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上不只有桑图的人,娜迦帝国和索漠帝国的人也受到了邀请,还有一些公开能力者存在的小国家。】
【你不去,那些人也会来找你,据说雪森大公也会来,你对自己的父亲不好奇吗?有没有打算去宴会上逛一圈?】
[我打算先睡一觉,做个美梦。]
咒师:?
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告诉我你要睡觉?
是的,夏柏说睡就睡。
梦里,是一片花海。
夏柏就近拿过一朵花,揪下一片花瓣,两片,三片……
花杆快要被他揪秃了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你这次的梦可爱多了,好漂亮的花!这是什么品种的玫瑰,这么大?”
他要等的人来了。
夏柏坐起身,侧头看向花丛里的蓝色光影:“这是牡丹,不是玫瑰。”
“牡丹?这是哪里的花,等我醒过来要在自己院子里种上一片。”
“北方,或许会有。”夏柏不清楚这个世界有没有牡丹,只是模糊地提了一下可能生长的地区。
游梦使闻了一下花心:“可惜,没味道,你下次试试把味道也梦一下,别人梦里的鸡腿可香了!”
夏柏:“下次试试,游梦,你知道现在一个有几个命运系的能力者吗?”
“哈?你问我这个?自己感觉不到吗?奥,我差点忘了……”
游梦使转头看到夏柏灵魂上一条条禁令,裹得这么严实,难怪感觉不到,她一开始都差点没有发现这个同类。
“命运系应该是有四个人,我,星宿,厄难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加上一个你,嗯,是四个。”
四个,也就说,祭司找的就是他,卡德尔一开始去的也是边野镇。
夏柏得到答案,继续问道:“我应该感觉到什么?”
游梦使:“命运系的人可以察觉到彼此的存在,不是说具体位置,而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普通人的梦境是一个易碎的泡泡,而祭司和你的梦境是巨大且牢固玻璃球,还有属于自己的颜色,简直不要太显眼。”
“星宿眼里的星空和我们见到的不同,他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
游梦使看着他身上变淡了一些的命痕:“我在你的感知里,应该是与众不同的树杈?你把自己的灵魂气息给锁住了,我要不留下一个路标都找不到你的梦境。”
夏柏疑惑道:“我把自己的灵魂气息锁住了?”
游梦使诧异道:“你不知道?”
“我问一个有点冒昧的问题,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在灵魂上下了一堆禁令吗?”
夏柏静默两秒后缓缓摇头。
禁令是什么?他自己下的?什么时候?
游梦使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手痒:“那我能把你的禁令给揭开吗?”
夏柏没有立刻同意,他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禁令是我自己下的?”
“当然是因为禁令上的灵魂气息和你一模一样,而且我们命运系的灵魂是不同的。”
游梦使的声音从这句话开始变得空灵悠远。
“从我们接触命运的那一刻开始,灵魂就有了颜色,我们的灵魂完全独立于世间,这是命运对逆流者留下的标记。”
命运系本身,不入命运,他们是跳出命运长河的异数。
游梦使手中接过一片飞来的花瓣,粉紫色的花瓣掉落在掌心里,变成了蓝色,成为这片梦境花海之中唯一的蓝色花瓣儿。
七彩的泡泡将蓝色花瓣包裹在其中。
“我等生时游离于世间,不入命轨。”
夏柏拂过胳膊上的烙印:“我等死后亦不入轮回,永坠虚无。”
被流放到无尽混沌之中,这是命痕累积到最后时,命运系能力者共同的结局。
“厄难使说不定已经去了,我找不到他的梦境,星宿说他的命星暗淡了许多,只剩下一个残影。”
游梦使声音飘远:“我也差点就去了,你不想使用能力是对的,别和星宿学,觉得自己能预知未来就应该去领导全世界的前进方向,没事找事。”
她这样说着,身上的命痕却比谁都严重。
夏柏是任性的个人主义,他只按自己的心情做事,领导全世界什么的听着就累。
“星宿使是想当人类的领导者?”
“不,他只是单纯的圣父,十分固执的那种。”游梦使拽了下头发。
“如果我付出一些代价,就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很愿意去做,奥,这是他的原话,听得我仿佛被圣光笼罩,差点就被净化成了他的形状,可怕极了。”
游梦使拿着一支花拍了拍夏柏的肩头:“老弟,你躲好点,千万别被他影响了,我现在能说话的人不多,保护好你的梦境,这花海可真漂亮。”
花枝落到一条浅紫色命痕上:“禁令,真的不用解开吗?”
她好想扒开看看!
夏柏:“我身上的禁令有什么作用?”
游梦使大幅度摇头:“不知道,你设的东西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夏柏沉默,他还真就不知道。
不是他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原主的问题。
“身体有可能会影响到灵魂吗?”
“理论上不会,但实际上会有影响,灵魂形态决定于你的意识,你在现实里少了一只胳膊,潜意识里就会认为自己没有胳膊,灵魂投影也就会少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