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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宣王,他今日在二楼设宴。”
    婉若心惊肉跳,原来这次不是马匪作乱,是被朝堂的夺嫡之争牵连了。
    可不论因为什么,人命在刀剑跟前和草芥没区别,她的命也一样。
    “那你能不能杀出去?你不是会武吗?”
    他声音凉的很:“是,我拼出一条命给你杀出去,三刀六洞我受着,你反正也无所谓。”
    “……”
    婉若没再说话了,只屏气凝神的盯着柜子的门缝,听着外面传来的杀人声和惨叫声,不自觉的浑身寒毛战栗。
    他垂眸看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她,那双或是装的乖顺,或是冰冷无情的眸子,此时装满了惊慌失措。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浑然不觉被他抱在了怀里。
    或许她知道,但她的恐惧战胜了理智,此时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听到杀人的惨叫声还要害怕的脑袋往他怀里钻一钻。
    他心里难得的安宁,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此时在这个狭小又空寂的柜子里,她终于无暇再去在意别的事,紧紧靠在他怀里,像是抱着求生的浮木,她的世界里全是他。
    婉若正紧张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靠着的这具身体,好似开始发烫,下腹处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她……
    她猛一抬头,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漆眸里,看到了隐隐喧嚣的欲望。
    她瞬间浑身寒毛倒竖,他现在比这帮杀人的匪徒还可怕。
    她立即要推开他,却被他钳制住后腰,牢牢的按在他的怀里,迫她动弹不得。
    他低沉的声音微哑,在她耳畔喷洒着热气:“别动,有人找来了。”
    第83章 你忘拿走了
    婉若立即屏息凝神,不敢再乱动。
    外面传来阵阵逼近的脚步声,是杀手搜到楼上来了。
    “他娘的刚那个宣王竟然是替身,真的宣王一定还躲在这楼里,咱全都包围的水泄不通了,怎么可能让他逃出去?定把他搜出来!”
    杀手们挨个儿雅间踹门就进去,一进来就直接杀人,惨叫声越来越近,而他们搜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终于,婉若听到猛的一脚踹门声,他们的雅间也被踹开了。
    她心脏都一紧,揪着谢羡予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此时,藏身于楼顶的一群暗卫听到逼近的脚步声,纷纷按住了刀柄。
    “头儿,咱们现在杀下去吗?”
    为首的符弦头也没回:“杀个屁杀,主子还没发话。”
    而房内,杀手们冲了进来,在空空如也的雅间里环顾一圈,没看到人影。
    “这间房空着的吧?”
    为首的杀手头子却谨慎的搜寻了一番,他一眼扫到了位于墙角的那个衣柜,慢步走了过去。
    婉若从门缝里看到渐渐逼近的人影,脸色发白,呼吸都停滞了。
    而谢羡予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指间的三枚暗器已经蓄势待发。
    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动静,杀手立即转头,厉声道:“追!别让他跑了!”
    这群杀手闻言迅速的飞身跃出了窗户,不一会儿的功夫,房内便再一次空寂了下来。
    屋顶,符弦将敲窗的石子儿扔掉:“城防营要赶到了,撤了。”
    “不用下去给主子回话吗?”
    符弦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主子现在有功夫听你回话?赶紧撤!”
    暗卫们立即闪身走人。
    婉若听到外面的动静远去,悬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浑身卸了力一般松了一口气。
    她立即要推开谢羡予出去,却被他牢牢的钳制在怀里。
    “已经没人了!”
    他不为所动,点漆的眸子锁着她,低头靠近那两瓣诱惑他许久的唇。
    婉若声音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再逼迫我?”
    他微微一滞,充斥着欲念的眸子抬眸,看到了她已经面无表情的一张小脸。
    “谢羡予,我虽说不堪,也不是任人糟践的玩意儿。”
    他心里倏地一紧,刚刚已经燥起来的火瞬间歇了大半,钳制着她腰身的手都下意识的放开了。
    她狠狠推开他,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看一眼窗外,城防营的人已经来了,那帮杀手也已经逃窜,她直接走了出去,不想再停留一刻。
    街市上早已经空无人烟,四处淌着血,还有几具无人问津的尸身,前一刻还喧闹欢庆的中秋灯会,此时已经成了尸山火海的人间炼狱。
    婉若脸色难看的大步走着,心里只有十万个后悔,她就不该来的,便是拿全副家产去打点京兆尹,也不该再和谢羡予有半分瓜葛!
    他何时拿她当个人看?从前在谢府是随时可以召幸的玩物,如今是随时可以享用的女人。
    她不想认命,不想做个下贱的东西,可他总要高高在上的逼她认命!
    忽然,她听到身后好似有脚步声,在这死寂的街道上,沉稳的脚步声十分明晰。
    她猛一回头,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谢羡予。
    他见她回头,也停下了脚步。
    她眼神冰冷:“你还有事要吩咐吗?”
    他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的生疼,紧抿着唇:“方才是我不好。”
    她怔忪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谢羡予能说出来的话,他这样矜贵自傲的人,竟也会低头认错吗?
    她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也算不得是你的错,本来我这种早没了清白的人也不该如此矫情,都睡了一年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