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走?戈赫希那么弱,要是受伤怎么办?法诺翌一个虫真的能保护好戈赫希吗?可是,可是我还没有给他道歉呢,他怎么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一连三问外加一声委屈,还有些红肿的脸配上他气鼓鼓的表情,多少有些滑稽,他不甘心的上前抓住坎伯兰的手臂,一头漂亮的金发此刻都显得暗淡:“戈赫希走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
明明他都想好了,跟戈赫希道歉,然后邀请他成为自己的好朋友,他会好好保护戈赫希,不让任何虫欺负他,等自己长大,戈赫希就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才是生死之交该有的结局。
可是现在哥哥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让本还处于中二梦时期的小军雌瞬间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哥哥有去找他吗?不过就是让虫去他的房间转了一圈,根本没有真心想要通知他!
胳膊上挂着一个沉甸甸的累赘,坎伯兰想忽视都不行,啪的一声,资料被合上,金眸微垂,视线落在坎塞斯身上,看的小家伙都不由瑟缩一下,但遗传的犟种脾气还是让他保持现有姿势不肯退让。
欠收拾的熊孩子。
坎伯兰沉默一瞬,终是念在这个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压下危险的想法,单手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紧的额头,如果可以,他倒是不希望珍贵的小阁下离开,但很显然,他还不够资格,对方也不乐意配合。
“他们本就是自由虫,谁都无法干预他们的行踪,而且法诺翌的实力很强,你可以放一万个心,就算法诺翌受伤,都不会让戈赫希受委屈的。”
坎伯兰动了动手臂,将坎塞斯甩了下来,目光中带着严肃:“还有,你为什么要给戈赫希道歉?”
坎塞斯:……
莫名感到心虚这是为什么。
坎塞斯双唇微抿,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话音刚落,还不等他解释,迎接他的就是砸在脑袋上的重击,视线中出现了小星星,多的都叠在了一起,下一秒,疼痛感袭来,熊孩子的眼泪一时没憋住也淌了下来。
“坎塞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找戈赫希的麻烦。”
坎伯兰阴恻恻的按住自家弟弟的后颈,微微收紧,想要暴打熊孩子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小蠢货,不让使用精神力还不知道是在保护谁呢。
“走,跟我去训练室。”
“放开我,戈赫希不会生我气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呵,就你。”小弱鸡。
被扼住后颈的坎塞斯拼尽全身力气做着最后的挣扎,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摆脱那如铁钳般的束缚。然而,他所有的努力在哥哥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然后就听见哥哥那冷漠而不屑的嘲讽,短短几个字如同寒冰,狠狠地伤害了坎塞斯的心。他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精致的小脸缓缓耷拉着,原本明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失落与委屈。
他的嘴唇紧抿着,努力克制着即将涌出的泪水。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让虫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可惜他面前的这位是冷漠的暴君。
见自己的表演没有得到重视,坎塞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能给戈赫希打电话吗?”
“不能。”
“那我还能再见到戈赫希吗?”
“你觉得呢。”
……
时间如同无声的流水,一晃而过。几年前,一场战役,让众多军队瞬间倒戈,这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战役胜利的关键者三殿下,就这样被推到了大众视野之中。
这位失踪已久的殿下,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而如今,随着军队的举动,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与残暴昏庸、行事越发肆无忌惮的大殿下相比,这位仁善的三殿下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他在大众的拥护声中回归了首都星。
这个权利的中心位置。
然而,皇位的争夺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权力之争,更是各方势力的博弈。坎伯兰深知这一点,他明白,即便自己拥有着广泛的民众支持,也不可能立刻取缔掌权已久的大殿下。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下,摆在明面上的战火不得不被掩藏下去。各方势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棋手,小心翼翼地布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于是,首都星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所有的战线部署都在秘密进行着,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影响着整个局势。
——砰!砰砰砰!
连射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瞬间,坐落于城郊边缘的“化工厂”就热闹起来,所有的灯光亮起,似要将隐藏在阴影中的秘密全部暴露出来,只可惜那道欣长的身影比他们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一个闪身,在舱门即将关闭时立刻钻了进去,光照电力系统还没有恢复过来,通道封闭的长廊里伸手不见五指,一身黑色劲服成功隐匿其中。
将透明镜框戴好,红外成像自动扫描,夜行者调整自己的呼吸,虽然情报显示这里不会有危险,但是小心为上,夜行者还是谨慎的防备着周遭的一切。
忽然,夜行者嗅到了很重的血腥味,漂亮的眉眼微蹙,他快速向前,可当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到密闭的墙,黑暗中的双唇微抿,漆黑的袖子上挽几寸,腕部的智脑亮起,一只骨节分明手在虚拟键盘上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