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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沈一亭丝毫不在意挨了我一脚,语气轻松:“橙红那次,严和过来找我,你猜猜他和我说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猜他和你说什么了?伴奏,情情爱爱。你说的。”
    “差不离吧,”沈一亭平静得仿佛不在说属于自己的事,“他当时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想和我复合。”
    种种迹象来看,陆严和当是很喜欢沈一亭,最开始也是陆严和追的沈一亭,所以他们当时是怎么分手的?
    肯定是沈一亭提的分手,陆严和绝对舍不得。
    我顺势而问:“你们当时是怎么分手的?”
    沈一亭面无表情,看上去云淡风轻,说得也轻描淡写。
    “我提的,不想谈了,就分了,”他顿了两秒,“实际上也没谈多久。”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要是所有人分手的理由都可以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不想谈了就分手,那恋爱岂不是成了一件消费品,用完就可以直接连包装袋一起扔了。
    我又问:“为什么不想谈?”
    “没感情就分了,”沈一亭特地补充一句,“连亲都没亲过,抱也没抱过。”
    “没感情?”我皱眉,觉得不可置信,“那你们当时怎么在一块儿的?总不会是他追着追着你就答应了吧?”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沈一亭瞟了我一眼,“当时是严和追的我,追了有一段时间,我后来就答应了。主要是无聊,想谈一个看看——”
    “我不信,你狐朋狗友一大堆,怎么可能会无聊。”
    “朋友多,不一定不会无聊啊,这种问题的答案你不该很清楚吗?”
    那时候沈一亭恰巧背光,头顶上那抹太阳刺得我差点抬不起眼。他说这句话时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这个问题换做我来回答,我给出的答案大体也会是这般。
    朋友多如牛毛,但我也说了那都是牛毛,并不是其他什么毛,不珍贵,且繁复,混得好并不代表交情深,交情深也不代表很契合。
    所以人才会说,知音难寻,知己难觅。
    [62]
    不知是不是我这副沉思的模样触到沈一亭哪根神经,他突然把自己的想法承认干净了。
    我不好评判别人感情上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像也分不清对错。
    按沈一亭的说法,他是明确表达自己和陆严和“试试”的想法,但对于爱慕沈一亭许久的陆严和来说,这个“试试”或许就像久旱逢甘露,陆严和也许会把这份“试试”夸大许多,到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一亭当时已经和我面对面坐在食堂里,夹起汤面而散出的热气糊在眼前,叫人看不清脸,我只记得他沉默了好一阵,直到咽下了筷子夹着的面条,才开口。
    他说他觉得陆严和人蛮好的,当时也算挺有好感,不然也不会答应他。
    我正吃着面,头都来不及抬,随口就接:“哦,原来你喜欢这款啊——高冷禁欲风?”
    “后来因为两个人性格不合,经常闹矛盾,严和的性子你应该知道一点,他经常冷起来就不和人交流,”沈一亭叹了口气,颇有些可怜地看着我,“有时候我也很头疼,实在没有办法。”
    对上他巴巴的视线,我喉头一哽,咳了两声。沈一亭几句话就把自己转到受害者的位子上,这口才真应该去当律师。
    但归根到底还是不够喜欢,不然怎么不能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呢?
    我只能配合着点头,“那看来喜欢哪款不重要,重要的是性格合适。”
    沈一亭揣着严肃的脸色和调笑的语气,说:“对,性格很重要。”
    我随口问:“那你喜欢哪款?”
    沈一亭答得很迅速:“我喜欢你这款。”
    [63]
    我手中的筷子停下了,嘴也停下了,倒是把头抬了起来,恰恰对上他那双多情的眼睛。
    我的脑里又开始飘忽,像一根绳子被砍断又接起,接起又砍断,撕扯成两半,再拿火烧断——沈一亭这种眼型该叫什么来着?
    双眼皮,眼长,眼尾略弯,微上翘,含笑......
    哦,是桃花眼啊。
    原先没注意过,这家伙居然是桃花眼,怪不得桃花运那么重。
    ......不对,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我回过神,惊觉自己还咬着筷子,半个筷头塞在我嘴里,样子或许有点滑稽。
    本以为当我听到这句话时会很惊讶,但潜意识里竟是觉得理所当然,这也许才是我奇怪的地方。
    “我这款是什么款?”
    这句话脱口而出,让人毫无补救的机会。我想搪塞几句就过去了,谁知道沈一亭认真数落起我那一堆毛病。
    “牙尖嘴利,很不讨喜,”沈一亭这样说,“但是性格很可爱,有时候软绵绵的,有时候又跟刀子似的。”
    “你这说得好含糊啊,”我叼着筷子换了个坐姿,“以后如果我碰到类似的bottom,就推荐给你哈。”
    沈一亭与我对视,我很快听到他骂我弱智。
    我:“怎么还骂人呢,你才弱智。”
    作者有话说
    沈一亭:受不了了:)
    曲眠:啊,干嘛?心情不好就回家睡觉。
    第17章 半路截胡
    [64]
    这次钢琴伴奏事件,完全给我和陆严和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火上浇油。
    我试图做一些友善的面子功夫,但陆严和压根不领情,一来二去把我当空气人,我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