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真没礼貌。我可是听你们说是大人的朋友,才特意露面招待你们的…我是愚人众没错,但"勾结″这个词用的也太恶劣了吧?″
阿加塔双手插腰,眉心轻轻的跳动,嘴角颇为不爽抽搐。摆摆手,转身进了房间里。
"如果要说事的话,请先进来吧。″
房间里的物品杂乱,木柜上的瓶罐摆得歪歪扭扭,毫无秩序可言,显然是随意收拾的。
房间中央的暖黄色榻榻米上,一张旧木桌上放着一本稻妻流行的轻小说,和一杯冷掉的手磨咖啡,这一幕让人不难想象出平日里少女在这里享受休闲时光的情景。
"我们其实是来找赛特斯的。但是他似乎不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少女轻轻地抚摸着书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赛特斯大人的行踪总是神秘莫测,想必他自有自己的考量,我身为后盾,虽然不甘自己不能多为大人做点什么…”
"至少大人回来觉得口渴,我还能为他添上一杯温热的茶水。不是吗?″
受情绪感染,派蒙语气小心翼翼关切道:“明明作为恋人…却好像没什么能为对对方做的,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噗一一恋人?我和赛特斯大人?这怎么可能嘛哈哈哈。″
不是恋人?
派蒙懵圈的愣在原地。
少女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像赛特斯大人强大温柔又帅气的人,我可没资格。”
阿加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捧着肚子大笑个不停,夸张地扇动着手,吐槽两人的想象力过于丰富。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突然笑成这样,让我很尴尬唉!”憋红了小脸的派蒙双手环在胸前,有些气急败坏。
本来就只听了店主的一面之词,她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有误会啊!
一一旅行者思索。
不排除眼前的少女也有可能是愚人众安插赛特斯身边的眼线。
毕竟那些真正了解赛特斯的人都深知,他珍视友情,总是毫不保留地信任和纵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平日里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赛特斯都会默默记在心上。
旅行者记得一次同行在野外冒险时,派蒙随口一说想吃甜甜花酿鸡,赛特斯便会不做声的离开一会儿,为派蒙采来甜甜花和新鲜的鸡肉。
当时派蒙感动的不行,也从那时起,他们和赛特斯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亲密。
--但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愚人众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他的软肋。
阿加塔简单收拾了一下榻榻米,腾出几个可以容人的空位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又倒了几杯茶水摆在小木桌上。
"诸位既然与大人有交情,定然对大人的弟弟有所耳闻,对吗?"
"他就是如今的执行官末席——公子大人。也是我目前效忠的主人。虽然一方面源于公子大人的指引,但更重要的是,我从心底希望能够长久跟随赛特斯大人左右……"
"几年前,我曾在璃月为赛特斯大人担任向导,虽然相识时光不长,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为他尽一份绵薄之力,哪怕于他而言是微不足道。"
阿加塔垂眸,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大人的坚韧和强大不假,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事总是格外疏忽,这点让人格外担忧…"
听他这么一说,旅行者不觉回忆起了一些关于赛特斯的事。
那是当时他们还在蒙德的时候。
猫尾酒馆中的一只小猫因爬得太高而无法轻松地从房梁上下来。
这只小猫毛发颜色独特,是深沉的蓝紫色,眼尾生来有一撮亮眼的红毛。
小猫性格很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不喜欢亲近人,也不习惯被人抚摸,于是救援成了一个大难题。
--那时赛特斯刚好在附近,听闻酒馆老板娘的求助声便毫不犹豫的赶了过去。因为有他在,救援过程很顺利,但本就受惊吓的小猫对他这个陌生人突然的触踫很排斥,反手就在那只靠近的手背上挥了一爪。
刹时鲜红的血从锋利的爪子划破的皮肤源源不断的溢出,触目惊心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呼吸一窒。
他轻柔地伸手将小猫搂入怀中,毫无怨尤地将小猫安全的送到了地面上。最后他做完一切,却没有接受酒馆老板的报酬,随意包裹着一块破布料来到天使的馈赠与众人会合,完全没有表现出伤者的自觉。
当时目睹那块包裹着手掌的布料被血染红时,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当迪卢克提出让人帮他找医师,他只是摆了摆手,轻描淡写了一句:"不会妨碍接下来的行动。″
[确实挺让人担心的。]
旅行者扶额,内心不住吐槽。
若不是当时迪卢克执意叫来了医师,恐怕他的手背上就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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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无疑是个性格直率、率真热情的年轻少女,她的活泼开朗让人在与她交谈时倍感愉悦。
但旅行者二人没有在她那儿逗留太久,毕竟原本的目的是来寻找赛特斯的,决定再次前往一趟鸣神大社--既然他们和赛特斯在离开神社后失去了联系,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人询问赛特斯的去向。
来鸣神大社参拜的人还是一如往常的多,巫女们都在各司其职的忙碌着神社的工作,
派蒙观望了一会儿,随后看到了角落里一抹熟悉的的橙黄,若不是那身影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惑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叫赛特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