手。
“命运系使用能力是有代价的,你如果不能主动控制自己的能力,那么很快,你就会因为代价反噬变成一个聋子,瞎子,尝不出味道,闻不到气味,甚至无法行走,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活尸。”
小芙心中一颤,一股凉气吸入肺腑,好可怕的代价。
夏柏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纸牌:“接下来,来玩一会儿猜牌游戏吧。”
“玩到你输了为止。”
温和的笑脸在此时滋生出一种如深海般沉重的压迫感。
到下马车时,小芙面色发白,车门打开,一阵微凉的轻风拂过,她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满是冷汗。
三把游戏,她只是玩了三把猜牌游戏,为什么比与十头公牛大战三百回合还累?
虽然累,但是效果十分显著,她已经可以控制能力了。
阿贝尔望着蔫蔫的女孩,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孩子刚才上车的时候还很精神的模样,怎么现在倦成这样,是马车坐着不舒服?
夏柏道:“小芙玩累了,麻烦把她抱回房间。”
小芙被送回房间后倒头就睡。
一夜噩梦,她先是梦到了自己失去感官,一个人待在漆黑的小屋子里,孤独终老。
接着梦到自己用能力押注的事情被发现,没人来赎她只能在赛马场里捡马粪,还被马嘲讽,气愤之下她拿扫把抽在马屁股上,然后被一蹄子踢飞。
被踢上云层的小芙看到天上有着一张微笑的漂亮脸蛋正在望着她,笑容温和,却像洋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平静而诡异。
她飞到了那张脸的眼睛里。
速通一声,无边的海水将她淹没其中,越沉越深,像是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拉着她坠入漆黑的深渊。
!!!
小芙一个激灵坐起身,望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满脸恍惚。
呼——
是梦啊。
穿上拖鞋,走到客厅,三个人影坐在那里说着什么,侧对她坐着的黑发身影转过头来,用梦里同款的脸对她微笑:“小芙,想看海吗?”
小芙静止一秒之后疯狂摇头。
她现在对海没半点兴趣!
夏柏:“那就可惜了,我本来打算带你去墨的故乡看看,但现在计划有点变化,我要出发去一趟娜迦。”
“你要是不去的话,是留在圣殿,还是等沙拉耶接你回家?”
伊萨威尔插口道:“也可以来我们协会啊,我就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儿。”
夏柏:“不正经的成年男人离我家孩子远点。”
伊萨威尔侧靠在椅子上,悠悠道:“我性取向是男,那天跟在你身边的面具人呢,今天怎么不在?他有恋人吗?我觉得他的身材气质都不错,摘下面具说不定也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