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章则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小周子舒。“子舒,你也太狠了,师父当年可没这么对你过呀,我这徒孙还是个孩子,你怎能如此严厉!”
周子舒:……师父,我可没多少日子了,若不严苛一些,这成岭如何自保啊。
甄如玉则是眼光一闪,轻咳一声。“咳,子舒啊,衍儿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他,别让他偷懒。”
温客行:……
秦怀章又惊恐地看向甄如玉。“如玉,你是衍儿的亲爹吗?这么狠?”
“严师出高徒嘛。”
谷妙妙更为直接,一把将甄衍推到周子舒身前。“对啊子舒,衍儿就交给你了,该怎么管就怎么管,不必跟他客气。”
温客行:……娘,你不疼我了!
横了儿子一眼,谷妙妙道:“衍儿,怕媳妇不是丢人的事,子舒不嫌弃你你就偷着乐吧。”有子舒当儿媳妇真好,不光能哄着衍儿玩,还能帮她教儿子,他们甄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捡到宝了!
周子舒:……我不是他媳妇儿!
【叶白衣趁机点菜,要喝鱼汤。
温客行立刻像斗鸡一般支棱起来。“我还想喝老怪物汤呢,你怎么不把自己炖了?”
叶白衣拿石头丢他。
夜间,温客行到底熬了鱼汤,第一碗自然端给周子舒,谁曾想被叶白衣截胡。
“这年纪轻轻的不懂得尊老啊!”
咬了咬牙,温客行安慰自己道:“没事,再盛一碗。”
温客行问叶白衣与容炫什么关系,叶白衣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什么都打听。”
周子舒将龙雀和秦怀章的关系告知张成岭,也告诉他自己派人去寻龙渊阁却一直没寻到,叶白衣继续嘲讽道:“还不是他们废物,头儿都这么没用,下面的人更废物。废物徒弟,废物朋友,不过汤炖得尚可。”
嘲讽周子舒,精准地踩到温客行的爆点。温客行回嘴道:“你活这么大怎么没被人掐死啊!”
叶白衣洋洋得意道:“我武功好啊。”
周子舒终于良心大发,帮了温客行一次。“叶前辈,小心汤里有毒啊。”
叶白衣可不上当,“你不喝?”】
沈慎又开始犯蠢。“叶前辈什么意思啊?虽然他不知道这温客行是鬼主,但姓温的明显讨厌他,下毒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崇无奈扶额。“老五,因为子舒贤侄也会喝,所以他不会在汤里下毒。”
“哦。”沈慎恍然大悟。“对哦,姓温的拿周贤侄当媳妇看,谁会给自家媳妇下毒啊。”
秦怀章立刻炸毛。“谁是他媳妇,子舒是衍儿的媳妇儿!”
温客行看了沈慎一眼,第一次对他颇为赞同。
【温客行与叶白衣斗酒,跟周子舒嫌弃张成岭流云九宫步走得像狗熊跳舞,温客行与他你一言我一语地教习法门,但他们武功路数不一样,弄得张成岭经脉混乱。温客行发现张成岭经脉宽顺,是个练武奇才,叶白衣想起容炫,神色黯然,用斗酒掩饰心中的苦闷。
温客行放出豪言壮语,一定要喝得让叶白衣叫爹爹。可是,最终是他被叶白衣灌醉,对着周子舒叫个不停。
酒劲上来,温客行扶着柱子干呕,周子舒终于搭理他,生气道:“滚回去睡。”
温客行醉歪歪道:“不碍事,我没喝多呢。”
周子舒恼怒,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我不想说第二遍。”
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主竟然乖乖地走了。
叶白衣告诉周子舒钉子不发作是因为五脏六腑衰弱,已经离死不远。
“我的人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好好地活着,要么好好地死,没有人可以逼我走第三条路。”】
气氛有些沉重,沈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这鬼主竟是个耙耳朵,真没出息,哈哈……”
果然,秦怀章立即炸毛。“什么耙耳朵,我们子舒跟他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沈慎,你说话注意点!”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那姓温的听你的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甄如玉赶紧出来劝架。
谷妙妙则是对温客行和周子舒道:“衍儿,你长大了可不许喝这么多。还有子舒,长大后的你老是酒不离身,这可不行。以后啊少喝酒多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告诉衍儿,让他学着做给你吃。若是衍儿喝酒啊,你也得好好管管,小酌怡情,但喝多了对身体有害无利……”
虽然被谷妙妙这种对儿媳殷殷叮嘱的语调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周子舒还是心头一暖,父母早亡,已经很久没用人用这般慈母之心来待他了。耐心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谷妙妙更是开心,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儿媳,就是投缘!
【周子舒推门,一眼看到还醉着的温客行,温客行邀他饮酒,却被周子舒一把按住酒壶。
温客行抬头痴痴地看着周子舒,周子舒温和道:“看什么?”
温客行抬起手,伸向周子舒的衣襟,只问了一句:“疼不疼?”
“不然你也试试。”】
沈慎拍了拍胸脯,深吸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鬼主又要撕周贤侄的衣服,还好……”还好没撕,不然秦怀章又要发飙了。
却不想秦怀章仍旧发飙。“他是跑到子舒房里去了,还是子舒跑到他房里去了?”
已经习惯了秦怀章发飙,谷妙妙突然想逗逗他。“兴许他们住一个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