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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口感酥脆,唇齿生香。
    唐开灼满意了:“是吧,确实好吃。”他伸手比划一块:“我们分着吃好不好?”
    楚岭道:“不用。”
    唐开灼:“冰箱里还有,我再煎一块?”
    楚岭拒绝:“我有早餐,吃这些就够了。”
    他的燕麦已经泡软,和牛奶混在一起,楚岭喝了一口,他吃东西时很克制,也很斯文。
    唐开灼把饼放在一边的盘子上,擦了擦手看着对面人:“你好像对很多东西都很淡。”
    比如感兴趣的食物,尝一口就行,再喜欢也不会多吃。
    喜欢的模型,收起来也可以不玩。
    在楚岭身上很难见他对一项事物毫无节制的喜欢占有,大多是都是浅尝辄止,管理掌控着自己的情感,不太习惯露喜好。
    楚岭一顿:“有吗?”
    唐开灼坚定:“有!”其实这么长时间,他都不清楚楚岭喜欢吃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
    楚岭用勺子缓缓地搅了搅燕麦,看着粗糙的颗粒与牛奶混在一起沉沉浮浮:“我对你不淡。”
    唐开灼笑:“虽然我很喜欢你说情话,但请楚岭同志不要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
    楚岭放下勺子,陶瓷发出一声清响,他有些好笑地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开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筷子:“你对很多事物都很克制。”餐桌下的脚蠢蠢欲动,已经抬至对方膝盖的高度,灵活而快速地蹭过对方某个部位,得到一眼后又飞快收回去:“对食物,对喜好,还有对我都很克制。”
    分明起床那阵都有反应,他也邀请,但楚岭就是拒绝。
    归根结底,楚岭对欲念很克制,不知道是家庭教育还是本身如此,克己两个字被渗透在骨子里。
    他是被打磨好的一张招牌,一丝一毫都遵循家规,放在龛里供人瞻仰,代表着荣誉,代表着礼法,唯独不代表他自己。
    唐开灼脸上绽开微笑:“虽然你可能都习惯了,但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低笑着,冲着楚岭浪荡开口:“反正我身体很好,又不会被弄坏。”
    楚岭顿了顿,他端起碗灌了一大口,唇边带着食物的碎屑,他这次直接伸手粗鲁地抹去,深深看向唐开灼:“真轻佻。”
    唐开灼扬眉,脸上有浓浓笑意:“你不喜欢?”
    楚岭从肺里呼出了一口气:“喜欢。”
    他拉开椅子:“你现在过来坐在我腿上。”他抱住唐开灼,两人视线持平,他伸手捻了捻对方耳垂,在对方满是笑意中目光下开口:“让我看看会不会坏。”
    第041章 污染治理
    唐开灼算是大骨骼男性,高个宽肩,坐在楚岭腿上的时候却被对方能笼罩着,他面对面坐着,两人相对,楚岭手指轻轻揉了揉对方柔软的耳垂。
    唐开灼眯了眯眼,他看起来有点不满对方摸他耳朵,头偏向一边,又很快挪过来,伸手轻拍楚岭的脸:“你打算怎么看?”
    楚岭视线下移,眸光微微闪动,唐开灼神情愉悦,低低地笑:“你别动,我来。”
    他一手缓缓下移,扣住楚岭的肩膀撑起自己,另一手解开束缚,膝盖向楚岭身旁压去,呈现一个三角形圈住对方,视线一直牢牢地盯着对方。
    同时,他被楚岭也盯着。
    幽深而定定的眼眸,翻腾着灼热的暗火,刻意压着的呼吸,目光中全部是他的倒影,手掌克制地合拢。
    但他面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而是压着的、克制着的、不露声色的。
    唐开灼很喜欢这样,他喜欢对方看向他,暗潮汹涌的眼神,他喉结滚动一番,跌落起伏的越发疯狂。
    等到最后,他趴在对方肩膀沉沉的笑,深深的呼吸:“我说的对不对?”
    楚岭手掌覆在对方肩胛骨上,那里已经被汗水沾湿,皮肤上有热气,他笑了一声,低头吻向对方额角:“对。”
    早餐的热意已经缓缓消失,燕麦粥被浸泡的软烂,但没有人在意。
    唐开灼的晨间运动改成上午运动,不过差别不大,他缓缓陷入宽大椅背,一脸吃饱喝足后困呼呼的神色,看着楚岭把已经凉透的糊状燕麦粥倒掉。
    唐开灼慢悠悠地笑:“楚总,今天有安排吗?”
    楚岭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自己抽出消毒湿巾擦手,见唐开灼还靠着,浑身乱七八糟:“把自己身上擦干净。”
    唐开灼目光下瞥扫过,衣服上沾了一些杏仁白,看起来有股靡靡的感觉,他伸手一抹:“你的还是我的?”
    楚岭被他动作看的讶异:“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开灼幽幽道:“谁污染,谁治理。”
    楚岭:......
    他抽出消毒湿巾,擦去唐开灼衣服上脏东西:“那我需要再给你抹点药。”
    唐开灼迷惑:“为什么?”
    楚岭平静地开口:“谁开发,谁保护。”
    唐开灼:.......
    他脸上荡开笑意,随意把手一抹,实在是没绷住笑得倒在餐椅上:“哈哈哈哈,你怎么学会说这种话了。”
    特别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些风月事,真的是太有反差感。
    楚岭握住对方手腕,用湿巾来来回回擦了三遍:“不要随便乱摸东西。”
    看见什么都喜欢拿手碰一碰。
    也不知道毛病是跟谁学的。
    唐开灼蜷了蜷手掌,脸上表情很单纯:“我怎么会随便摸,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才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