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香,宝贝。”谢琮月注视着她的睡颜,饱满温软的一个人,乖顺地窝在他怀里,他一时心里涌起餍足,低过去,吻了吻。
秦佳苒感受到一团温热落在她耳侧,热气酥酥麻麻的,又轻柔,弄得她好痒,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几点了....”
谢琮月抬头看墙上的钟,“十一点。”
“..........”
秦佳苒继续懒懒窝着,过几秒,她倏地睁开眼,“十一点了?啊!我还有课要迟到了!”
“今天周末,你学校还有课?”
他昨晚一气之下,把人从滨城直接绑架回了港城,这姑娘迷糊着,怕是都忘记自己换地方了。
“画画课.....好多钱呢。”
那美院教授的小班课很贵,一千一节,不去上也不会退钱,她就是死咯也要爬去上课。秦佳苒说着就要坐起来,没想到刚动,就倒嘶一口凉气,眉头痛苦地纠在一起,重新倒下去。
“要死.....”她有气无力地呻。
谢琮月心疼归心疼,但后悔倒是没有。
毕竟她也是爽的,不然也不会叫到车顶盖都要掀翻了。
他镇定自若,温雅的口吻,仿佛昨晚干畜牲事的人不是他,“很不舒服吗?再涂点药,或者让佣人放水,我抱你去泡个澡。”
“......根本没用。”秦佳苒委屈地瞪着他,想到那药就气得牙痒痒。
涂上去冰冰凉凉,辣得她直抽气,还会不自觉出好多水,打湿整条小裤,除此以外,根本没有用!
谢琮月眸色暗了暗,伏在她耳边低声诱哄:“那是你没涂好。我帮你,要涂进去效果才好。”
“你——啊!”
秦佳苒哑着嗓尖叫一声,羞得没地躲,一骨碌缩进被窝里,把头深深埋进去。
躲了一分钟后,谢琮月在被子上拍了拍,“出来,里面空气不好。”
秦佳苒扭了下,不吭声。
“你要把自己憋死?”谢琮月无奈地看着一坨棉花包。
“不关你的事。”
她的声音被被窝闷着,像一团潮湿的春雨。
谢琮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奇怪的形容,大概还是因为她是水做的,不论哪一处,都湿漉得像涨潮,昨晚在车上,直接废了他一套西服。
不论谢琮月怎么叫也叫不出
铱驊
来,秦佳苒铁了心要憋死在被窝里,无奈之下,他只能强行掀开被子。
秦佳苒在凝滞逼仄的空间里艰难呼吸,自以为铜墙铁壁的保护罩忽然打开一道缺口,氧气与光一同盈进来,她下意识深呼吸,下一秒,那保护罩重新盖上。
被窝里的世界是狭窄,黑暗,闷热的,突然多了一个人,情况只会更糟。
两人面对彼此,侧躺着,温热的被子盖在上方,就这样静静凝望对方,呼吸炙热交融,四周好寂静,她好像能听见两种心跳。
像沉稳的钟声和忐忑的秒针交错。
黑暗里,他的眼睛幽深而晦暗,注视着她,让她快要溺死,脸上一阵阵发酥,心窝子也酸软了。
“谢琮月,你进来做什么....”仔细听,她的声音在发抖。
他们像背着家长谈恋爱的十七岁高中生,在天真无畏中,偷尝禁果。可他这样稳重矜贵的男人,居然也会做这样幼稚的事,令人错愕。
谢琮月呼吸她唇齿里散出来的甜香,保持平稳的声线,可手指早已按压住她的唇瓣,不停揉搓,从唇角辗转到唇珠,又来到人中,来到鼻尖,“想看被窝里有什么好东西。”
“你骗人。”
“这有什么值得骗人的。”
“你就是想欺负我。”
秦佳苒鼓着腮帮子。
黑暗里,谢琮月笑了声,手指戳着她鼓起来的脸颊,“欺负你随时都可以,不需要骗你。我没那么闲。”
秦佳苒轻哼一声,“.......你很无聊!”
她觉得整个鼻腔都是他的气味,浓郁的荷尔蒙,高贵的香气,混在一起,渐渐也什么都分不出来了。
“也许吧。”谢琮月滚了下喉结,不理会她小小的抗拒,“但是苒苒,我不想你觉得我是无聊的男人。”
两人静静看着对方,鼻尖顶着鼻尖。秦佳苒最抗拒不了的就是他限定的温柔。
“我没有觉得您无聊。”她实话实说。
“是吗?”谢琮月的手臂从她腋下绕过去,把人轻轻往怀里带,“可我怕。”
很轻也很温柔的语气,却令她心跳停了节拍,他也会怕?他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从出生起就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权势,是旁人用一生的努力辛苦也换不来的好命,这样的男人也会怕?
多纡尊降贵。多不可思议。
“别这样,谢先生。”秦佳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茫然地被他搂进怀里,耳朵贴在他胸膛,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三十岁了,可你只有二十一,苒苒,你以后会遇见很多喜欢你的男人,你还有青梅竹马,就连去一趟摩纳哥也能遇到爱慕你的男人。”
说着说着就奇怪了。
“你——?”
秦佳苒好不容易才在迷茫的思绪中找到一根牵引线,怎么回事?怎么又提青梅竹马?又提摩纳哥的误会?
“我和陆彦和只是小时候认识而已。还有....还有摩纳哥的那个,我都忘记了.....”她嘟嘴。