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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陆迢也赁来一艘,飘飘摇摇游往湖心。舟上竹帘半卷,凉风吹进,人在里面很是惬意。
    两人在船舱下起了棋,玩完一局,已过去半日。
    秦霁下棋时尚且不觉,棋子一收,便觉有些头晕。到马车上,她仍是恹恹,靠着车厢不说话。
    陆迢摸了摸她的额头,未见发热,问道:“晕船了?”
    “嗯。”秦霁应了声。
    从这儿回白鹭园要半个时辰,她说完就闭上了眼,自己休息。
    未过一会儿,陆迢扶过她的肩,靠在自己胸前。
    秦霁才要问,便有两个指头按在自己额角,施力按了起来。
    力道轻重适宜,秦霁撑在他腿上的手停了一下,搁回自己膝上。微侧过身,舒舒服服地靠着陆迢。
    “再重一点。”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睡了多久,马车压过石子,车厢跟着颠了一下,秦霁便醒了。
    额头的不适舒缓许多,她睁开眼,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陆迢。
    陆迢手心托着她鹅蛋似的下巴颏,见人醒了,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她悄悄往后退,不过稍顷,后背就撞上了车厢厢壁。
    陆迢倾身靠近,拖着姑娘下巴颏的大掌抚到她腮畔。
    丹凤眸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可又什么都说了。
    两人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情,秦霁用指甲盖都能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大抵是离得太近,她心跳竟越来越紧。
    僵持片刻,秦霁偏开视线,侧脸对着他。
    陆迢会意亲了亲她的脸,未有过多停留。秦霁舒了口气,转回来,那人却还在看着她。
    看着她的唇。
    这次不等秦霁答应,他就吻了上来。他身上带了清冽的松香气息,此刻像一张收紧的网,将她包裹在内。
    温柔的,清凉的,还有些缠人的吻。
    初夏傍晚,空气总是容易变得燥热,陆迢松开她时,只觉得身上有火在烧。
    秦霁两颊亦是绯红,挪到了车厢最里,与他隔开距离。陆迢这回没再跟过去,他握着拳紧了紧,又无可奈何地松开掌心。
    听到一声压抑住的叹息,秦霁视线转向源头,不意瞧见他腰封下那处突兀的顶起,迅速扭过头。
    耳后才消褪些许的红热又爬了上来。
    车厢内,两人一同别开脸,不看彼此。
    秦霁是因为脸皮薄,陆迢则是因为怕她脸皮薄。
    一到白鹭园,她便等不及掀帘下了马车。
    陆迢慢慢吁出一口气,在车厢内坐了稍时,方才下去。
    *
    到了晚上,秦霁用新买的砚台研完墨,提笔写字。不时停下来想想,想完了,继续提笔。
    写满两张纸才搁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待将晾干的纸张放进信封,盖上朱漆封缄时,陆迢从对面的书案抬起头,不经意瞥了眼那信,又用不经意的口气问:“写了信?要漆章么?”
    “不用,我盖好了。”说罢,秦霁捏着信笺一顿,“陆迢,你们家有从京城去金陵的商道么?”
    国公府的生意由三房打理,涉猎极广,自然不会圈足在江南一带。
    “有。”他又看了眼她的信。脑中接连闪过几个人影,最后留下的,是一个姓许的混账东西。
    陆迢闭了闭眼,抬眸时眼中没有一丁点能让人看出来的酸气,他笑问,“要做什么?”
    秦霁起身,在他那张书案对面坐下,“我想让人顺路帮我送一封信,还有寿礼。六月二十九是我师父六十的寿诞,他现在在金陵安居了,我还没给他送过什么。”
    原来如此。
    陆迢放下手中书卷,沉吟半晌,“六十的寿诞?”
    “嗯。”
    陆迢应声好,眸光却还留在她身上。
    秦霁原是要走的,见状停下来,“怎么了?”
    “那我该送些什么?”陆迢问的一派诚恳。
    他要送?也不是要紧事。二人现今是夫妻,若是一起送礼,师父定然会更开心。
    “那……你从文房四宝里选出一样,我给师父备的寿礼里也添上你的名字。”
    “好。”
    秦霁不了解这人的狡猾。
    他先是让她习惯他的靠近,接着又想方设法,让他的名字,在她视为重要的人面前也占上一席之地。
    无论以后如何,旁人看到她,总也会想到他,问一句或提一嘴,他和她就成了他们。
    陆迢垂首,唇角掠过一抹笑意,在秦霁看过来时,又悄悄敛起。
    夜再深一些,陆迢将要吹灭灯烛之前,视线投向床帐后躺下的人影。
    “秦霁,出去京城和金陵,你以前,还去过别的地方么?”
    秦霁仔细回想了一番,摇头,“没有了。”
    那你想不想,去旁的地方看一看?
    这句话,陆迢没能问出口。
    她自小在这两个地方长大,如今亲朋好友都在此地,自然不会想搬去别的地方,且还是只和他去。
    再者,就算她愿意,他也未必能舍得。
    陆迢吹灭灯烛,总算明白了何为两难。
    近亦难,远亦难。得也难,舍更难。
    第132章
    过了几日,陈贵妃一案的案情又有了新进展,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议论纷纷。
    这次议论的却是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