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对方是个男的,做这些的目的不是想针对他,而是想刺激江文昌。
他其实有怀疑的对象,但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江义舒找人帮忙办事,那江义舒为什么要把受到屈辱的另一部分原因也推到原主身上。
如果真是江义舒,合同的事情被江文昌知道,这人潜意识应当是高兴的……
可这就和他了解的一些原著内容对不上了,池尔有些头疼,放下材料抱着柔软的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手肘磕碰到电脑边缘时,池尔迅速从床上起身,想确认心里的怀疑是不是对的,去试探一下不就好了!
纸质版关于细节的材料有很多,他不需要全部拿出去试探,社交一类的信息虽然清空了,但那人和收钱的人之间的聊天记录还在。
只需要记住一些聊天内容就好,如果真的是江义舒,听到熟悉的话,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
池尔想着,把所有东西整理到床底的密码箱,随后推开门出去。
江义舒正好要敲门,看门开了把手收回去,“早餐做好了。”
池尔点点头,一边朝餐厅走一边说,“吃饭的事情倒是不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江义舒,“你说。”
池尔若有所思,“还记得乔文桑查到的人吗?”
江义舒垂眼看他,“记得,但gay吧最东头并没有谁被堵。”
话说到这儿,江义舒顿了一下,他大概想明白了,那人恐怕被裴逸带走了。
池尔留意着他的神情,“你有什么想法?”
江义舒轻声笑了笑,“你什么想法我就什么想法。”
他对合同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合同的事被江文昌知道,只会让对方觉得他丢人,但能让这人觉得恶心也不错。
合同的事情不被江文昌知道,他也算少了一些麻烦,减去不少和这种人相处的时间。
“我下午要去找一趟江叔。”池尔望向江义舒的眼睛,后半句选择按纸质版材料的原话说,“有的人不给他一点信息,他就容易松懈。”
对于前半句,江义舒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后半句,他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
池尔捕捉到这一点,心里的疑惑更重,这表现倒是不像被人抓住了把柄,而是像……
江义舒单纯觉得这句话耳熟,像在思考从谁口中听到过。
直到走到餐桌,池尔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才见江义舒微蹙的眉慢慢舒展。
江义舒沉思两秒,“看样子裴逸合作的人很广。”
池尔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江义舒继续,“下午我陪你去吧。”
池尔抬了抬眼皮,对于主角攻找着被羞辱的行为感到不理解,“我一个人去就好。”
江义舒莞尔,“其实不光是想陪你去,还因为有东西没带。”
池尔不想拆穿,明明后者才是重点,陪他去是顺便!
一顿饭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家里有洗碗机,但池尔跟到厨房,才发现江义舒是用手洗。
看着快要落灰的洗碗机,池尔疑惑,“那东西不好用吗?”
江义舒看也没看,“你之前说手洗的才干净。”
池尔悟了,这是原主折磨人的一个环节,谁家好人安了洗碗机还非得让别人用手洗……
池尔顿了顿,“以后还是用洗碗机吧,我突然觉得这东西很好。”
江义舒已经逐渐适应小少爷的多变,“好。”
开车到江文昌住的别墅并没有用多久,江义舒没带钥匙,他们只能等里面的人开门。
等待的时间,池尔靠车环臂,“你不问我要给江叔透露什么信息吗?”
江义舒狐疑,“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会啦。”池尔半开玩笑半认真,“我们可是一起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你以后和我住在一起,不懂得珍惜就会失去。”
他本来还没完全想好要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但江义舒有东西没带倒是给了他提醒,这次来就当给江义舒搬家。
江义舒深深看了他一眼,早在设计池尔包养他之前,他就调查过这小少爷。
但调查的内容……和实际上的不太相符,不光是内容不太相符,这小少爷的行为和上周也完全不一样。
报告可没说小少爷性格多变,不过,比起刚做出改变的人,他更愿意相信之前做的调查。
江文昌不在家,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烫着金色卷发,穿着丝绸睡衣的女人。
池尔大概能看出来,这人就是江文昌后娶的小老婆,给江义舒各种使绊子让他过得不顺的继母满芷兰。
满芷兰最先留意到的是池尔,白净又漂亮,格外引人注目,随后才看向江义舒。
她轻轻挑起眉,并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义舒,昨天你怎么没回来呢?”
池尔把人挡在身后,“昨天有事,在我那儿住的。”
满芷兰又打量池尔一阵,随后侧过身子,让出进门的空儿,“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还没问你是哪儿的。”
“怎么会,一点儿都不麻烦。”池尔带着人走进去,给满芷兰留一个背影,“我是池家的小少爷。”
满芷兰有些意外,听说过池家小少爷玩的很花还是个gay,她故作惊讶,“那你们……”
池尔扭头看了眼江义舒,见他不吭声,故作不好意思,“比起江夫人,我更想叫你一声江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