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拿瓜子来堵温客行的嘴。“吃你的瓜子吧,就你有嘴叭叭的。”
“那倒是学不会某人的富贵命哟。”】
秦怀章坏笑着对周子舒道:“子舒,若为师没眼花,刚才你嗑瓜子的时候用了两只手吧。”
周子舒:……
“师父,您看错了,阿絮那只手还吊着呢。”
看着温客行还在宠溺地盯着周子舒,秦怀章一边哆嗦一边磨牙道:“就你有嘴叭叭的,睁着眼说瞎话!衍儿,你就惯着他吧!当年为师那个恭顺懂礼的小周圣人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这么下去跟废人有什么两样!”
“没事没事,有我呢……”温客行不以为意,一脸痴笑。
秦怀章觉得自己可能得了胃胀气,继续缠着谷妙妙开方子。
谷妙妙:……秦大哥,您身体真的很好,不用吃药。不过,我怎么也有点撑?
【温客行挽袖切菜,张成岭添柴烧火,周子舒还是在一边惬意地喝着小酒。
温客行让张成岭把鸡宰了。
“啊?师叔,你让我宰它?”张成岭为难道。
“难不成它宰你呀?快点,鸡得多炖会才入味。”
张成岭实在不敢,只能跟温客行讨价还价。
温客行也恼了,把刀往案板上一插,“鸡都不敢宰?”回身叉腰对周子舒道:“你们师徒二人整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敢情是讹我来做奴才的!我不管,今天年夜饭啊,你们必须动手。”
“我动不了手啊,那只能由我徒儿代劳了。”周子舒还是拿自己的伤当借口。
温客行气得扬起刀,“动不了那就别吃饭了。”
周子舒随意一个眼神过去,温客行就乖乖把刀放下。】
沈慎小声对高崇道:“大哥,看衍儿这样子,鬼谷实在不足为虑啊。”
高崇也是牙疼似的捂着腮,“他还不如大开杀戒的时候让人看得顺眼。”
还好他们声音足够小,周子舒和温客行的耳畔萦绕着甄氏夫妇和秦怀章毫不留情的笑声,没有注意到他们,不然温客行肯定让他们回顾一下自己大开杀戒时是何等的风采。
【张成岭硬着头皮提刀上前,离鸡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指着它道:“你别动啊!”
鸡原本还在吃米,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做出警戒的样子。
张成岭咽了咽口水,暗中给自己壮胆,温客行和周子舒不约而同地盯着他。
只见他用劈柴的姿势劈向公鸡,公鸡腾空而起,扑闪着翅膀回击。
张成岭举着双手哀嚎道:“你别过来!”
别说鸡听不懂人话,就算能听懂又怎么会放过要宰它的人。鸡飞成岭跳,好不热闹。】
作为长辈,本该同情这孩子,但是……
“哈哈哈……大哥,你看成岭这样子……哈哈哈哈……瞧他那点出息!”沈慎笑得打跌。
高崇也是一边喘粗气一边捂肚子,“还好衍儿跟子舒贤侄一路照顾他,不然他就算没死在鬼谷和毒蝎手里也得活活饿死……”
作为师祖的秦怀章更是毫不留情。“连鸡都不敢杀,那有朝一日衍儿把赵敬和无常鬼等人绑到他面前他该怎么办?不会还要子舒这个做师父的代劳吧……笑死我了……”
周子舒还算有良心,笑了两声赶紧捂住嘴,半天才道:“老温,回头给他买几十只鸡练练手,熟能生巧,这孩子就是欠练……”
笑声戛然而止,沉静片刻后,又是哄堂大笑。
秦怀章拍着腿道:“子舒啊,哪有你这么当师父的,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甄如玉一边咳嗽一边道:“子舒,成岭罪不至此啊……”
“阿絮,原来你让成岭练五百遍有凤来仪是手下留情了啊……哈哈哈……”
【范怀空带人陪阿湘和曹蔚宁过年,让阿湘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赵敬喝多了马尿,跑到灵堂发疯,一番丑态尽数被蝎王看见。】
谷妙妙恶心的想吐,钻到甄如玉怀里避免接着污眼睛。
秦怀章瞠目结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然,沈慎再次被气得破口大骂,高崇内息紊乱,差点吐血。
“死者为大,他竟然这么对待容大哥的牌位!”
“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他高攀李瑶,不光杀了发妻,还如此凌辱!”沈慎捶胸顿足。“等我出去一定要把他按马桶里,让他尝尝那味道甜不甜!”
秦怀章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温客行道:“衍儿,你真不用对付这俩了,还有比跟赵敬做兄弟更重的报应吗?”
温客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一家三口准备品尝美食,周子舒盛了鸡汤递给张成岭,温客行也给他夹了一勺菜,张成岭又找回了家的感觉,欢喜不已。
饭后,温客行和周子舒划拳,张成岭出门放烟花,却发现了重伤的韩英。
奄奄一息之际,韩英将琉璃甲交给周子舒,温客行发现竟是自己弄的假货。
韩英希望周子舒取到阴阳册续命,还告诉他周老太爷的死是老晋王所为。
为挽救韩英的性命,温客行为他灌注了一夜的真气,导致自己内力枯竭。
韩英得知张成岭成了周子舒的徒弟,十分羡慕。
张成岭保证只要韩英活着,他就和温客行一起让周子舒收韩英为徒,让韩英做师兄。】
温客行陷入自责之中,不敢抬头看周子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