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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刘虞也紧张地看向他们父子。
    公孙瓒:“......小儿胡言,不必当真!”
    要不要打高句丽,他还没有拿定主意。
    但正如儿子所说,这是神悦替他家谋划的。
    去与不去,都由得他决定。
    可刘虞、鲜于辅要是知道了,难保不想分一杯羹。
    ——这不孝子眼皮子浅,心里藏不住事儿,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刘虞加重语气,“伯圭!”
    公孙瓒沉默。
    刘虞很失望,颤声道,“方才一番肺腑之言,都是哄我不成?”
    公孙瓒:“......并无虚言!”
    公孙续又忍不住了,“阿爹,这是大好事,为何不能说?”
    公孙瓒想缝住这不孝子的嘴。
    张祯十分明白他的心情,笑道,“公孙将军,事若成行,也需刘州牧为后盾。”
    没有刘虞的粮草支持,别说远征高句丽,走出幽州都难。
    总不能一直靠抢吧?
    刘虞看看两人,“神悦,伯圭,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话已至此,公孙瓒还能如何?
    只得说了高句丽之事。
    刘虞大惊失色,“万万不可!”
    公孙瓒也不是很想去,但刘虞反对,他就习惯性唱反调,“为何?”
    刘虞皱眉道,“自家都乱成一团,哪还有闲心征外域!”
    张祯暗道你怎不明白呢?
    正因家里乱,才应该把那些好战分子支出去。
    能走多远,看他们自己。
    这是政治学上一个很有用的招数,以外部矛盾,转移内部矛盾。
    但公孙瓒人在现场,她就不能这么说。
    笑道,“州牧大人,也不是现在就去,只是有这么一条路。”
    刘虞叹道,“不是现在就好!眼下,以稳妥为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可幽州的粮食老百姓都不够吃,哪有多余的给公孙瓒?
    难怪他前倨后恭,原是想谋粮草。
    “伯圭啊,远征外域是大事,咱们慢慢来!”
    武帝倾全国之力,才让西域诸国归附,小小幽州,供不起公孙瓒征高句丽。
    公孙瓒目光幽深,“大人言之有理。”
    刘虞说得对,可他有点想去了。
    然而粮草怎么办呢?
    难不成跟公孙度合作?
    张祯悠悠道:“我不懂兵事,依稀听过一句话,就粮于敌。”
    刘虞的支持很重要。
    但他不支持,也不是就没有办法。
    公孙瓒眼睛一亮。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只需有行军的粮草,到达高句丽就不用愁。
    第132章 要问张祯什么感受?没有感受,只是眼睛快被辣瞎而已
    刘虞:“......神悦!”
    我才劝下,你怎又来煽风点火?
    后面这句他没说,以目光表露。
    张祯呵呵一笑,“我乱说的,公孙将军不用在意。”
    公孙瓒:“嗯,不在意!”
    刘虞心说不在意才怪,此刻你都在盘算着怎么劫粮了。
    刚要再劝,就听鲜于辅低声道,“大人,这是好事,何必阻拦!”
    只要公孙瓒离开幽州,管他去哪儿呢!
    想要粮草就给他一些,他若不走,不也得供给他?
    就当送瘟神了。
    何况,公孙瓒若真能打下高句丽,足以名垂青史,他们助粮有功,也能在史书上留下美名。
    若打不下来,就是公孙瓒自己的事儿。
    两人毕竟相识多年,刘虞从鲜于辅的眼神中,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同时蓦然反应过来,张神悦是在为他解决心腹大患!
    公孙瓒秉性如此,他留在幽州,周围各地都太平不了。
    “神悦,你,你......”
    张祯歉然道,“是我多事,州牧大人勿怪!”
    刘虞又想哭了。
    汉室有这等忠臣、智臣,何愁不兴!
    抹一把泪,叫来管家,吩咐他去备宴。
    特意交待多上美酒荤菜,不用像往日那般节省。
    管家高高兴兴地下去安排。
    他也馋肉很久了。
    张祯参与过的所有世家宴席,都有歌舞助兴,唯独刘虞例外。
    他家不养歌伎。
    但他又是一个很传统、很讲礼仪的人。
    所以,酒至半酣时,他递给鲜于辅一个眼神。
    鲜于辅会意,手一挥,几名早已候在外面的小校拿着筝、瑟、竽、胡琴等乐器进来。
    他自己接过一管箫,试了试音,吹出一个优美的音符。
    ——没错,州牧府的乐师是兼任的。
    就着音乐,刘虞缓缓起身,轻挥衣袖,脚踏舞步,旋转着向张祯走来。
    张祯:......!!!
    道理她都懂。
    这叫以舞相属,是汉朝时期一种极高的待客规格,只有主人真心敬重客人,才会在宴席上翩翩起舞。
    也许是因为时局动荡,目前长安不太盛行此种习俗。
    没想到刘虞竟然这般看重她。
    但是,她只想看帅气俊美的小哥哥跳舞,不想看面带沧桑的大叔跳,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而且,“属”在这里有邀请之意。
    主人以舞酬客人,客人也要以舞回报。
    如果客人拒绝,是对主人的极大侮辱,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