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安一时间竟然有些踟蹰,怎么看也应该是选择先自己逃走才对,但是贺星洲要是落在他手里,必定生死难料.....
楼主玩味说道:“动手吧。”
被自己的爱人杀死,何尝不是一种酷刑呢?贺星洲三番两次坏他好事,他要用最残忍的死法来报复他。
江寻安咽了口唾沫,拿起来剑指着贺星洲,只是迟迟没有动手。
“动手!你在犹豫什么!”楼主拿出洗髓丹,“你看好了,只有这么一颗,只要我轻轻一捏它就能化为齑粉,几月前潜入万宝楼的是你吧,你想清楚了是你的前途重要,还是他的性命重要?”
“你说的对。”江寻安抬手,目光突然坚毅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手腕发力,眼见的要给贺星洲心口来个窟窿,却在剑要接触到贺星洲的那一瞬转了个方向,将他身上的绳子尽数斩断!
若不是看到贺星洲的手指动了动,向他勾了勾手,他保不准自己就跑了。虽然他很想要洗髓丹,但是和妖怪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者,贺星洲的性命怎么也比一粒丹药重要......
“就算你让他脱身又如何,你以为他现在能醒来吗......”楼主没有得意多久,背后一道声音响起:“你凭什么觉得我醒不过来,死黄鼠狼?”
果然是那黄鼠狼精吗?怪不得对贺星洲那么大的恶意。
江寻安松了口气,正要切断自己身上的束缚,那气急败坏的黄鼠狼精自知不是贺星洲的对手,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拽住江寻安,明晃晃的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
江寻安躲闪不及,被他要挟住。
剑刃已经割进了他的皮肉,流出刺目的血来。
“倒是小看了你。”黄鼠狼精以江寻安做威胁,“你也来做个选择吧,是放我走,还是让他死!”
贺星洲目眦欲裂,握紧拳头,想也不想说道:“你放开他,我让你走。”
黄鼠狼精挟持住江寻安慢慢往后退,退到窗边的位置。
见贺星洲如此紧张,他倒是得寸进尺,他自以为留有退路,手中又拿捏着江寻安这个免死金牌,突然改了主意道:“再做个选择,是你自刎还是留他一条活路?”
江寻安骂道:“恬不知耻!”心却是乱了。
黄鼠狼精手上的剑刃刺得更深,再用力两分似乎就要割破他的喉咙。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江寻安被他揪住头发,扼住喉咙,剧烈的疼痛下还能骂出声,也不顾自己的生死:“贺星洲,动手!”
那黄鼠狼精发狠一样死死用剑抵住江寻安脖颈,他嘴角都不收控制地流出鲜血。
他继续对着贺星洲说道:“动手!”
黄鼠狼掐着他的下巴,怒骂:“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刚才就该先斩了你,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都该死!”
贺星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腕使劲握着岁寒剑,差点将剑柄都握断,面上还是风轻云淡道:“你放了他,一切都好说。”
黄鼠狼已经退到窗前,翻身就能跃出去,他手上更用力,江寻安难受的眉心都蹙起。
“快点选!不然我马上杀了他。”
贺星洲双手缓缓握住剑,好像真的要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
江寻安方寸大乱,贺星洲是怎么想的,就算他死了,自己也不可能被放过。
江寻安反手拽住黄鼠狼的手,咬紧牙,已经不打算隐藏自己,被发现就发现吧。
他正要运用魔功,与此同时,一道剑光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黄鼠狼心脏。
就那么一瞬间猛地功夫,江寻安趁机从黄鼠狼的剑下躲开。
“嘭”的一声,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妖精瞬间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从窗户滑落出去。
洗髓丹还在他手里!
江寻安爬上窗户就要跟着一起跳下去,然而那黄鼠狼精在死之前拼了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洗髓丹捏成了粉末,最后向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江寻安大失所望,被贺星洲一把从窗台上抱下来。
贺星洲给他解开了腿上的绳子:“这样你就敢跳?”
江寻安埋下头默不作声。
“给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贺星洲抬起江寻安的下巴,看他脖子上的伤口。
江寻安还在为洗髓丹的事情而满脸沮丧,说:“没事,皮外伤。”
“那么大的口子,看着怪吓人的。”贺星洲的手放在他的伤口上方,用灵力使他脖子上的伤口全部愈合。
接着,他紧紧抱着江寻安:“那种情况你跟他硬抗什么!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下山历练了十年怎么还倒回去了?”
江寻安一愣,自己的变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或许是和那魔功有关,以前他处处小心,事事留意,生怕给别人留下把柄,现在这样倒是变得和以前的贺星洲一样,莽莽撞撞。
若是贺星洲不在这里,他其实有自己的办法脱身。
过了好半天,江寻安才受教一般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贺星洲:“还下次,没有下次。等这儿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就跟我回流云宗。”
这下江寻安没应声,他并不打算就这样回流云宗。
贺星洲见不得他不开心,说道:“笑一个,别露出这种表情,我知道哪里还有洗髓丹,交给我了。”
江寻安眼睛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