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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张祯:“......大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一拍赤兔后背,挑眉笑道,“想不想试试?”
    张祯眼睛一亮,瞬间心动。
    这可是名驹赤兔啊!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方天画戟,专捅义父......
    后一句收回。
    嘴上说着“这不好罢?赤兔跟我不怎么熟”,手已经摸上了马鞍。
    太高,爬不上去。
    赤兔偏头看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仿佛在说哪儿来的小矮人。
    长嘶一声,高傲地错开她的手。
    张祯:......伤自尊了有木有!
    但它是赤兔,除了原谅还能怎样?
    吕布面带遗憾,“看来它不认你。无妨,你我同乘。”
    张祯:“......多谢,不用。”
    她要跟吕布同乘一骑,回去就得收拾包袱进他后院。
    想想真是心累。
    工作繁重也就罢了,还得随时防着上司发神经。
    吕布在她背后叹道,“多少人想骑赤兔而不得,神悦啊,你不懂珍惜!”
    张祯没绷住,笑出一口小白牙。
    霍红儿悄声问道,“师傅,你笑什么?”
    吕布在这儿,她心里有些害怕,说话都不敢大声。
    张祯:“我笑法海你不懂爱。”
    霍红儿不解,“法海是谁?弟子姓霍!”
    张祯忍笑,“嗯,你不是法海,你懂爱,所以雷峰塔也不会掉下来。”
    不等她问雷峰塔在哪儿,潇洒爬上桃糯。
    赤兔虽好,不是她的,还是桃糯更贴心。
    她骑术一般,桃糯脚程一般,只比半夏和霍红儿乘坐的马车快一点儿。
    为将就她们,吕布放慢了速度。
    张祯数次叫他先回去,留万霖等人护卫她们,他都不答应。
    因而直到太阳落山,才走了一半路程。
    第64章 浮云道长,你可真是活神仙啊
    当晚宿在一个小村庄。
    张祯和半夏、霍红儿借住村中罗姓富户家,吕布率众将士在村外搭军帐。
    村民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个个噤若寒蝉,连村中的狗都不敢叫唤。
    搞笑的是,那罗富户见张祯是道姑,竟然战战兢兢地问她有没有辟邪符?
    张祯欣然一笑。
    那必须有。
    哪怕没有,也可以现画。
    她为了人设更稳,黄纸朱砂随身携带,立刻给他画了三张。
    罗富户如获至宝,一张奉给老娘,一张分给妻子,一张自己留着。
    又问其价几何?
    张祯大方地表示不收钱,当做住宿费。
    但罗富户担心她不收钱符不灵,硬是让妻子送来三百钱。
    张祯也只好收下,转头就分给半夏和霍红儿。
    她没有注意到,两人看她的目光多了丝敬畏。
    等洗漱完毕躺到榻上,半夏小心翼翼地道,“师傅,其实你真的是三清点化的弟子,对罢?”
    张祯毫不含糊地道,“我是!”
    想让别人相信,自己首先就得相信。
    说完才感觉奇怪,“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半夏嗫嚅道,“你画的符,特别好!”
    罗富户的妻子说,她家请过不少符箓,就浮云道长的看起来最有神力。
    张祯:“哈哈,那当然!”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路。
    前世她爷爷从唯物转为唯心,也给她请过不少符。
    就算不能完全复制,也像模像样。
    ——何况,天底下真正懂得符箓的有几人?谁敢说她画错,她能与其辩论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清晨,三人于睡梦中被吵醒。
    门外人声鼎沸,马蹄阵阵。
    半夏惊恐不已,霍红儿则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守在张祯身前。
    张祯安慰两人,“别怕,大将军在!”
    吕布若是遇上性命之忧,兴许会抛下她。
    但她确信,只要有一丝可能,吕布都会救她。
    不是因为对她有多么的喜爱,而是因为她的价值。
    霍红儿面露苦笑。
    师傅还真是相信大将军啊。
    可她不相信。
    天下男儿都不值得信。
    半夏壮着胆子推开窗户,正好对上陈氏的眼睛,吓得不轻。
    这陈氏就是罗富户的妻子,看见半夏喜笑颜开,小声问道,“道长醒了?”
    半夏:“......醒了。”
    你不声不响地守在外面是要做什么?
    好吓人!
    警惕地探头看四周,见只有陈氏一人,便开门让她进来。
    陈氏二话不说,跪下就猛磕头,都把张祯给磕懵了。
    “半夏,快扶陈娘子起来!”
    陈氏不起,满脸的感激加崇拜,“浮云道长,你可真是活神仙啊!保家镇宅,神灵护佑!辟邪符灵极了!”
    张祯:“......有多灵?”
    她也想知道。
    陈氏心情激动,颠三倒四地说了半晌,三人才听明白。
    原来,昨晚半夜,值守的军士抓住了两个窥探军营的蟊贼。
    审问后得知,这两个蟊贼是背风岭山贼派来的小喽啰。
    背风岭一干贼众,看中了这个小村庄,想要杀人劫财,先派小喽啰来踩点。
    这两喽啰颇有心计,怕被村民发现后追赶,便乔装打扮。
    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麻衣,脸上涂着黑黑的锅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