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晨却立即点头,“我愿意当小安的书童。”
有钱人家里都有书童,除了背书包,研磨,并没有什么重活儿做。有些纨绔家的孩子,会让书童帮着写作业,当然小安肯定不会。闫曦知道章池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只是想帮他们。
她眼圈红了,“章哥,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怎么报答您呢?”
翠儿笑道:“既然叫了一声哥,就把章池当哥好了。以后出嫁的时候,章池自然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闫曦又红了脸,不再说话了。
正月初十,宜嫁娶,孙征的婚礼就定在了这天。
章池说过,要给孙征一个特别的婚礼,自然要说话算数,孙征成亲的所有事物、花销,都由章池解决。感谢的话,孙征也不会说,只是下定了决心,他会一辈子跟着章池身边,做他的兄弟,伙计,只要章池不赶他走。
翠儿从小便进了江府,早没了家人。江小姐是翠儿的主子,她嫁给了何嘉豪,何家便是她的娘家。因此何家也做了准备,还给翠儿准备了比较丰厚的嫁妆。
婚礼热热闹闹,章池坐在主位,当了孙征的家人。
原本章池给了孙征十天假期,但孙征只要了三天。他说,自己没有父母家人,赋闲在家,反而不自在。章池拗不过他,便由着他三天之后就回了茶馆。
因为孙征成亲,所以茶馆也重新布置过了,墙壁上多了几张大红的喜字,多了几分喜庆。而且章池又购进了许多糖果,用红纸包了,开张三天内,只要进来喝茶的人都免费赠送。
茗香茶馆的客人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章池了,见茶馆重新开张,都纷纷前来捧场。
喝着茶,吃着点心,还有免费的喜糖,隋玉璋问道:“章池,今年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章池心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今年加了恩科,他还是要陪着喜和一起去帝都的。但是此时他不能这么说,不然客人不来了怎么办?
他笑道:“不会了!我总是要吃饭的嘛!我总是不来茶馆,怕你们不再来了。”
隋玉璋也笑了,“该来还是会来的,只是没有你在,总觉得少了什么。”
“隋先生这么说,实在是让章池惭愧。”
“章池,既然你不离开了,是不是该讲新的故事了?”
上一个故事虽然没讲完,但是何嘉豪印了书,大家伙并没有半途而废。
旁边有客人附和,“是啊!章池,既然你有时间了,讲个新的故事呗!”
章池想了想,才道:“讲太长的故事,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一个是我不敢保证可以每天都在茶馆,毕竟我现在有了孩子,时间不那么自由了。还有一个就是要你们天天来听故事,也不是那么有闲的。这样,我给大家说几个相声。我有空的时候,就跟大家乐一乐,没空儿,你们也不要太想我。”
“相声?相声是什么?”
章池道:“相声嘛……一会儿我说一个,你们就知道了。”
“好!来一个!”
客人们之所以喜欢章池的茶馆,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这里有新奇的饮料,新口味的点心,此时听说又有新鲜的玩意儿,便期待起来。
相声小品什么的,章池在前世听过许多,那些耳熟能详的,自然是张口就来,难不倒他。难的是他要说内容要符合这个时代。他想了想,说了一个“逗你玩”的单口儿。
大家认真的听着,觉得章池就在跟唠家常,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当章池最后的包袱抖出来的时候,沉默一秒,随即是满堂的哈哈大笑。
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秒啊!这小偷聪明。”
“赶明儿我也学着去偷一个。”
“那我可得给我家孩子说说,不能被骗了。”
“章池,这就是相声啊!真好笑!”
“再说一个呗!”
客人们太热情了,章池想了想,才想起一个,“好,我再给大家说一个。”
“说从前啊,有一个老头,身上总是痒痒。吃药,看大夫,钱花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这痒痒吧,不要命,可痒起来他难受啊!有一天,他去赶集,看到一个老头儿在摆摊……”
第二段相声说完,大堂里的笑声像是要掀了屋顶。
“哈哈哈,怎么有这么好笑的事儿呢?”
“章池,这是真的吗?”
“真有这么傻的人?赶明儿我也去摆个摊。”
章池笑着抱拳,“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该回去带孩子了。”
他的话一说完,又引起一身哄笑。章池却不顾得了,再次抱拳致歉,然后嘱咐了孙征跟崔景顺几句,急匆匆的走了。
章池走的太匆忙,忽视了刚才走进门来的文轩跟孙永旭。
文轩看着章池的背影,摇了摇头,“要不是亲眼看到,我怎么能相信章池居然也会这么谈笑风生,还会讲这么有趣的笑话?”
“是啊!属下也不敢相信。爷,蒋文正查的怎么样了?”
文轩压低了声音道:“跟之前查到的差不多。章池六年前当过兵,当了两年之后回来,带回一个三岁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小安。他回来之后,便跟顾喜和成了亲,成亲之后两人感情不和,闹得动静很大,听说他还上吊自杀过。但是没死成,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分家的时候得到了这家茶馆,然后开的十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