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五感开始衰退,半夜七窍三秋钉发作,温客行再次吹奏起菩提清心曲为他护法。】
秦怀章动容道:“这小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子舒倒也照顾,朋友就朋友吧,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管了!”
温客行:……
周子舒:师父,您可以管,真的!
【第二日,温客行强入周子舒的房间,硬拉着周子舒观赏岳阳风光。碰上安吉四贤,他们便以知己自诩,一时气氛极佳。】
秦怀章纠结道:“这温客行对子舒死缠烂打,就是相当子舒的知己?唉,你们信吗?”
他看向高崇和沈慎,二人十分实诚地摇摇头。
秦怀章一拍大腿:“他果然别有用心!”
高崇无奈道:“你不是不管了吗?”
秦怀章哑口无言,闷闷不乐地继续看光幕。
【夜半,温客行在屋顶喝酒上月,周子舒翩然而至,与之共饮,气氛温馨。
镜头一转,数名江湖中人为了琉璃甲厮杀,最终同归于尽,而他们抢的,却是温客行打造的假琉璃甲。二人因琉璃甲争吵起来,温客行却毫不在意这群庸人的死活,让周子舒无法接受,决然离去。
第二日,丐帮为了拿到琉璃甲围攻安吉四贤,将他们生生逼死,高崇与丐帮撕破脸皮。
看着安吉四贤惨死,温客行终于露出一丝悔意,用一把断剑为安吉四贤掘土挖坟。】
秦怀章道:“这小子虽然邪性,但牵连无辜之时也知道愧疚,看来不是铁石心肠的杀人狂。”
沈慎却愤慨道:“我就说这姓温的不是好人,大哥你看,几个假琉璃甲就弄得江湖大乱,还搭上了安吉四贤的性命,不可纵容啊!”
高崇被说动,“若我们能离开这儿,便将他扣下,好好审问一番,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沈慎重重点头。
【周子舒因安吉四贤之死质问温客行,却不知为何引起温客行心中大恸,温客行口不择言之下大声质问:“但是周首领,你敢说你平生所杀之人便都是坏人?!”
这句话戳中了周子舒心中之伤,让他伤心离去。
温客行却没有半分痛快,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看起来可怜至极。
周子舒站在之前与温客行并肩而立的楼上陷入沉思,想起自己还是天窗首领时死在自己手上的可怜人,愧疚难当。
“我还真以为他是我的知己,平时所为,你我这样的人,平生岂堪一问。罢了,是我错了。”】
高崇想对周子舒的所作所为批判一番,却想起五湖盟做的亏心事和秦怀章那护短的性子化为一声长叹。
最该为周子舒出头的秦怀章却出奇的安静,看着镜头内伤心不已的温客行陷入沉思。
回过神来,看到周子舒脸色黯然,不由得笑了起来,摸着徒弟的脑袋道:“好了,那是未来的事,你自责什么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个周子舒不是行善弥补了么。只要肯改过,还是个好孩子。”
周子舒闷声道:“可是师父,就算知错了改过了,但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这么容易,对好人也太不公平了。”
给了周子舒一个栗暴,秦怀章笑道:“人小鬼大的心思这么重,放下屠刀?屠刀是那么轻易放下的?放下屠刀后就是对自己之前所作所为的彻底否定,心志不坚的要么被逼疯,要么破罐子破摔继续作恶,真正放下屠刀就是对自己的凌迟,改过就像凤凰涅槃,忍受种种痛苦自然可以立地成佛,傻孩子。你呀,以后可别当什么天窗首领,如果四季山庄真的毁了,就带着兄弟们逍遥江湖,不求兼济天下,但求无愧于心。”
甄氏夫妇则趁机教训儿子。“衍儿,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记着,再生气再难过时也不可那般伤人,尤其是关心你的人。”
温客行愧疚不已,重重点头。
【温客行出现在青楼中把玩着琉璃甲,一群花娘簇拥着他,左拥右抱好不失意。】
秦怀章却突然拍案而起。“好个混蛋,竟敢去青楼厮混,如此德行还敢缠着我们子舒!”
沈慎虽然看不惯温客行,但却没觉得他上青楼有什么不对,几句话下来惹得秦怀章怒气更甚,扯着周子舒就走到甄氏夫妇面前,“如玉,弟妹,你们看子舒这孩子怎么样?”
谷妙妙笑道:“子舒这孩子自然是顶好的,我们很是喜欢。”
秦怀章道:“既然你们也喜欢子舒,今日就把两个孩子的事定下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高崇沈慎傻了,周子舒傻了,温客行也傻了,甄氏夫妇也有些不知所措。
半天才回过神来,周子舒猛烈挣扎起来。“师父您消消气,师弟将来还得娶妻生子,传承甄家血脉呢,徒儿又不是女孩子,不可能嫁给师弟的!”
“传承血脉?”
“对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师父,您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让师弟变成不孝之人啊!”
秦怀章略有愧疚地看向甄氏夫妇,谷妙妙却笑道:“我们倒也不看重这个,只是别强迫子舒才是。若子舒愿意,我们自然欢喜。”
周子舒:???
一扭头,秦怀章竟然看见光幕中与温客行“决裂”的周子舒失魂落魄地独自饮酒,怒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日就做主把子舒许配给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