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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但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弯仔的脑回路和直男这么不一样,两个男的住宾馆一个晚上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吗?
    “之前有一次也是和他,”我故意说得含糊,逗陆严和有点好玩,这也许是一种恶趣味,“不过那个时候和沈一亭还不怎么熟,只是单纯聊聊天。”
    陆严和脸黑了,完全不用我再延伸,就自顾自下定论:“所以这次不是聊天。”
    “啊?”我朝他看去。
    陆严和沉默许久,我感觉他灵魂都要出窍了,才等到他幽幽开口:“所以你们昨晚睡了。”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
    “曲眠,”陆严和偏开头倒吸一口凉气,才咬着牙说,“你有良心吗?上次问了你你说不喜欢,那么多次都跟我说自己是直的,直成现在就睡一块儿了?你要是喜欢他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藏着掖着算什么?好玩吗?面面俱到得好像从头到尾都是真的一样。”
    头头是道的,我第一次知道陆严和原来这么会讲,像是憋久了,终于找到他认为的破绽,将我狠狠数落一番。
    “我可没说,”我再次无辜地眨了眨眼,“对不起,我的用词可能不太准确,只是分别躺在两张床上睡了一觉而已,这是你口中的‘睡’吗?”
    “你......”陆严和显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瞪得人都不帅了。
    “不要老把别人想歪,”我语重心长,“更何况就算我和他睡了又怎样?要提前拿喇叭通知你吗?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行了,别说了。”陆严和像是忍无可忍。
    “还有,沈一亭早和你分手了,你自己单方面缠着人家就算了,他什么样的态度我管不着,”我顿了顿,保持客观地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你也得摆清楚位置吧,是前任,不是现任。他和别人做了关你什么事?你也挺好笑的。”
    “我好不好笑用不着你来评判,”陆严和冷下脸,“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也管不着。”
    我敷衍着:“嗯呢好的。”
    “不要告诉他我今天和你聊了这件事。”
    “嗯呢好的。”
    “......”
    这招对陆严和最有效,他一看别人不重视与自己的聊天,自己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我本以为今天这荒唐的对话可以到此结束,拿起包准备把琴房让给陆严和,结果旋开门把,就听到陆严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曲眠,其实我本来前几天就想和你说,上次我说的话确实有点没经过脑子,如果冒犯你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上次是哪次,陆严和说过的刻薄的、难听的话多如牛毛,我早就记不得了。
    我耸耸肩说:“我没放在心上啊。”
    而且我也没觉得陆严和会诚心悔过。他认为我就是个弯仔,那我这辈子在他眼里都是弯仔。难不成我还能钻进他的脑子篡改认知吗。
    “那就好,”陆严和终于准备结束今天的话题,他拉开琴房的门走了出去,最后连同声音一起被关在外面,“我约了下午的琴房,你接着练完吧。”
    “......”
    我就不该觉得一个卷王会抢不到琴房。
    [159]
    这一周过得极快,时间观念在我这里似乎失去原有的效应。
    人是三点一线地正常生活,没怎么见到额外的附件沈一亭,估摸着他在工作室忙,就一直没给他打电话。
    周六下午回宿舍拿点吃的,一推开门就听到于韩在叨叨橙红酒吧,我一只脚刚踏进去,瞬间成了宿舍里三双眼睛的焦点。
    于韩心情愉悦地问:“曲眠,虽然这个事情有点突然,但是我们晚上去橙红玩怎么样?哥几个喝几杯?”
    我走到书桌前放下斜挎包,双手撑着椅背,“我不喝酒。”
    “嗐,不喝酒也没事,就去玩玩而已!”于韩似乎觉得自己一个人还不够说服力,问上旁边的小丁,“是不是啊丁?”
    “嗯,”小丁朝我点头,“我们前面刚刚说的,因为今天晚上酒吧有点歌活动和蒙面主题晚会,于韩太想去了,还想叫我们一起,索性就办成宿舍小团建,你说呢?”
    我没说话。
    于韩眼睛往一号床一瞥,扬声又问:“是不是啊严和?”
    “我会去。”陆严和背对着我,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嘴里倒是应得爽快又坚定,像是尽管于韩没提,他独自一人也要去的样子。
    看到陆严和我就想起沈一亭,想起沈一亭就想到他上周天刚和我说周六会在橙红驻唱。
    我突然觉得去也不是不行。
    “那行,”我很快就做出决定,“陆严和都去了,那我也去。漏我一个可不好。”
    “这样就好!”于韩双眼一亮,看上去颇有一种把小羊羔引入幽暗森林的胜利感。
    [160]
    琴房的时间不能浪费,尽管约好晚上出去玩,但下午我还是夹着平板屁颠屁颠去了琴房。
    说真的,不喜欢酒吧。
    与那样嘈杂的环境比起来,一个独立空间加上一台钢琴、一条琴凳就能让我坐一整天,不会觉得无聊。
    其实自从耳朵有问题后,安静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一种奢侈,而是动动手就能做到的事情。改变世界上的其他人很难,但改变自己很容易。
    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社会生存法则,也让自己能拥有忙里偷闲可以喘口气的机会,从而达到一个奇怪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