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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苏言扯了扯唇角:“家里出了些事。”
    “哎哟,不会是女人吧?苏大人向来受女人喜欢,怎么也能为了女人犯愁?”
    苏言没再答话,陷入了沉默。
    谢羡予扫一眼他灰白的脸色:“至于么?人都入府了还担心什么。”
    苏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不踏实。”
    谢羡予也懒得管,别的事都可以帮忙,唯有感情这种事,谁也不好使。
    到了晋阳,便开始巡兵。
    而此时军中上下也都严阵以待,谢羡予代天子巡兵,自然不敢轻怠。
    眼看着天色近黄昏了,一个副将便匆匆的安排人筹备晚上的宴席。
    “到时候宴席设在外面,谢大人在京中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到咱这儿来也没什么别的,就野味多,烤全羊,烧兔子,炸鹌鹑什么的,还有咱大将军珍藏的那坛子屠苏酒,也拿来。”
    “是。”
    “林大哥。”
    林副将诧异的回头:“祝嘉?你怎么来了?”
    祝嘉笑着道:“我来看看兄弟们。”
    林副将有些担忧的问:“我听说你被撤职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义父一直想让我嫁人,如今不得不放权了。”祝嘉有些黯然。
    林副将拍拍她的肩:“定安侯定也是为了你好。”
    祝嘉虽说撤职了,但驻守在晋王的两万兵马都是孟家军,很多人和祝嘉都认得,她也依然有进出军营的令牌,所以来去自然是方便的。
    “你今日来的不巧,京中的来了权贵,要巡兵,军中上下都得严阵以待,我怕是也没空闲招呼你。”
    祝嘉笑了笑:“无妨的,既然忙,我帮帮你们。”
    “那怎么行?这种杂活儿还能让你做?”
    祝嘉从前好歹也是将军的。
    “军中的兄弟们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也不甘心在家待嫁,便是在军中做个小卒,我也甘愿。”
    林副将眼里多了一抹佩服:“你是从来都不服输。”
    日暮降临,今日的演兵也结束了,谢羡予和主将在大帐里议完事,蔡将军便邀他赴晚宴。
    晚宴就设在外面空旷的空地上,如今入了夏,晚上却也凉爽,谢羡予坐在主位上,蔡将军在右侧方,剩下的其他将帅们则分坐在左右两侧。
    “谢大人今日瞧着如何?”
    “毕竟是孟家军,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蔡将军哈哈大笑:“有谢大人这句话,我也算是放心了!来来来,喝酒!上好酒!”
    一群小兵立马要捧着酒壶进来,为首的那个小兵险些被绊倒,祝嘉匆忙扶他一下。
    “多谢祝将军!”那小兵连忙道谢。
    祝嘉还替他扶稳了酒壶:“当心些。”
    等小兵走远了,祝嘉便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刚刚趁乱调换的一壶酒。
    小兵们捧着酒壶进来,为首的小兵自然是送到了谢羡予的桌上,每人一壶酒,还特意倒好。
    蔡将军拿起酒杯:“谢大人,请!”
    谢羡予也拿起酒杯:“蔡将军客气了。”
    蔡将军一饮而尽,谢羡予也将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第161章 死期将至
    谢羡予眸底一凛,这酒,是浮春酒?
    他抬眼看一眼蔡将军,蔡将军刚刚喝了一大杯,现在豪爽的将杯子放到桌上:“小谢大人怎么不喝?”
    “我想起身上有伤,今日不宜饮酒。”
    他神色淡然,看不出变化。
    “哎呀,竟还有这事?”
    “只是小伤而已,多谢蔡将军款待了。”
    他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大家表面上都和气融融,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有人作怪,偷偷换了他的酒,想装神弄鬼。
    他眸底冷了几分,转头看向坐在左侧下首的人:“二弟。”
    谢相礼今日也来了,谢羡予特意带上他,就是想试探看看他是不是还和镇南王有牵扯,若是有,他今日在军中必然有动作。
    但今日让人盯了一天,发现谢相礼毫无动作,可见已经是弃子。
    镇南王已经逃了,谢相礼成了弃子,对谢羡予来说,也无用了。
    谢相礼慌忙道:“大哥。”
    如今他彻底失了靠山,唯有依靠谢家,依靠谢羡予,自然是事事唯命是从。
    谢羡予将酒壶递给他:“蔡将军的好酒,我是喝不了了,你代劳吧,别辜负了蔡将军的一番心意。”
    “多谢大哥!”谢相礼忙不迭的接过来。
    谢相礼连忙倒了一杯冲着蔡将军举杯,宴席上很是热闹,很快酒壶的酒就见底了。
    等宴席结束,谢相礼已经开始头重脚轻,浑身发热,意识不清醒了。
    “公子。”庆安走到谢羡予的身边,“现在回营帐吗?”
    谢羡予扫一眼谢相礼:“不用,你把他送去。”
    “啊?”
    庆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是。”
    庆安当即去搀扶谢相礼,谢相礼现在根本不清醒,脚步都凌乱着,这浮春酒和寻常的酒水无异,看上去也只是喝醉了而已,只有喝下去的人知道什么滋味。
    庆安将谢相礼送到了谢羡予的营帐里,便匆匆退了出来。
    过了片刻,便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进了那帐篷里。
    帐内没有点蜡烛,只借着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