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和李越用力点头。
“我们一定把这些事情做好。嫂嬷(小叔),你们要保重啊!”
“我们会的。”
李一程被带走了,虽然知道是刘春和黄兴带他走的,但曾明川还是静不下心来。
一颗心反反复复的,担心他们路上遇到盘查,担心黄二看不到人去抓人……
金岩看着曾明川在牢房里走来走去,闲闲道:“我劝你安心坐着吧!黄二要是等不到你夫郎,肯定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曾明川蓦地转头,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岩小心的扶着自己的腿,换了个姿势,淡淡道:“你们几个演的戏,能骗过狱卒,可骗不过我。来带走你夫郎的人,是你们的人吧?”
曾明川沉默了,此时他确定李一程说的不错了,这个金岩有两下子。
他冷哼一声,“不管怎么说,一程离开这里了,他会想办法来救我的。”
金岩嗤笑一声,“他会回来救你?呵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以为他还会回来?你就等着马如意和黄二来找你的麻烦吧!”
曾明川并不生气,淡淡道:“你不相信一程会回来救我吗?咱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要是一程回来救我,你就跟我走,我会让一程帮你治伤。”
“好大的口气,你说让他治他就能治好我?要是他不回来呢?你赔我什么?”
“他肯定会回来。”
“切!老子为何要相信你?不赌也罢!”
曾明川轻笑一声,“你怕什么呢?你赌不赌,都没有损失啊!以你金大侠的身手,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金岩想了想,确实,李一程如果来,他会得到自由,还能有人给他治伤。要是李一程不来,他大不了在这里继续蹲着。
“好!老子跟你赌了!”
曾明川淡淡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狱卒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曾明川蓦地站了起来,抻着脖子往牢房长长的走道里张望。
金岩也站了起来,难道真的是他夫郎来了?
这一晚上,吉泽县衙门,县令马如意的府上,还有吉泽县大牢都着了火,县里一片兵荒马乱。
火不知道从哪里起的,等人们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大了。
这晚正是东南风,吉泽县衙门在马如意府上东南,衙门着了火,风往马如意府上刮,马如意府上也着了火。
马如意急急派人救火,还派人去黄府求救,没想到的是,黄府上也着了火,管家正组织人救火,根本帮不上马如意的忙。
几处都乱成了一锅粥,当大牢也烧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管了。
原本大牢只有两个狱卒看守,看到大牢门口突然烧起来的大火,都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牢里的犯人,只知道往外跑了。
犯人烧死就烧死,反正他们也出不去。
着火点不少,再加上有风,乱七八糟的一夜过去,衙门和县令大人府上,还有黄府,都被烧了大半房屋,死伤未知。
让马如意暴躁的事,大牢里的犯人都跑了,两个原本值班的狱卒不知所踪。犯人们可能知道在城里也不会有好下场,一齐冲向了东南城门,打伤了守城的兵士,打开大门,跑了。
跑了这么多犯人,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只能派衙役出去搜查。
他正焦头烂额,这边黄二来了,跟他要人,说是昨天晚上没见到李一程,而他的两个下人也不知所踪。
马如意顿时醒悟过来,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那个曾明川干的!是他!肯定是他!是他放的火!来人,给我去抓人,哪怕一家一家的搜,一个村一个村的找,也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抓住!”
衙役答应着,心里却苦,他们肯定跑出城去了,吉泽县地广人稀,还有很多荒山,让他们去哪里抓人?
但大人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答应着去了。
不说马如意和黄二两人互相抱怨,这边李一程在大牢门口救下曾明川和金岩,丝毫不敢耽搁,话都没顾得上说,调转马车往容身的小院儿赶。
官差们根本想不到,他们没有出城,反而留在了城里。
回到容身的小屋,李一程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真的救下了曾明川,更让他意外的是,金岩居然也跟着来了,他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已经没有了。
他冲着金岩一笑,“金大侠,咱们又见面了。”
金岩也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愿赌服输,双手抱拳道:“以后要承蒙曾夫郎照顾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李一程诧异的看向曾明川,曾明川笑道:“以后金大哥就是咱们家的一员了。”
还是明川有办法啊!他劝了半天没有劝动的人,居然被明川说动了。
到了容身的小屋,柔儿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一下子扑进了曾明川的怀里。
“大哥!”
柔儿不是没有跟曾明川分开过,但这一次不一样,她知道大哥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很可能回不来,还有可能会丧命。她很担心,哪怕她最信任的嫂嬷跟她说一定会把大哥带回来,她还是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大哥。
此时曾明川回来了,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