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剩下的部位自然是由赛特斯自己完成的,之前花神诞日循环中卡维酒后的每一句话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说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
第四天,忍受了几天行动的局限的赛特斯终于下了床,天天被迫躺在床上只进食不运动的缘故,照了照镜子一一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发现自己那块块分明的腹肌线条明显淡了点,怕是再浑浑噩噩几天,肚子上就融得只剩一块了。
“……”
硬了,拳头硬了。
这叫一个自律的男人如何忍受。
如果没有阿加塔拦着,赛特斯差点不顾伤口刚结痂的风险就地做俯卧撑。
时间一转便是一个星期后。
得益于自身强硬的身体素质,和阿加塔、卡维二人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赛特斯已经基本痊愈了。
随着时间的流转,胸膛上那道昔日的伤痕已然萌生了嫩肉,其色泽相较于其他疤痕更显鲜活,未来定将成为身体上新增的荣耀印记。
“不久前,博士来禅那园找我了。”提纳里的声音似有些犹豫,像是斟酌了许久才决定和他联系。
“他想带海芭夏回至冬,我拒绝了。”
“我猜…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之后还会用其他办法带走海芭夏。”
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是一个疯子必备的基本素养。
赛特斯不是第一天认识博士,理应了解博士的作风,而现在,他不得不惊讶于提纳里和对方的短短一次语言交锋,就能将人的本质看得透彻。
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强行绑走海芭夏,这种事博士肯定做的出来。
“……”
如果到时候博士也在场,单凭提纳里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
“我一会儿就到禅那园。”
“?你刚痊愈,别乱来。”
赛特斯说完,正要切断联络,就听见提纳里担忧的提醒。
利落地打开衣柜,赛特斯翻找起出门的衣服。他大大咧咧的光着半身,窗外斜射的阳光仿佛对他,温柔地抚摸着他宽阔的脊梁,为那近乎完美的肌肉轮廓披上了一抹金色的晕泽。
“事情很复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应付。”他小声宽慰提纳里:“没事的。”
挑来挑去,他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连帽衫,帽子方便遮挡发色,面具虽然带了备用的,考虑到面具毕竟是愚人众的特征,戴上容易引起城内愚人众眼线的怀疑。
他决定这次不戴面具了。
…
“禅那园可不是任你们愚人众肆意妄为的地方。”
“我想我们说得很明白了,上级已经批准我们到禅那园搜索并取用研究所需的药草。”
在禅那园的门口,提纳里正与三位愚人众陷入了激烈的舌战之中。空气里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双方的言辞犹如交织的剑影,展开了一场无形的较量。
“愚人众可不是第一天到须弥了,今天才来禅那园取药草,不觉得太刻意了吗”
提纳里双手环臂,那双温柔的草绿色眸子此时目光凌厉,毫不犹豫的对几人的来意质疑。
为首的士官气焰嚣张,冲着提纳里冷笑,话里毫无尊敬:“连大贤者都未必有资格过问愚人众的研究,更何况是您这样小小的学者告知义务我已尽到,您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看起来,各位不愿考虑我的意见。”轻轻阖眸,提纳里完全不被对方的冷嘲热讽带偏,继续质疑:“不论你们承认与否,愚人众选在这个时间到禅那园来,要找的可不是药草吧。”
从拒绝博士的提议对方离开,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愚人众的人就来了禅那园,这几乎就是把[别有用心]写在脸上了。
“恕我直言,您对我们妄加揣测,将会酿成不必要的麻烦。”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坚定不移的立场,自己的意图被揭露,羞恼之情溢于言表,士官的脸色显得颇为难看。
提纳里耸耸肩,摊开一只手故做无奈:“那就只能怪你们的执行官太不加掩饰了。”
“一一我在禅那园,靠的是我学者的身份,但那不意味着我失去了巡林官的头衔。守护那些为须弥付出的学者们不受侵扰,是我巡林官的职责。”
“交涉破裂了,对吗”
士官的语气变得危险。
身后的两个拿着铳枪的愚人众也收到指令,上前威胁意味地欲要逼近提纳里。
提纳里临危不惧,身为巡林官,生活在化城郭丛林中的他,长期面对着野外的各种危险,有着足够的作战经验。
持弓保持备战姿势,随时准备给这几个恶徒的身上插上一箭。
少年迅速耸动了一下他的狐耳,紧锁的眉头随之舒缓展开,紧握在手中的弓弦也随之放下。
士官站在原地还在一脸嚣张得意,将提纳里的反应看在眼里,还以为对方这是害怕妥协了,却不知早有一个不速之客悄然间潜伏在他们身后。
随着两个人影的轰然倒地,溅起烟尘发出的巨大声响,士官不可思议地看着软趴趴倒在自己脚边不省人事的手下,不明白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两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这…怎么回事?!”
他睁大眼,看着身侧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男人,警惕的后退一步。
戴着兜帽的男人俯身半蹲,面部笼罩在阴影之下,看不见容貌。只见他伸手拾去躺在地上其中一人的面具,缓缓直起腰身,将握在掌心的物件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