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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被陆绥这么问就更害羞了,耳根都发烫。
    她低头故意娇嗔道:“不爱。”
    陆绥笑意更甚,带着纵容的意味,他还不至于蠢到听不出口是心非,动作轻柔地擦过她的发尾。
    “骗人,你的眼睛说你爱我。”
    他不管先前她喜欢过谁,只要现在这个人是自己,便好。
    直直地盯着她,那是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睛。
    她的嘴唇张合,上唇微微翘起,是不满亦是暗爽,从他那个角度看无疑是暧昧的,又纯又欲。
    咫尺间的呼吸,酿造了一种眩晕的酒精,神魂都颠倒了。
    “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见面。”
    姜既月的这句话同石子落在静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复盘了一下收到礼物的时间线。
    成人礼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又怎么会是陆绥送的,他当时都没和自己相遇,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高中同学送的。
    第一次看见陆绥是在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即便是这样他那时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自己。
    越是细想就越觉得奇怪。
    陆绥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只是淡淡用一句“你记错了。”就简单地一笔带过。
    姜既月也没继续追问,或许真是她记错了。
    她进卧室,把那些漫画书都整理在了一起,陆绥将客厅打扫干净,做好了晚饭。
    东西基本上都整理好了,只剩下她衣柜里的衣服,不知道是带去好还是放在家里好。,
    姜既月吃完饭后,没有急着处理衣服,她先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邮箱里面有一份电子邀请函。
    点开就看到了赫然的“婚礼请帖”四个字。
    她面无表情地把电脑放在陆绥的面前,没好气地开口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陆绥在婚礼请帖上看到了自己情敌的名字。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刚知道情敌的存在他就要结婚了。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贱兮兮地问了一句:“能带家属吗?”
    随后默默举手。
    姜既月收到婚礼请帖的同时接到了林北鹿的电话。
    “意外吗?你的白月光要结婚了。”她也来添油加醋。
    姜既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回道:“不意外,之前就撞见他和别人相亲。”
    林北鹿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两个人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的。”
    苏砚景的每一步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墨守成规,所以相亲、恋爱、结婚这样的发展很正常。
    姜既月反驳:“不一定,人家没准很相爱。”
    他的脸和成绩,还有那冷淡的做派,在姜既月的高中时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需要可口的调味剂,但也仅局限于高中。
    之后她才慢慢发现苏砚景的生活是多么无趣,先前的好感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她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不愿自己循规蹈矩。
    “没想到学长这么早就要结婚了。”林北鹿感叹时间之快。仿佛昨天自己才刚刚踏入高中。
    姜既月若有所思道:“结婚,这件事感觉对我来说还很遥远。”
    对面停了半晌,没有讲话。
    好像她们人生的每个时刻都是被催促着的,带着与生俱来的义务,被催着长大,懂事,结婚,生小孩。
    有关人生意义的探索也是浅尝辄止。
    “周一见,芽。”林北鹿简单问候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第62章 阿多尼斯的花园
    她这样急促地挂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既月也没多想。
    走进了衣帽间,长甲勾起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衣,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最初买来就只是觉得好看, 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穿。
    穿上了这些,别说陆绥,就算自己都很难把持得住。
    她慢条斯理地换上了这件设计巧妙吊带,也不知道为什么丝质绑带的设计格外复杂, 弄了好一阵才穿上。
    像是在处理礼物的丝绸包装袋, 一圈圈,一层层。
    抬头时, 陆绥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很难形容他当时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对待猎物,也不是收到礼物, 倒像是沙漠中快渴死的人发现了仅存的一块绿洲。
    一股暗流涌动, 在转瞬间气息变得浑浊, 像是林间迷雾,从溪流漫过沼泽。
    她艰难地握住陆绥的小臂。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草木香,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突出的青绿经络, 即便是微微汗水也并不让人反感, 像是粘稠夏夜中最清爽的斑斓叶,独特且迷人。
    客厅的墙面上有一盏钟,摆动声响同她的心跳一般,一下一下。
    她这才感到紧张:“我好不容易才穿上的。”
    他没花多少工夫就解开了。
    半推半就, 他的体温愈发火热, 有些烫人,急需降温。
    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灯光下的烟雾缭绕, 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隐隐迸发出汹涌的力量。
    浴室里粗糙的大理石地砖是她为防止脚滑特意装上的,但如今她却怎么也站不稳。
    如果不是陆绥托着,她也必定会摔在地上。
    她已经精疲力竭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却将她打横抱起,悠悠地说了一句:“还没到我呢?”
    每个字都带着勾引,她近乎崩溃。
    如果说先前的陆绥是温柔小意,那此刻的他充满了惩罚的意味,令人无法忽略也无法自拔的这股子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