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95章
    眼睛痒痒得,像是进了什么东西。
    “陆绥, 你帮我看一下, 我眼睛进东西了。”姜既月一边用手揉搓,一边靠近。
    在那张脸靠近的瞬间, 他的呼吸凝滞了。
    靠近放大的五官,让人无法继续的动作。
    吹弹可破的脸上清晰可见活泼的小雀斑,这些存在弱化了她自带的冷感。
    他的双手抚上脸颊, 轻柔细致地看着, 像是修复文物, 不敢有丝毫懈怠。
    果然,跑进去一根睫毛。
    轻轻一吹,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眨着。感觉他的气息比这眼眶里的睫毛还难缠。
    冷冽的木质香。
    陆绥的耳尖不受控制的发烫。
    “好啦。”
    在他的锲而不舍之下,睫毛总算被取出来了。
    但是姜既月的眼睛依旧泪水不止。
    她看见了那个胀红异常的耳朵, 没来得及擦眼泪也要调戏他:“哟, 怎么还害羞?”
    “热得。”他故作姿态。
    顺势将冰冷的手捏了上去,帮他降温。
    一冷一热反倒是让他口渴了。
    陆绥战术性转身,去餐厅喝水。
    姜既月低头,良久嘴角扯过一抹笑, 并非得逞后的笑, 而是觉得他很可爱。
    他全程没有过问,也没有好奇, 两个人都明白姜既月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她看到陆绥在整理衣服,立刻攥住他的衬衫下摆:“你今天能不能不回家。”
    手还轻微的晃动着,很明显,她在撒娇。
    不知是何缘故,他听母亲撒娇是不胜其烦甚至有些无语,听姜既月的撒娇却是不厌其烦、万分受用。
    连忙解释:“我不走,只不过你家里有熨斗吗?”
    姜既月睁大眼睛,暗自窃喜道:原来他不走啊,那自己就放心了。但又感到奇怪,原来自己可没那么脆弱,怎么交个男朋友后就变了?难道说是陆绥的原因?他天然的能让人放松警惕?
    姜既月还在思索自己的转变,话没从脑子里过一遍就说出了口:“啊?要不你那平底锅熨?”
    陆绥挑眉,拿起了那口被她称作平底锅的大圆锅:“?”
    他不过是看不惯衣服上的褶皱,没必要给它上刑吧?
    为了款待他,姜既月还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拼图,打发时间,结果他不要,说是不玩这种儿童的益智类游戏。
    问他想不想吃冰激凌,他也不要。
    姜既月家里别的没有,冰激凌倒是一堆。
    “那你想要什么?”姜既月觉得他的心理年龄也不比人家儿童大几岁。
    之前来家里都是陆绥照顾她,这次自己好心款待,反倒处处碰壁。
    “这个。”陆绥从她积灰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封面发黄的书。
    姜既月都不清楚自己家里还有个衣柜。
    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看书,课外时间都被碎片化的手机短视频侵占,除了一些必修的书目,她倒是兢兢业业地看下来了。
    刚开始有点鄙夷陆绥这种做法。
    感觉他就是自己上学会讨厌的那种人,随时随地都要捧着一本书装样子。
    了解他后才知道,这人的生活是真的很无聊!
    姜既月问他:“除了这个你还喜欢什么?男朋友。”
    她第一次喊他,男朋友。
    但这么多年,自己不过只窥见他生活的一斑。
    愈是喜欢才愈发好奇。
    他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难倒:“喜欢你。”
    眼神单纯,没有半分虚伪的痕迹。
    姜既月只不过是想问出他的爱好,没想到就这么被撩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让他钻了进去。
    无独有偶,他拉起姜既月的手补充道:“女朋友。”
    这三个字从他略低的嗓音过滤出时,居然带着难以言说的性感。
    手上的那本书正是《说话的艺术》
    他学习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实际上是他特别关注了如何和女朋友聊天这个专题。
    姜既月瞥到书封,推了他一把,认真说道:“认真点。”
    “钓鱼。”这是陆绥为数不多能算的上狂热的爱好了。甚至能和他曾经视作职业的油画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她就开始问男朋友致命题了:“那选钓鱼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堪比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救谁了?
    陆绥胸有成竹:“都要。”
    大手一把就将她揽在怀里,动作漫不经心,语调端得散漫,神态是得意占上风。
    他不做选择,想要的自当拿下。
    姜既月嘴角漾起弧度,她从来就不关心这种没有营养的选择,因为自己早在无数次被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过了。
    从窗户向外看,不是绚烂的霓虹,反倒是斑驳的树枝和交错复杂的电线。
    风景虽说和陆绥家的大落地窗截然不同,倒也别有风味。
    她从衣柜里拿出姜且之曾经穿过的卫衣运动短裤。
    他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睑微垂,仿佛在享受这份悠然自在的时光。
    递给他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将就穿吧”
    姜且之比起陆绥来还是稍显稚嫩了,陆绥常年健身控制饮食,如此自律严格,自然是姜且之比不上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还一边细细地回味。
    他把自己雕刻得精美,身躯被衣衫包裹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