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在众叛亲离的绝望中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他养大的妹妹。
谢琮月眼眸深谙,唇上还留着她的香,滚了下喉结,装作无事发生,坐回自己的位置。手伸向西服内侧,把烟盒拿出来,握在掌心。
“开车,去聚兴楼。”他把领带扯掉,捏成一团,塞进储物格。
聚星楼是京城有名的本地菜馆,主厨曾经操持过国宴,需要提前预约一周才有位置。
“你晚上没有应酬吗?”
“本来有,推了。”
谢佳苒心知肚明他是为谁推掉应酬,小声嘀咕:“......小心爸爸又批评你。”
“那怪谁?”谢琮月捏着烟盒,侧头看她。
这看似不经意却极其暧昧的一句,让心怀鬼胎的人心里痒痒的。谢佳苒简直不敢侧头看他一眼。
要死.....生怕瑞叔听不出来端倪吗......
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蔓延开来,她流畅饱满的侧脸,丰润的唇瓣,玲珑的鼻尖,在阳光下,那白净的皮肤有一层极细的绒毛。
“反正不怪我.....”她声音发软,明明不是在撒娇,但就是娇气得不行。
谢琮月眸色更晦暗,怎么会有瑞叔和司机这两个烦人的东西存在?他忍着心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火,降下车窗,没抽几口,干脆按下隔断按钮,让挡板玻璃升起来。
前座的瑞叔发现身后的挡板在升起,心里又是发疑,怎么回事?怎么又把挡板升起来?又有什么私密话要跟四小姐说?
真是奇怪,怎么每次四小姐在车上,少爷都要把挡板升起来。
瑞叔是老式正派人,哪里敢往那方面想,简直不可能,他疑惑了片刻,很快就不再自扰,闭目养神起来。
去聚兴楼的路程还有半小时。
后座。
谢佳苒两腿分开,跨在谢琮月身上,膝盖抵在座椅上,半跪半坐的姿势。谢琮月的手掌搂着她腰肢,压着她往下,手背凸起青筋,没有隐忍,只有蓄势待发。
“怪谁?嗯?”谢琮月注视着她,声音沉冽。
“你欺人太甚。”谢佳苒咬着唇,控诉他的罪行,“你就不怕瑞叔发现吗?”
谢琮月轻哼一声:“他不敢。”
然后迫不及待去吻她,另一只手插/进她的长发中。
如两粒火种落在一处,刹那间就缠在一起,融进同一束火焰之中,难舍难分。舌面激切地勾画着她的上颚,勾出丰润的甜津,手掌从衬衫倒数第二颗扣子和倒数第一颗扣子的空隙中进去。
“怎么穿成这样....你让我觉得有罪,苒苒。”谢琮月一边吻,扣子挨个蹦开。
谢佳苒体温升高,气喘吁吁,眯着眼,余光扫到自己的格子裙摆。
她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配深蓝色格子裙,裙子不短,及膝长度,乍一看像高中生。
是有些幼稚。她承认。
意识过来他想表达什么,谢佳苒不乐意地推了推他,“不喜欢就别吻我.....”
谢琮月抓住她的手,沉沉笑了笑,又去吻她,一路吻到耳廓,他哑声说:“还是那套黑色蕾丝适合你。就是质量太差了。”
扯几下就破破烂烂了。
谢佳苒锤他肩膀,他好意思说,怎么就质量差了,再好的质量也经不起那样折腾。
“你无赖!”她声音被吃着,含糊得很。
“我跟你买,宝宝。”谢琮月手指捉住嫣红的果,指腹感受到果皮缩紧后微微的鸡皮疙瘩。
揉了下,松软的小红果起了褶皱。
他笑她跟那蕾丝一样,经不起折腾。
等车到聚兴楼门前时,两人已经整理好衣衫,谢琮月把眼镜架回鼻梁,恢复矜贵儒雅的精英模样。
谁能猜出,他刚刚在车上,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
只有他们知道。
瑞叔先下车,替谢佳苒拉开车门。谢佳苒假装平静,下车后对瑞叔说了一声谢谢。
正要迈步朝餐馆走去,瑞叔忽然啊了一声,谢佳苒定住,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
瑞叔摇头,走上前,小声报告:“四小姐,您的扣子扣错位了。”
谢佳苒低头,整件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位了.....
她脸迅速涨红,强迫保持镇定,“瑞叔,我这是时尚。故意的。”
瑞叔:“........啊,那是我孤陋寡闻了,不好意思,四小姐。”
谢琮月忍住笑,赶在谢佳苒剜他之前,快步朝餐厅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回头,见谢佳苒还留在原地,似乎是发闷气。
他又折返回来,扣起她的手臂,“走了,时尚小姐。”
吃了饭,两人去商场逛了一圈,瑞叔和司机被支开了。谢佳苒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顶棒球帽和口罩,戴着,这才能正大光明地和谢琮月牵手。
十指相扣地牵手。
他们经常这样,有时候是谢琮月戴口罩,有时候是她。
谢琮月也在餐厅的休息间里把工作时的那一套严谨端方的西服换下来,为了适配她稚嫩可爱的少女装扮,只能穿得更年轻一些,不然就怕牵着手会被人围观。
“进去看看,你不是喜欢这牌子?”谢琮月牵她的手走进一家品牌店。
谢佳苒读高中时很少来商场买衣服,大部分衣服都是在家里完成试穿的。品牌sales会把最新款的lookbook寄送到谢园,她挑选喜欢的款式,之后,会有专人把成品送到谢园来给她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