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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陆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浓郁的香呛了满身。
    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笑意。
    姜既月始终觉得花不只是女孩的专属,男孩也是需要鲜花的,尤其像陆绥这样的美男,鲜花尤其衬他。
    “谢谢你。”
    他的眼里没有鲜花,只有她。
    那个俄罗斯人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yte6rkpacnвarжeha”(你的妻子很美丽)
    姜既月听得一头雾水,问陆绥:“他说了什么?”
    陆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他说玫瑰很香。”
    “你帮我谢谢他。”姜既月对着那人友善地点头。
    陆绥扭头嘀咕了好久。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谢谢要说这么久,姜既月狐疑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学一下俄语。那个俄罗斯人重重地拍了下陆绥的肩,随后就笑着走了。
    她刚开始是和陆衡一起来的,他中途去接梁女士了,所以自己先同陆绥汇合。
    眼下,这两个人盛装打扮出现在门口。
    姜既月拉着陆绥前去迎接:“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他的表情先是有一丝诧异,随后又恢复如常:“爸妈,你们来了。”
    不知道是惊喜居多还是紧张居多,她能感受到陆绥手心渗出的汗水。
    第78章 永别
    大概率是久违的亲情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姜既月见此情形, 与梁静樱对了一眼。
    “小月,你带我去逛逛。”她挽着姜既月的手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了父子二人。
    他们对视良久,同时转移开视线。
    “儿子, 你也带我去转转。”陆衡率先打开话题。
    陆绥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
    本就沉默的背影,变得格外高大,顶天立地。
    只是转瞬, 父亲就再也摸不到儿子的发顶。
    陆绥转身看向愣在原地的父亲, 开口:“谢谢,您能来看我。”
    陆衡如鲠在喉, 他本想说:“儿子,你画得很好,我很骄傲。”
    结果一开口就是:“展办得不错。”
    慢慢来吧, 总有一天陆绥会兴致勃勃地为他讲解, 陆衡喜欢的那个画派叫做枫丹白露。
    送走了夫妻二人, 她回到了休息室,打算睡一觉。
    不过一整个房间都被工人摆满了花篮, 这些都是他的画家朋友、亲朋好友送得。
    他不喜欢铺张浪费,也不太能接受过分浓郁的花香。
    除去那束玫瑰花其他的基本都在这儿了。
    上面不乏有过去的追求者。
    姜既月闲来无事就一张卡片一张卡片地看过去。
    其中一束是向日葵, 上面手写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心中了然, 那未干透的笔墨,在指尖留下淡淡的痕迹,她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最好的祝福就是:“成为像太阳一样的女孩吧。”
    —
    “她进去休息了吗?”没看见姜既月的陆绥询问着管理员工。
    “是的, 陆教授。”
    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工作。
    画展的第一天是最忙的, 他需要接待来自各地的艺术评论家和游客。
    巨幅肖像画前站了一个女人,看上去是拉丁裔。
    爆炸短发和古铜色的皮肤, 穿着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低腰长裙。手里拿着一台老旧的索尼相机,戴着一副墨镜,也不知道能看清什么。
    那个女人频频看向陆绥,他不为所动。
    于是她就无端靠近,往他身上靠。
    陆绥刚好是背对她的,只觉得后背被撞了一下。
    那个女人的相机墨镜摔了一地,她坐在地上就开始喊:“你赔我相机。”
    陆绥满脸不可思议,他在自己的地盘被碰了瓷。
    但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女士,请您先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其他人。”
    那个女人看上去五十出头的样子,不是什么拉丁裔,就是一个五官深邃的中国人。只见,她挑了个眉,利落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好像刚刚的闹剧无足轻重。
    站在那里斜睨着他,开口道:“你就是陆绥?”
    陆绥没觉得冒犯,点了下头。
    “你就是我干女儿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惊得他瞳孔放大,这人居然是姜既月的干妈,崔艳玲女士。
    他的气势一瞬间矮下去许多,尊敬地看着面前的人回答道:“是的,是的。”
    说话都有些磕绊。
    崔艳玲的脸色也柔和下来,自顾自说道:“画得不错,有点水平在的,不过你卖画也赚不了几个钱吧,没事芽芽有钱,能养你。”
    她是个俗人,看不懂画面深层的含义,她只能看到画面中不带任何凝视,快要溢出的爱意。这会直接地让人感受到温暖。
    对这些陆绥统统虚心接受,即使自己的身价早就上过榜。
    他耐心温和地回应着,丝毫没有半分不悦。
    “相机被你摔坏了,拿去修吧,两个小时后我的飞机就起飞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不由分说,“别和她说我来过,问起来就说我在坦桑尼亚挖矿。”
    风风火火地来,痛痛快快地走。
    陆绥拿着相机,站在原地。
    相机在他宽大的手里像个小玩具。
    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压根就没摔坏。
    他好像懂了这个陌生女人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