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桃:月见里,你把那个谁的位置拧一下,别让他的手放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我总觉得他随时能从袖口变出一把小刀来切断绳子逃跑。]
[mizu:……为什么要我做tt]
[屁桃:舍你其谁!我刚刚拼了老命地摁着他,现在浑身没劲儿, 你该不会是要麻椰去挪他吧!那可是童工!要不你问问稻泉肯不肯帮你!]
看到这条消息, 月见里瑞试探性地看向离自己最远的稻泉, 却只得到了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食不食油饼:对不起, 月见里,我没有勇气,你还是自己上吧。]
感受到一旁的立川桃还在不停地用眼神示意自己,月见里瑞哭丧着脸,双手撑地,半晌,她犹犹豫豫地向安室透的方向蹭了一步。
二人之间距离的缩短并没有逃过安室透的眼睛,他的目光顿时锁定在了月见里瑞身上,紧紧蹙起的眉头似乎在无声地揣度着这个动作的用意。
“对不起……安室先生。”月见里瑞双手合十,两眼紧闭,朝着安室透的方向搓了搓手,脸上写满了悔恨与无奈,“我和我的同伴们会把能告诉你的事全部都告诉你的,所以拜托你不要反抗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月见里瑞说这段话的本意是不想让安室透以为他们一行四人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人,更不想安室透再试图反抗,到最后搞得大家两败俱伤。
然而此情此景,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就有些变了味儿。
[屁桃:……月见里,你好勇敢。]
[食不食油饼:太厉害了……你居然敢威胁安室透……]
[麻椰椰:牛。]
受到脑海中所弹出的消息提醒,原本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安室透此刻表情的月见里瑞,顿时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结结巴巴地朝着安室透解释道:“对、对不起对不起!安室先生!我、我真的不是在威胁你!!”
[屁桃:欲盖弥彰。]
[食不食油饼:亡羊补牢。]
[麻椰椰:此地无银三百两。]
[mizu:闭会儿嘴吧你们!]
自知怎么也解释不明白的月见里瑞小心翼翼地凑到安室透面前,将原本面朝着他们四个人的安室透稍微转了转角度,使他看向房门。
[mizu:这样可以吗?]
既能够看见他手脚的小动作,又能够和他面对面对话。
[屁桃:不错,有水平。]
这条消息弹出以后,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开口说话。
[mizu:……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
[屁桃:不是该你说吗?!]
听到这话,月见里瑞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立川桃,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mizu:为什么还是我!?刚刚就是我!薅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吧!!]
[食不食油饼:主要这里就只有你和安室透算得上熟悉,桃子和麻椰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看到他就发怵,咱们四个人里,和他沟通的工作非你莫属啊……]
[麻椰椰:说得对。]
[屁桃:没毛病,点了。]
[mizu:点个屁啊!!]
话虽如此,月见里瑞也知道,眼前这种情况是指望不上别人的。
长门裕一给出的要求乍一听很简单,只要逻辑合理,能把安室透糊弄过去就行,可如果这种时候他们四个人七嘴八舌的解释,很有可能会导致前言不搭后语驴头不对马嘴,到头来让安室透越发怀疑他们一行人的用意也说不定。
与其四个人想一句说一句,还不如她自己解释,说不定还能做到逻辑自洽。
[mizu:好吧,那我说,你们商量着做补充。]
[屁桃:ok,没问题。]
月见里瑞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将姿势改为跪坐,正对着安室透,小心翼翼又手足无措地说道:“安室先生,那个……为了能够更加平等的对话,也方便你问问题,我现在会把你嘴巴上的胶带撕下来,可以请你答应我,在这个过程中不要挣扎,也不要出声吗?”
听到这段话,安室透实在是有些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其实眼前这几个人绑自己的手法一点都不专业,甚至有些业余,完全就是在手脚腕上打了几个毫无规律可言的死结,只要安室透想,他随时可以挣脱束缚,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然而,就在他腕间的绳子有所松动的时候,月见里瑞所说的那些话让安室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既然她说会把能告诉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那么安室透也不介意坐在这里听一听他们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没有得到安室透的答复,月见里瑞有些胆怯地望向安室透,她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补充道:“可以的话,就请你点一下头。”
安室透缓缓抬起双眼,半晌,点了一下头。
得到回应的月见里瑞再次撑地往前蹭了几寸,在她伸出双手的同时,安室透也十分顺从的向前靠了靠身体,几乎将脸送到了月见里瑞的手边。
在指尖触碰到对方脸颊的瞬间,一股热意直冲上月见里瑞的大脑,她直起上半身,一丝不苟地将紧紧粘合在安室透脸上的那块布胶带掀起一个角,接着便开始动手将它与皮肤分离开来。
“对不起,可能会有点痛……”
随着二人之间距离的拉进,安室透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钻进月见里瑞的鼻腔,她不由得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