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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只想种田 第585节
    他的语气很凉,听不出情绪来。
    秦鱼手指磨蹭着上乘的棉被,手感不错,但她心思没在这个上面,“相爷自是没错的,错的是我。”
    “还疼吗?”蔺珩这一忽然问让秦鱼心生警惕,不知他问的是大腿还是手腕上的伤口,秦鱼扯扯嘴角。
    “已经过去了。”
    秦鱼觉得这人是被自己美貌影响变得温柔呢,还是毒蛇鳄鱼的问候呢?
    “脱。”
    啥玩意?
    秦鱼忽然怔了下,定定看着蔺珩,后者神色自然,忽然伸手拽住了被子,一把把被子掀扯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身体一凉的秦鱼一时就跟被捞出了池塘的小鱼,全部裸露在蔺珩眼皮底下。
    完了,这男人是要把她直接就地正法了?还是要杀人了?
    “相爷,我腿有伤。”
    还脱,脱你妹啊!
    “我知道。”
    蔺珩手长脚长,一伸手就放在了她的大腿,说是大腿,但腿细,他手指修长,一张开好像就覆了大腿腿面,也覆在了那伤口上。
    “现在还疼吗?”
    “不,不疼了,嘶~”秦鱼表情猛然一变,因为蔺珩猛然手指用力,大腿伤口活生生被他捏着。
    血水不断流淌出来。
    他依旧那副表情,淡然平和得很,可手底下用的力道不小,“疼就对了,可知道是谁刺杀你的?”
    秦鱼脸色煞白,身体有些颤抖,握住了他的手臂,却不敢用力,其实她也没多少力气。
    “我不知道,相爷可知?”
    “我说是你爹,你信吗?”
    秦鱼初来乍到,根本还未理清脉络,哪里知道是谁刺杀的,倒是怀疑过石榴那伙人,甚至想过是蔺珩自己不喜这个妻子,要在半路干掉她。
    却不想是秦霖。
    那是原主的爹啊!
    但哪怕此时,秦鱼也端住了演技,愣了下,眼眶略红,接着是满满的不信。
    “这门亲事是相爷跟我爹定下了,这天下间便是有人不喜欢这门亲事,也不该是我爹,这不自讨苦吃吗?”
    “自讨苦吃的确是蠢事,可你于我半点用没有,你说,我留着你干什么呢?”
    他这表情就跟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活生生掐死让人埋了。
    我美啊,我身材好啊,你不是男人吗?就想不到这点关键?
    可秦鱼背着原主不甘这门亲事的锅,哪能自荐枕席求生存啊,只能忍着这人越来越用力的摧残。
    她看到了这人眼里的无情,他是真真不在乎一个女人,也不在乎这个女人是否天香国色。
    要么有用,要么不留。
    如果不留,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可她之前明明判断出这人还会留她几天的啊,他应该对她有所调查,想从她身上查出什么,也许跟秦霖有关,又或许跟那个石榴一样,都以为她身上藏有秘密。
    总不该这一晚就直接把她宰了吧。
    所以~~他必定是故意的!
    是在逼她露出让他感兴趣的信息。
    至少她不值得他多费心去探查,干脆粗暴一点是吧。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依附秦家的女人而已。
    所以反过来推,她今夜如果要活下去,就必须显露出让他觉得有价值的信息——比如~~
    秦鱼心头一定,脸色越来越苍白,疼得掐住了蔺珩的胳膊,似乎想要挣扎,却又无力,蔺珩只觉得这女人跟扶柳似的,温度也是冰凉,连挣扎都显得空虚,但苍白的脸色又有浅淡的热意,紧接着~~
    一口热血喷出,直接喷在他胸膛上。
    这一口血够多,滚烫滚烫的,蔺珩脸色一变,把人直接甩开,起身扯下衣物,接着冷冷盯着歪倒在床上的秦鱼。
    秦鱼装死是一流,一动不动。
    大腿上流出的血染了大片,何况还有吐出的血。
    “你倒是喊人啊,现在应该喊大夫来给我把脉啊你个龟孙!”
    她在内心发牢骚。
    阴森森看了好一会后,蔺珩上前,手指戳了下她的大腿伤口。
    指尖染了血,没反应,跟死了似的。
    估计没看出来虚实,小片刻后,他才让下属去喊了大夫。
    第798章 饿的虚
    彼时秦鱼在黄金屋里面问黄金壁。
    “真是感谢黄金屋费心费力给我安排一个这么心理变态的人接触任务。”
    还戳伤口,这是人吗?畜生吧!
    ——尹幽不变态?
    “尹幽那是心理变态?”
    ——不变态?
    “她那是整个人都变态,何止心理。”
    ——……
    对尹幽评价委实很高,想来心理阴影是挺重的。
    ——————————
    床上都是血,秦鱼很快被抱走转移了,丫鬟们不明就里,前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床上满大片的血迹,当即表情十分古怪。
    既惊愕又脸红,既脸红又恐惧。
    天啊,谁说我们家相爷不近女色的,这都把秦小姐折腾出满床的血了。
    太凶残了!
    ————————
    换了另一屋子,秦鱼被女暗卫放在塌上,相府豢养着的大夫必然是艺术超绝的,不过不是老头,是个二三十多许的年轻人,发黑俊俏,只是有些狐狸样,桃花眼很明显。
    他捏了秦鱼的手腕没一会就给了回复。
    “中毒了,日积月累的毒,体质很阴,也很虚,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长久以来会无法习武,体质羸弱,更无法生育。”
    无法生育是重点,这位大夫显然觉得秦鱼被下手的原因就在于此,但还不止。
    “若是相爷碰了这个女人,会经由男女交合过了毒性到自身,久而久之也会羸弱体阴虚弱,更无法绵延子嗣。”
    但凡男子听到这种事该反应巨大的,至少愤怒,但蔺珩没什么波动,只问:“这是什么毒?”
    “泰南荒芜之北有一沼泽区,俗称百年万瘴不见光阴之地,毒虫毒草巨多,其中有一类花王十分霸道,生长在最深处,只要它生长的地方,周遭不会有任何花草可活,它噬阴气,贪冷,但花色极美,尤在月下时有蓝盈之光,所以有一好听的名字名为月瑟兰阴。”
    这位狐狸大夫手指摩挲,似乎琢磨这毒,“不过这月瑟兰阴相当之罕有,世间少见,毕竟泰南荒芜沼泽是连大师级武林人物都闯入必死的险境,如果用在这秦家女身上,少说也有七八年年光景,幕后之人莫非七八年前就笃定大人会瞧上这秦家女?”
    这简直可笑,七八年啊,不可控制的变数可太多了。
    所以要么是对方真正的目的不是蔺珩,要么就是对方笃定蔺珩终有一天会看上秦鱼。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蔺珩而言都是没有攻克的蹊跷之事,也有种为人算计了却抓不住要点的感觉。
    蔺珩是何人,怎会允许如此,所以沉沉看了昏迷的秦鱼一眼,淡淡道:“吊着她的命,顺着根查。”
    至少那秦家是撇不清关系了。
    狐狸大夫浅浅一笑,“相爷放心,于医药之事我自然尽力,但查案还得其他人来,我可不善此道。”
    他们出去说话,附近只留了女暗卫照顾。
    秦鱼表面昏迷,内在却清醒。
    “终于知道中的什么毒了,月瑟兰阴,一种剧毒取这么好听的名字。”秦鱼闹这么一出不仅仅是想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引起蔺珩的疑心,让对方多留自己些时日,也是借他的手调查自己的毒。
    “不过这蔺珩手底下人才很多啊,这个大夫很厉害?”
    ——在这个世界算是顶尖一流的大夫。
    “是个人物,而且对毒这么理解,少说也是玩毒的高手,至少入门。”
    秦鱼对这个狐狸大夫有警惕之心,却更觉得原主生活的秦家深不可测。
    七八年就下了药,难怪原主没有习武,是秦霖做的?这是亲爹?
    身世也得查一查。
    秦鱼一面盘算,一面睡去了——这又吐血又掐大腿,失血过多,你特么以为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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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暗卫又换成了丫鬟,或者也有可能是丫鬟们都换成了暗卫,左右都是深藏不露的人,见她醒来后规规整整问候洗漱,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儿,倒是大丫鬟也就是丫鬟们的头头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饿。”
    昨晚的女暗卫也就是大丫鬟闷了下,说:“奴婢问的是秦小姐的伤势,可觉得如何?”
    “有点虚。”
    “秦小姐吐了血,血亏而虚,自然的,到时候等雁大夫来~~”
    “我是饿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