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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忍无可忍的道:“还是表兄觉得我连寻常女子的爱美之心都不配有了?今日春日宴,哪个姑娘不是穿红戴绿打扮的漂亮?我也没抢任何人的风头,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非要来挑我的刺!”
    婉若破罐子破摔,真想就此和他闹掰了算了。
    谢羡予抿了抿唇:“我没想挑刺。”
    婉若愣住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
    “三夫人是怎么回事?”他问。
    婉若眨了眨眼:“三夫人?是闹贼的事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就是听说家里闹贼才赶回来的,这贼还是她发现的,他猜到这事儿多半不简单。
    但她和他装相,他也懒得多问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随她闹吧。
    她被他盯的心里发虚,避开他的目光:“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却被他抓住胳膊给带了回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收拾干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然后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婉若呆愣在原地,怔怔的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她自认为很会算计人心,可她从来看不透谢羡予。
    她今日的确做了坏事,她以为他会对闹贼的事严加审问,毕竟事关谢家名誉,兹事体大,可他却轻轻放过。
    反而对她悄悄换掉的口脂揪着不放,莫名其妙。
    谢羡予回到了宴席上,不少人举着酒杯围上来,和谢羡予寒暄。
    谢羡予虽说才入仕三年,却已经在朝中身居要职,这次江南盐税案办的漂亮,更是让他大显风头,想要恭维的人自然不少。
    谢羡予簇拥在人群中,很快看不到婉若了。
    婉若也并没有在宴席上久留,只吃了两口就回去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已经做了,也没功夫在那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宴席。
    等到夜幕降临,宴席才终于散场。
    “羡儿。”大夫人刚送走了宾客。
    “母亲。”
    “你觉得雪君如何?”
    “母亲做主就是。”谢羡予神色未变,但显然没有耐心聊这些。
    他的婚事无非是为了给家族挑选宗妇,他母亲做了半辈子的宗妇,自然比他更懂得挑谁合适。
    大夫人又道:“那长公主的独女端敏郡主呢?长公主也极看重你,但我觉得郡主未免有些骄纵了,怕她日后进门担不起宗妇的职责。”
    谢羡予眉头微蹙,想起之前在宫中见过一次的端敏郡主,的确骄横,若是她做主母,怕是婉若以后日子不好过。
    “郡主是皇家女,难免牵涉党争,如今太子未定,朝中也风波不断,皇族的人少牵涉的好。”
    大夫人点头:“如此说来,江家倒是最合适的,江家向来只做纯臣,从不牵涉党争。”
    谢羡予眸底浮现一抹讽刺,却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母亲做主就是。”
    谢羡予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夫人神色有些复杂,喃喃道:“这孩子,越长大越是看不穿了。”
    竹青上前道:“大公子如今身在朝局,自然是要比以前沉稳些了,夫人别多虑了,婚事的事,大公子不也让夫人做主吗?”
    大夫人扯了扯唇角:“大概是我多心吧。”
    谢羡予回到松鹤居,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气氛压抑。
    下人们都谨慎的伺候着。
    庆安端着茶进来,试探着问:“要不,小的去请表姑娘来?”
    第11章 这是腻了?
    往日里公子不高兴,总是要找表姑娘的。
    谢羡予抬眼看向窗外,却见外面夜色已深,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睡下了,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夜深露重,她过来定要绕一大圈远路,走上半个时辰。
    他沉默半晌,淡声道:“算了。”
    庆安挠了挠头,这是腻了?
    那为何今天下午听说表姑娘在府中撞了贼就立马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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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梧桐轩却并不平静。
    “老爷,我真没有和袁兆偷情,是许婉若那个小贱人,故意栽赃我!”
    谢昆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扇下去:“还敢狡辩!罪证确凿,你要当我是傻子?你贴身的香囊都在那狗贼身上搜出来了,我倒是小瞧了你,竟还敢吃里扒外!”
    三夫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都出了血,脸上泪眼模糊,好不狼狈,被扇的摔在地上,又爬起来,抓住谢昆的衣摆,跪着求着。
    “那香囊不是我的,许婉若那贱人平日里给我做香囊,可那个香囊是她的,她故意塞在袁兆身上栽赃我的!”
    “那袁兆好端端的为何出现在这?!没有你的允许,他能进得来?还有张婆子和翠凤,那两个都是你的心腹,他们不在你身边伺候着,竟也在这接应!”
    三夫人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一咬牙,终于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是我把他请来的,我只是想把许婉若送给他,为了云儿的婚事,也为了瑞哥儿的前程,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拉拢永昌侯府。”
    谢昆听到这话半信半疑的犹豫一下,他也觉得怪了,袁兆好色的名声他是早有耳闻,但的确没有听说他口味独特到喜欢半老徐娘的。
    “是许婉若那个贱人!她倒打一耙!她污蔑我!老爷若是不信,问袁老爷便是。”
    谢昆又是一记窝心脚踹上去:“你这个蠢妇,还问袁兆?袁兆现在挨了打,他不撕了我就不错了!你个蠢货,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个丫头片子都斗不过,白活了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