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过激的社会风气不断发展,那早晚会变成雄雌对立甚至仇恨的局面,那种情况,就太糟了。
“戈赫希,这儿,这里!”
还未走近,戈赫希就听到了坎塞斯的声音,他抬眸望去,那一头夺目的金发的确晃眼的厉害,整个虫像个小太阳般,与他周围沉默的军雌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同的年纪,他就像是一个异类,开朗过头。
三殿下把他弟弟保护的很好。
这个想法在戈赫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在意其他军雌打量的目光,戈赫希径直朝坎塞斯走去。
同学,一个仅存一段时间的代名词。
“戈赫希,你是不是还没有选宿舍,要不要跟我一起,我们宿舍现在就我一个。”
“不了,我已经申请跟法诺翌同住。”
“啊,那你不是会很惨,白天训练完,晚上还要加训。”
“……其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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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校园生活下是多方势力的角逐,不过因为虫帝生命垂危,难得有了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差点让虫忘记曾经厮杀的日子。
不得不说,法诺翌的适应能力非常不错。
一个突然出现,名不见经传的少将,一周之内打遍全校无敌手,也算是另一种出名,毕竟能在第一军校任职的老师,每一位都身经百战,皆是经历过血洗的战士。
不过法诺翌也是真的强,像是一位真正的杀神,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仿佛像是换了一个虫,周身肃杀的气场让刚入校的新生都感到胆寒。
致命的攻击手段,让每一位对战者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但有时候依旧挡不住法诺翌那野路子一样的攻击招式,这让自称是法诺翌老师的米契盖尔每次都忍不住掩面轻叹,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替法诺翌正名。
简直让他在教育界颜面扫地,一招一式都太野了,谁家正规军能不要脸的攻击他虫的下三寸,虽然只是虚晃一枪,但还是让正经了一辈子的军雌慌忙躲闪,攻击全都乱套。
输,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对于观战的众虫来说,战斗,便只有输赢两个结果,过程其实并不重要,而且他们所崇拜的,本身就是一位强者。
但只有戈赫希能看出法诺翌今天心不在焉,似乎是有些厌烦这无止境的重复,每日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有这一亩三分地,仿佛是被拴上链条的凶兽,锋利强劲的利爪,也只能扣扣地皮。
其实也的确到了法诺翌能承受的极限。
正好北方的势力已经“洗干净”,虽然无法加入正规军,但是以自愿军出身,倒也能更快为法诺翌造势,有了他们,法诺翌也不算是孤军奋战,这样自己也能甘心的留在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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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让我一个虫走?”
慵懒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法诺翌听到戈赫希的安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委屈,他看着戈赫希认真的表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承认我这几天的确有些无聊,但那只是没习惯而已,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啧,反正我不走。”
前半句话说出的习惯其实法诺翌自己都不信,但是自由跟戈赫希相比,那玩意简直就是个屁,如果他真受不了,当初他就不会带着戈赫希来首都星,为了戈赫希,这点难受还是忍得了的。
所以,戈赫希心疼啊。
就是知道法诺翌是为了自己才做出的妥协,但相守并不应该是这种相处模式,法诺翌的生活中可以只有他,但是法诺翌的世界,不能只围绕自己旋转。
戈赫希喜欢法诺翌为自己不断放低底线,喜欢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但是戈赫希也喜欢那个在血海中肆意疯狂的法诺翌,刻在骨子里的咋战意,需要软肋去克制,但绝对不需要冰冻后的沉寂。
“那如果我说,你去就是为了我呢。”戈赫希轻叹一声,站在法诺翌身前,垂眸执起法诺翌的右手,将一枚雕刻精美的银色指环戴在他的无名指上:“这是我申请下来的契约戒,也是雌君的象征。”
“长篇大论说出来可能你也不爱听,所以,法诺翌,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其实未说出的话戈赫希和法诺翌都懂,在选择三殿下的时候,他们便不能再退,去赌上位者的仁慈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或许三殿下并不会有最坏的想法,但是谁知道呢。
戈赫希的王虫身份,在二次觉醒后便会彻底暴露,是陷入无尽的争夺觊觎,还是掌握主动权直接硬刚,选择不言而喻。
“啧,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法诺翌眉眼紧蹙,眸中带着寒光,整个虫都处于一个非常不爽的状态中:“那你的二次觉醒怎么办。”
这也是法诺翌一直不愿离开的重要原因。
“二次觉醒前会有感知,我会等你回来。”
戈赫希目光认真,没虫会质疑他话中的意思,法诺翌不想离开,他又何尝不想将法诺翌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如果代价是折断法诺翌翅膀的话,那戈赫希宁愿放法诺翌离开。
不过他知道,法诺翌一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法诺翌的后颈,将军雌拉向自己,主动吻上柔软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吞,这次的吻似乎更热烈,更强势。(脖子以上)
“法诺翌,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