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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围绕着贺星洲而转,而他江寻安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可有可无。
    江寻安心中突然升起浓浓的不甘心,为什么他总是沦为衬托?
    服药一个时辰了,江寻安还是没有醒来。
    贺星洲低头看到怀中的人眉心深深地蹙起,他伸出手想要帮他抚平,即便这样,他的表情也不太安宁,像被噩梦缠住了。
    贺星洲不得不承认,江寻安长得很顺眼,眉眼很漂亮。
    他曾经做过很荒诞不经的梦。
    那段时间里,他尽量避免和江寻安接触,缓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
    赶了一天的路,已接近黄昏,李征对他们道:“休息一天,明天应该就能到流云宗。”
    几人眼中无不露出向往和欣喜之情。
    只有江寻安还靠在贺星洲怀里,没有醒过来。
    到了客栈,贺星洲对李征说道:“仙长,他还是没有醒......”
    不应当啊,他给的那药丸就算是死人也能救活,何况江寻安这么一个正当身强体壮的年纪。
    李征给江寻安看了看,道:“我修仙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症状,到了流云宗,让长老们帮忙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现在身体也无恙,怎会醒不过来?”
    李征又道:”而且看他的样子,有点像遭受了反噬。”
    “反噬?”贺星洲不解。
    江寻安一个根本不知道修炼为何物的人,怎会受的反噬?
    李征道:“比如说,窥破天机……”
    贺星洲马上否定了他这个说法。一个连灵根都是才知道是什么的人,怎么会做到窥破天机呢?
    “我也只是说说可能,具体怎么样还得回到宗门,让医修们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李征道。
    贺星洲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平日里他总觉得江寻安心事重重,心计很深,但也不想他出意外。
    由于要照顾江寻安,贺星洲就和他一间房。
    夜半风声起,贺星洲突然之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旁的江寻安任然是双眼紧闭。
    他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却看到几个黑影快速闪过。
    贺星洲暗道不好,立马背起江寻安。
    与此同时,听到李征的一声高喊:“所有人立刻起来!”
    李征让他们马上下楼去,贺星洲注意到他手臂上已然染了血。
    “我们被魔修盯上了,”李征简单阐明他们现在的状况,“我若是遭遇不幸,贺星洲,你要把他们都带回流云宗。”
    贺星洲突然喘不过气来,他才半只脚踏进修仙界的大门,就遇此一遭。
    李征将那飞行法器抛向天空,顿时变成飞舟。
    他道:“你们走吧。”
    贺星洲:“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李征道:“我要是走了,客栈这么多人都会遭遇不幸。即便独善其身,此已成心魔,修炼无望了。”
    他摆摆手,让飞舟疾速离开。自己者转身回到客栈之中。
    他们上了飞舟,向着东面的方向一路飞去。
    几人还懵懵懂懂,殊不知刚从劫处逃生。
    贺星洲回过头,只见客栈已经被吞噬在祸害之中。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心中就已经埋下一粒种子,要将天下魔修尽数屠尽。
    修仙之路还未踏上征途,贺星洲已经预料到往后的修仙之路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快要到流云宗地界时,飞舟突然失去了力量,他们几个人落在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守门的弟子,问他们来做什么?
    贺星洲说道:“我们是被新招收进来的弟子。”
    守门弟子让他们出示证明。
    然而李征多半已遭遇不幸,他们该如何证明?
    想着,贺星洲给他看那可以变成飞舟的飞行法器,守门弟子道:“确实是我们宗门之物,但我也不能带你们上去。”
    他指了指一旁的羊肠小道:“你们要是想进入宗门,就走这条路。”
    贺星洲抬头一望,那山一眼望不到头,密密麻麻的台阶布满了山间小路。
    贺星洲一个人还好,可是他还背了一个人事不清的江寻安。
    同行的魏旭和妙萱都劝他将江寻安放下。
    然而他人真的很固执,认定的事情从不更改,淡然说道:“没事,我慢慢背他去即可。”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过了数日。
    妙萱和魏旭没有负担,就先贺星洲一步上山。睁眼闭眼就是爬山,饿了就摘山上的野果子或者抓野味来吃,折磨的让人发疯。
    贺星洲爬山爬得鞋子都破了,脚都磨出血伽也没想过将江寻安放下。
    他想,江寻安那么想通过修炼来改变人生,要是发现自己无法进入流云宗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
    他有时候会戳戳江寻安的脸,问他:“你是不是故意装睡,好让我将你背上山去,毕竟你那么会骗人。”
    江寻安任旧闭着眼,像一尊好看的雕塑。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贺星洲报复性地捏了捏他的脸,要在人醒着的时候,他是不敢捏的。
    江寻安面皮薄,被他一捏就发红,闭目垂眸,长睫颤了颤。
    妙萱和魏旭早贺星洲一步上去,贺星洲却在半路上追上了他们。他们一个二个的双目浑浊,呆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