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钟意说不出话,他就一遍遍地问,直到把温钟意逼得炸毛,风度全无地骂他:“你个王八蛋!”
孟川掌握着主动权,低低笑着说:“多骂,爱听。”
“……”
顾忌着孩子,孟川没有做出更过分的行为,他把温钟意侧放在床上,从身后搂着他。
房间里的灯没关,一切细微的表情和反应都无处遁形。
温钟意:“你够了没!”
孟川态度良好地在他耳边嗡嗡:“马上马上。”
……
房间的灯亮了很久。
温钟意被孟川抱着去清洗,眼睫半垂,嘴里有气无力地说:“我明天一定要杀了你……”
孟川舒服大发了,笑眯眯地跟他贫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钟意:“……”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在进房间之后先掏出枪,朝这个王八蛋身下开一枪,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风流。
然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精疲力尽的温钟意直接在浴室里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孟川又在偷摸自己的肚子。
温钟意毫不客气打掉他的手,捂着肚子转过身,很快就睡沉了。
-
翌日清晨,冬日暖阳透过窗帘缝隙,在柔软的大床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线。
床上沉睡的人被光线扰了清梦,微微蹙了下眉,正要转过身继续睡,忽然感受到哪里不太对劲。
温钟意睁开眼,视线缓慢聚焦,他先是懵了一秒,然后低头一看。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腰上,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腹,手指还无意识地动了动。
温钟意:“……”
已经退烧的孟川在他身后睡得正香。
不仅恬不知耻地占据了他一半的被子,赤裸的胸膛还紧贴着温钟意的后背,绵长湿润的呼吸拂过温钟意的耳畔。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温钟意咬牙切齿,骤然掀开被子。
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孟川把手臂移到他胸前,蛮横收紧,埋头在他后脑蹭了蹭,含糊地嘟囔:“别动,再睡会儿……”
温钟意的胳膊肘用力往后一捣,怒道:“睡你大爷!”
“唔!”孟川闷哼一声,疼得睁开眼,手还是没撒开,“清晨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
“你给我松手!”
“不松。”孟川将不要脸贯彻到底,一把扣住温钟意试图反抗的手,陶醉地闻着他身上的玫瑰香,诱哄道:“再睡会吧,这才几点,闹钟都没响呢……”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闹钟顿时响起了欢乐的起床铃。
孟川:“……”
铃声循环播放,这下是想睡都睡不着了。
孟川假装自己聋了,哼唧两声想继续装睡,身体一动,忽然察觉哪不对劲。
难怪温钟意的耳尖脖颈一片通红。
孟川的目光落在他羞红的脸颊上,喉结一滚,更石更了。
“……”温钟意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松、手。”
松?还是不松?
孟川思索两秒,决定继续耍流氓。
温钟意气得说不出话,鉴于两人力量悬殊,他没有再试图挣扎,而是翻过身,面朝孟川,狠狠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孟川吃痛,手臂一松,温钟意便卯足力气一把将他掀开,然后迅速坐起,从抽屉里掏出枪,上膛,开保险,瞄准——
差点掉在地上的孟川:“…………”
忘了他还有这把破枪了。
温钟意睡衣凌乱,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红,那眼神恨不得把孟川给就地正法,冷声道:“滚出去!”
要不是因为那枪口正对着自己的下半身,孟川简直都想直呼一句“好辣!”
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着想,孟川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举起双手,嬉皮笑脸地哄道:“好嘛,你别动了胎气,我这就滚。”
说完,他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膀子,赤着脚,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睡裤,迈着两条大长腿就朝洗手间去了。
卧室里,温钟意又重新躺了下去。
他身上还没缓过劲儿。
孟川自知有罪,给温钟意端来早餐后出门去了趟药店,买来一支孕妇能用的软膏。
温钟意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任他在自己腿上涂抹。
“对不起,不知道你皮肤这么嫩。”孟川听起来满怀诚意地道了歉,认真细致地给温钟意抹药膏,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别的地方瞥。
温钟意似有所感,警告他:“你敢乱摸我就杀了你。”
孟川都对他这话免疫了,嬉皮笑脸道:“做都做了,摸一下怎么了?”
温钟意作势要爬起来:“你敢!”
孟川连忙摁住他,好声好气道:“不敢不敢,你趴好别动,还没抹完呢。”
温钟意时刻保持警惕,然而孟川仿佛真的从良一般,规规矩矩没有乱动。
几分钟后,孟川把药膏收起来,对他说:“好了,你趴着晾会儿。”
温钟意侧着脸“嗯”了声,手指一伸,说:“你滚出去。”
“真无情。”孟川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说他,“提上裤子不认人。”
现实是温钟意的睡裤褪到了膝弯,露着雪白的大腿,根本就没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