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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不过小修斯本身就很厉害,武器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她战胜了比她本人更高一级的兽潮。”祭司说道这里,话语中充满了骄傲。
    赢了,那也就是说,修斯顿夫人不是死在了战场上。
    夏柏:“她是怎么死的?”
    祭司深深看了他一下,语调压低许多。
    “带伤赶回家参加小墨珈的成人礼,路上遇到了遗迹毁灭时产生的混乱空间风漩,为了救人被卷了进去。”
    “圣殿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那个蠢货还对皇帝邀功,说自己亲眼看着小修斯被绞成了碎片,享受了不到一个月的荣光就意外死亡。”
    知道了皇帝的秘密还动了手,皇帝不可能留着他。
    这既是对圣殿的交代,也是在灭口。
    夏柏不关心这些,都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听完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他只在意其中的一句话,修斯顿夫人是为了赶上墨珈什的成人礼才往回赶。
    墨珈什知道这个会怎么想?
    第79章
    修斯顿的死有多方面因素,如果皇帝没有撤去支援,她就能够更早一些解决兽潮,踏上返程的路,或许那样就不会正好碰上遗迹坍塌。
    如果不是为了参加儿子的成人礼,她说不定会再多带一些时间,把伤养好再往回走,同样可以避开。
    如果没有祭司口中的蠢货从中拱火,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但是,归根结底,她是为了救人才牺牲的,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们告诉小墨珈,小修斯死在了战场上,与兽潮同归于尽,没有尸体。”
    “他不信,他说小修斯一定还活着,我也希望她还在,可是星星熄灭了。”祭司抬头,梦境中的天空化作夜色星幕。
    他指着一颗璀璨夺目的金绿色星星道:“那是小修斯的星星还亮着的时候,是不是很漂亮?”
    若是将这片星空拍成照片,与外面真实世界的星空进行对照,就会发现两者完全不同。
    这是祭司眼中的星空。
    修斯顿夫人的星星早就熄灭了,数年过去,他依旧记得这颗星星发光的样子,在祭司的梦境中,这颗星星永远是亮着的。
    夏柏览顾整片星空,问道:“墨珈什的星星是哪个?”
    祭司手指移动到另一个方向:“那边,刺最多的那个。”
    夏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颗白金色的不规则多角星,仿佛数个冰棱彼此穿透。
    星星周围环绕着一红色光圈,光圈之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星点。
    看着那颗星星,再联想到墨珈什的能力,夏柏突然短促地挤了下眉头,问道:“他最初觉醒的能力什么?”
    金色光影看了夏柏几眼,道:“是光。”
    是光,不是狩猎。
    夏柏回忆在桑图时的过往。
    墨珈什每次情绪激动,表现最强烈的能力就是光。
    “圣殿的疏忽,小修斯失踪后,他一直在战场上徘徊,在那里遇到了狩猎的上一任寄主。”祭司很久没有主动回忆过这些往事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新的狩猎者,并且离开了圣殿。”
    “那孩子讨厌我,因为我是个无能的老师,作为一个命运系,我没有预知到小修斯会发生意外,也没有预知到他会遇到狩猎者。”
    祭司话音越发低落,那身金光似乎都暗淡了些。
    “不,他讨厌你不是因为这个。”
    祭司转头看向夏柏,他的目光仍旧定格在天上的那颗星辰上。
    “墨珈什不是傻子,他的直觉很敏锐,理智也很坚定,而你却在把他当做一个不知道分寸的孩子一样,用自以为成熟的想法欺骗他,隐瞒他。”
    夏柏收回目光,灵魂光影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方注视,抬眼扫过对面的金色光影。
    “你真当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还是认为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有着完美无瑕的伪装技巧,谁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
    “在能力者的世界,哪怕死人都无法绝对保守秘密,祭司,去掉你那自诩长辈的傲慢,他的未来,你无权做主干涉。”
    “或许你说的对。”祭司轻笑一声,笑声清淡,并未有太过浓重的负面情绪:“那你呢?你会干涉吗?”
    夏柏:“看情况,你让我看到这颗星星不就是想要让我管?”
    故意透露出墨迹什的过往,试探他的感情,虽然不懂爱情,但是他现在很不爽。
    祭司和圣殿保护半天都保护了点什么东西?墨珈什的苦一点没少吃,还因为这些人常年不开心。
    “墨珈什的命运,由我接手。”
    祭司唇角:“那就请你,接好这颗星星。”
    “咳咳,那个,既然事情说完了,我们要不先学习一下禁令?”游梦使拍了下手,左右摇头看向两边的人。
    两人无缝切换话题。
    祭司端正坐姿,伸出一只手,恭敬有礼道:“请前辈讲。”
    “别叫前辈,我才十九。”夏柏嫌弃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命运系的灵魂绝对独立,任何外力都无法改变,所以设置牢固禁令的办法只有从自己的灵魂上取材。”
    其他两个命运系一点就通。
    游梦使微惊,看着他那一身木乃伊般密密麻麻的禁令:“喂喂不会吧,你下手这么狠?”
    “切割一部分灵魂,作为禁令的材料吗?”祭司思索着,视线扫到夏柏身上,不由问道:“你是到底切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