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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堇伊。”苏郁青看着堇伊,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并没有许久不见的激动。
    堇伊并没有多想,所有人也没有多想。毕竟无情道修了那么长时间情绪也会变得冷,毕竟时间长了想改也该不过来了。
    苏郁青一挥手,边上瞬间出现了一层结界,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交流。
    “清风长老……”看到自己编排的对象,饶是堇伊脸皮厚她也有一点紧张,手指把衣角握得皱皱巴巴,“您是来找我的吗?”
    苏郁青向前走了几步,抓住堇伊的下巴,轻声问道:“爱情是什么东西?”
    “啊,爱情就是……一种感觉,至死不渝。”堇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句话背后有一点发毛。
    苏郁青看着堇伊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邃,注视着堇伊,堇伊不禁有一点紧张。苏郁青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得美丽,仿佛透过历史的迷雾,穿过空间的壁垒,看到真相。但是堇伊害怕苏郁青知道真相,她强装镇定,盯着苏郁青的眼睛,以示自己并没有心虚。
    苏郁青轻声呢喃道:“可是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
    “……哈?”堇伊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听到苏郁青这句话,整个人似乎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说好的情根深种呢?
    “那是什么呢?被激素和神经影响,由大脑皮层控制的愚蠢的感情?”苏郁青的嘴里吐出了刻薄的话。
    堇伊呼吸骤然暂停,这个世界没有激素和神经一说,也同样没有大脑皮层这种表达方法……这种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答案显而易见,苏郁青是穿越的。
    可是,既然是穿越的,那他……那他……堇伊说不上苏郁青有什么异常,但是说起苏郁青是穿越的,她总感觉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她诞生的那个世界那个浮躁,那么喧哗,怎么可能有人像苏郁青一样充满了出尘的气质,而且会修无情道。
    堇伊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珠子,这个珠子是白盏给她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捏碎这个珠子就立刻可以赶过来救她。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现在的苏郁青太可怕了,而自己好像对于他来说失去了什么价值一样……记忆拼合到了一起,她猛地发现,苏郁青从未动过情,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件物品。
    ☆、part fourteen领便当
    无情无爱……
    苏郁青撕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剩下的只有逼人窒息的冷漠。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在他的身上存在过,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他肯定会亲手斩断,如果他无法做到的话,他也相信司礼是很乐意为他效劳的。
    说起司礼,这真是一本矛盾的书,从他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陪伴着他,虽然他没有感情,但是他知道,司礼真的是为他好。
    自己是不可能拥有感情的……这句话司礼和他重复了无数遍。不是警告,而是担心他因为对感情的渴望而堕入绝望。
    可笑。
    司礼的担心对于他来说都是可笑的,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感情是一种很愚蠢的东西,拥有感情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也告诉他这就是事实,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念头是从哪里来,大概是因为自己破碎的灵魂和丢失的记忆吧。
    没有感情就不会为情所伤,就不会有那么多东西混淆他的思维。
    白盏刚回到魔界没多久,就立刻起草了一份契约,扔给了洛奉之,微笑着看向他:“那么,就如你所说,我们定一个契约吧。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签上吧。”
    洛奉之十分干脆,简单看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到了阵法上,薄薄的血雾弥散在了空气之中,洛奉之皱了皱眉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液是如此的刺鼻。
    或许这就是堕魔的惩罚之一。
    白盏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不过他的血液是黑色的,粘稠的,一看上去就令人反胃的的颜色,虽然没有一点味道,但是洛奉之还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盏的血液竟然有腐蚀性。
    不过他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人真是可笑,明明嘲笑堇伊和魔修勾搭上了,那自己算什么?直接堕为魔修。
    白盏一直在观察这洛奉之的表情,他其实很好奇这个鸿云宗的首席弟子为什么会堕魔,无论怎么看,鸿云宗都没有亏待他的地方。
    “魔尊大人,契约已经立好了。”洛奉之注意到白盏看着他走神,忍着怒火提示道。
    “哦。”白盏完全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只是笑了笑,“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堕魔吗?”
    “我认为这是我的隐私。”洛奉之变成了血红色的瞳孔一缩,看着白盏,抽了抽嘴角。
    “不说就不说吧。”白盏耸耸肩,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立了契约就这么个好处,不需要相互信任。”
    洛奉之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句话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为了爱情而已……”
    话音未落,就见白盏忽然僵住了身体,从懒洋洋变成了极度危险的的状态,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哟……”洛奉之看着白盏着急的样子,莫名地想笑……准确地说,是幸灾乐祸。
    不过魔尊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呢?这种事找个属下办了不就得了?
    洛奉之想了半天没有得到一个答案,他干脆跟着白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