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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唐开灼表情略微僵硬了下。
    他放松肌肉,表情一点一点变得轻松,仍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嗓音:“我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在意什么,今天确实事有些多,扫墓、遇见我爸,晚上又被拍照,我有点......有点累。”
    唐开灼闭上眼睛,他翻身后背对着楚岭:“你也睡吧很晚了,我真没事,我睡一觉就行,你别搭理我,我自己会好起来。”
    室内灯关着,黑暗中只能看见一点昏昏暗暗的亮,隐约能看见唐开灼后脑勺,摆明了不想谈不想聊,楚岭看着,伸手扣住人肩膀,强硬的将人扳过来正对着他。
    唐开灼皱眉,夜色中有打火机齿轮摩擦的声音,香烟被点燃,楚岭的吻带着烟草味,在唇上一碰后离开:“要不要来一口?”
    唐开灼闭了闭眼,渴欲和烟瘾一同漫上来,他手指难耐地摩擦,吸了一口气后重重吐出来。
    “过来,亲我。”
    楚岭的语气很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唐开灼呼了一口气,他手掌狠狠攥了攥被子,说不清是烦闷还是澎湃的欲,一下子狠狠地吻上去:“亲不死你。”
    第031章 亲密关系
    黑暗中视线受到阻碍,能见度极大降低,但就是这种浓厚深稠的夜色中,触觉和听觉被无限放大。
    唇面重重相贴发出细微的声响,重量压过来,楚岭伸手扣住唐开灼后脑,一手搂住他的腰背,舌头在对方张唇的时候已经探进去,没什么循序渐进,也没什么温柔厮磨,几乎是瞬间就攻城略池。
    唐开灼也是如此。
    他一手死死地搂住楚岭的脖子,仿佛是较劲一般把人往他这里拉,死命地环住对方,指尖都泛起了白色,舌头勾缠着彼此,心跳和体温急速上升,他喘气一次比一次重,却又不想放开,只是承受着这种啃噬灵魂一般的吻。
    脑子里的什么想法都不在,笼罩着的情绪也灰飞烟灭,只觉得血液在血管中汹涌地奔流,舌尖滑过的地方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一下一下刺激着。
    脑子变得晕乎乎,唇舌相触的地方也开始发麻,可另一种触感却越发清晰,接吻的动作停下,两人在黑暗里看向彼此,视线受阻,面容都只能看到大概,只有猩红一点火光闪烁,清晰厚重的呼吸声灌进耳中。
    唐开灼趴下倒向楚岭,头靠在对方颈边,他吸了一口气有些含糊地开口:“怎么办?”
    被箍的难受......
    有些事情掩饰不住,彼此感受一清二楚。
    楚岭闭了闭眼,他压了压窜上来的火,一手按住对方腰,另一手往交叠的黑暗里伸。
    命门被拿捏,唐开灼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他腿刚一动就被警告性地扣了扣腰,楚岭有些压抑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不要乱动!”
    唐开灼一下子就不乱动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还好,等阻碍被除去后便毫无征兆地动手,修长的手指和指腹上的薄茧仿佛是催化剂,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脑海中回忆起对方覆着淡青色经络的手背。
    冷清的肤色,仿佛是冬日天将明时薄雾凌寒,青蓝色血管在薄薄的手背上凸起,指腹粗糙手指有力而灵活。
    唐开灼脖颈高高地扬起,他不可避免地发出声音,闷热的气息让他皮肤出了一层汗,喉结来回滑动着,最后干脆躺在楚岭身边,只是一下一下地大口呼吸。
    楚岭收回手,抽了几张湿巾递过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唐开灼:“我去洗手。”
    他掌心触感腻滑,擦过后还是如此。
    唐开灼头闷在枕头上,发出瓮声瓮气的‘嗯’来。
    他打开灯,光线驱散室内黑暗,几分钟后楚岭重新回到床上,唐开灼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趴在床上,头闷在柔软的枕头上。
    楚岭又把人扳回来,唐开灼伸手盖在眼睛上几秒后离开,目光微妙地看向楚岭,刚才那支烟已经在烟灰缸里悄无声息地熄灭,只留下一截烟蒂。
    当然,这种类似于不好意思的情绪在唐开灼身上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一息之间又全部消散,他一下子坐起来又环住楚岭,脸颊挨蹭着对方的脸:“亲你亲的好不好?”
    他又转头在楚岭脸上啾啾亲几口,笑意灿烂。
    楚岭眸色在灯光下有些葳蕤,但刹那间就隐去,他伸手拿掉环在他身上的手臂,公事公办的语气:“现在不烦了?”
    唐开灼直直地倒在床上,伸手盖在眼睛上:“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楚岭淡声问:“生谁的气,程明乐?还是回老家不高兴?”
    一提起这个名字,唐开灼伸手盖在腹部:“这么多年了,最生气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今天又被膈应住。”
    楚岭眸子滑过他手掌的位置,是胃部,他说话的时候无意识按在这个位置。
    胃是情绪器官。
    他伸手覆在唐开灼手上,缓缓按揉着:“不是说见他一次打一次吗?今天怎么纯良,信菩萨了?”
    唐开灼眼神动了动,目光毫无目的地在天花板上游走,沉默了好大一会,最后才轻声开口:“本来是想打的,后来又觉得没劲。”
    他的怒火短时间内高涨,却没有喷发出来,只是被盖住余下依旧烧灼的青烟在胸腹蔓延。
    唐开灼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开口:“感觉我亲密关系处得一塌糊涂。”
    他唇弯着,眸子没有多少笑意:“小时候我由爷爷养,我爸在外面工作,说忙不能照顾我,长大一些又说沈姨不喜欢小孩。”他扬唇冷笑一声,讥诮出声:“关沈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